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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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的嗎?來臺灣不過兩天,我實在不明白能有些什麼雞蒜皮的事要嘔成這般地步。”韓君雲不得不當調停員,這小倆口要沒法專心練習,砸了招牌他臉上也掛不住。
“韓伯伯…”她又搬出千金小姐不講理的架勢。
“昨晚他到凌晨兩點才回飯店,我不過問他兩句,他就大聲吼我,怎麼,我是他女友,過問一下也不對嗎?分明是他自己做賊心虛,一定去勾搭什麼狐狸不敢說。”
“沒有當場看到的事你不能亂誣賴。”這種莫須有的羅織罪名,教雙穎怎能忍耐得下來。
“那你又不能對昨晚的行蹤代清楚,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話,有什麼不敢說?”她仗著有韓君雲撐
,咄咄
進。
“女孩子家不要把話說得太絕,事情並非全是你想的那樣。”奇蹟式地,韓君雲竟是誰也不偏袒。
他將全副神都投注在雙穎忐忑的容貌上。
“雙穎,韓伯伯知道你是一個有為的好孩子,什麼事該做或不該做,你應該不用我來提醒。”這句話彷彿給雙穎貼了一道護身符,他本來就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他只怕說了之後,一些不必要的臆測又會令上薰好作文章,但,現在在韓君雲面前,他若是仍不道出實情,只怕連韓君雲也會看輕他的人格。
“我替一個女孩子送揹包。”他百般艱辛地吐出這幾個字。
“女孩子?什麼女孩子?為什麼她有揹包在你手上。”連串式的疑問在上薰口中爆出,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假設竟成事實。
“就那天在機場碰到的那個女孩,下車前,她把揹包遺落在車內,而我照著她揹包裡的住址拿去還她,就這麼簡單。”他利落地吐完不快,內心的壓力頓時解除了不少。
上薰的反應十之八九是雙穎預料得到的,她也不負他的期望,尖言苛語傾巢而出。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起來了,難道就不能給司機拿去警察局嗎?我就知道,那天在機場就發覺你們兩個有鬼,果不其然,真姘在一起了。”她的嘴如同一把剛磨銳的武士刀,颯颯的犀利腔調,教人難以招架。
“官上薰,再不斟酌你的用語,別怪我不客氣。”雙穎也火大了,她的話怎越說越不堪入耳了。
“韓伯伯,你看他臉皮比犀牛皮還厚,明擺著就做了錯事,還很理直氣壯,我不管,你要替我評評理,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豆大的珠淚在上薰的臉上及時湧現,楚楚纖弱的可人樣,看得韓君雲也不得不泛出惻隱之心。
“雙穎,這就是你不對了,也難怪上薰會生這麼大的氣。”他細細分析,的確在正常男女的往過程,這種疑似脫軌的假動作,讓人不想懷疑也難。
“可是我們又沒做什麼事,事實上,我是另有目的去找她的,但也僅僅是為了想知道我們是否以前曾認識過,因為一條手帕上的字,我終於證實她是我小時候在臺灣的玩伴,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不過,我不要你做任何無謂的暇想。”他吐了滿腔的不滿。
“鬼才相信,講個話要講到三更半夜,回來後還編謊話騙我,你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太過分了,那種貨
你也要,餓瘋了不成。”她有韓君雲在旁,言語更加肆無忌憚。
“哼!不可理喻。”他自覺再怎麼解釋也鬥不過她的伶牙俐齒,為了怕失去理智而造成無法控制的場面,他選擇了離開。
“韓伯伯,你看他那副死樣子,本來就是他不對,說他兩句他就不高興,那我算什麼?”韓君雲惟有先打消要追究事源的念頭,把上薰安撫妥當後再說,看著表演的期越來越近,這節骨眼上絕對不能捅出任何漏子,這對遠來的嬌客如此地難以說服,他實在為這場音樂會的成敗
到憂心。
***臺北盆地悶熱的午後。
總在火傘斑漲的肆下適時來場傾盆甘霖。
溼溼黏黏的雨網籠罩著每個疾走快步的行人。
然而,一具修長揹著黑匣的孤影卻無懼往來車輛濺潑的汙水及無情的牛細雨滲發入膚,依然悵然垂首走著,彷彿映襯出這灰
世界的冷淡人情。
雙穎悲情的天地合該如此嗎?
他為何要低聲下氣順著那蠻橫任的女人?
他為何要因為上一代的懦弱沒骨氣而削弱自己的志氣?
他受夠了那女人這些年來如使喚奴才般的無理作為!
他不懂為何他父親忍心犧牲他的幸福而換來長期的苟安?
站在光鮮的音樂殿堂,卻活在卑微的人間地獄,他不想再踐踏自己的尊嚴去合那一張矯柔的臉,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