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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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月季商不解地抬頭看著月青陽。

“如果那個時候我不阻止你和殿下,他也不會…”憑殿下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讓刺客得手呢?

月青陽多多少少也能明白這個男人會用什么樣的手段得到他所想要的,會被他愛上,到底是幸或是不幸?

“哥?”寒意猛然壟上背脊,月季商小心地問著自己的哥哥。

月青陽別過頭去,無法正視月季商“他不願強迫你來到他的身邊,所以他用這種方法,只是為了能見到你。”月季商的呼在霎時停止,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是說…”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對,他是故意讓對方得手的,”赫連狷踏入寢宮之中“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在意他,就不該棄他於不顧,他只是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用…”也不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月季商有些錯愣。

“也許,他是想向他證明什么…”赫連狷看了周青陽一眼,而後垂下眼,“或是想向我說些什么吧!”

“曨王?”為什么他說著他聽得懂的語言,組合起來卻是那么地令人難以理解?

“狷…”虛弱的語調從紗帳後傳出“誰要你多嘴?”

“殿下!”

“皇兄!”不同的聲音同時發出,四個人同時聚集到赫連狂的邊。

“連你也來了?”赫連狂有些嫌惡地盯著自己的弟弟。

“不用急著趕我,我只是來問你刺客是誰。”查出兇手都來不及了,他哪有空管他?

“我只能告訴你…”赫連狂停頓了一下,然後道:“兇手是個女的。”女的?赫連狷深深地看了赫連狂一眼,他想他知道那個刺客是什么人了“我知道了。”

“那么,”赫連狂對著自己的弟弟說:“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赫連狷轉身就對秦觀火下令:“我們走。”

“下官也告退了。”月青陽覺得自己也不該再待在這裡“舍弟…就拜託殿下了。”

“哥!”做什么?他又不是嫁過去當他的媳婦!

月青陽走後,寢宮裡只剩下他們。

搖動的燭火,微弱得像是一場殘存的夢境。

“終於…見到你了…”微弱的聲調,揪痛了月季商的心。

他應該如何面對他?他要怎么做?他不知道,心已經亂了。

再也無法…變回原來的自己…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月季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氣多一點,或是心疼多一點;但是赫連狂用這樣烈的方式對待他,讓他只想逃開!

“這樣會給人家添麻煩的!”聽見月季商的話,赫連狂的眼神霎時變得陰暗而凌厲“看來,我似乎是做錯了?”他的口吻譏誚,卻令月季商聽得心痛。

“你當然是做錯了。”月季商強迫自己用冷漠的語調將自己與他拉開距離“想想你的身上維繫了多少人的未來,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對得起天下蒼生嗎?”

“我知道該怎么做才不會死。”赫連狂冷冷地勾起嘴角,他的心也在同一時間死去。

為什么…為什么他的熱情有多熱,月季商的冷漠就有多冷呢?他到底要他怎么做,才不會離他離得如此遙遠?

“請你在做事之前想想自己維繫著整個國家社稷,不要總是如此輕率,太子殿下!”簡單的一番話,將他們之間的距離劃拉得更加遙遠。

不願意再繼續留在赫連狂的身邊,是因為月季商已經深刻地覺到,不管如何,赫連狂總是這個國家的太子,是未來的天子,他不能因為自私而將他留下。赫連狂絕對不會是屬於他的,他是屬於這個國家的。

如果愛上他是一種錯誤,那么這個錯誤就讓他來承擔吧!即使是說謊也好,傷害只是一時的疼痛,很快的太子殿下就會像以前一樣愛上其它的女人,將他給遺忘在記憶的角落。

他…還是決定將太子還給朝廷,這種疼痛,留給他自己品嚐就好。

“是嗎?”赫連狂冷冷地應了一聲,轉身背對著月季商不再看他。

月季商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在視線模糊之前離開了玄名殿,不讓他看見他依依不捨的淚。

對不起,殿下。如果愛上你真的是一種罪,那么,萬劫不復的那個人,只能是我…

“我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教給你了。”秦觀火來驗收最後成果,滿意地微笑著。

“西征大軍是明天出發吧?”月季商忽地開口問。

“嗯。”

“聖上…已經決定了嗎?”月季商艱難地問著。

“嗯,明天出兵之時,他就會冊封你為護國法師。”秦觀火回答。

“我知道了。”月季商說完,就離開了曨王府。

秦觀火很清楚,月季商是想去和太子殿下告別。

許久未再踏入玄名殿,走到殿門口時,仍有些遲疑。

月季商看著一片漆黑的寢宮,沒有半點聲響,就連護衛也被撤去了。

心中擔憂著赫連狂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月季商即刻衝入殿中。寢宮裡沒有任何人影,看得月季商心頭一陣冰冷,恐懼將失去某人的念頭愈來愈強烈,他發了瘋似地在寢宮裡四處尋找著。

就在他找不著任何人,準備去叫醒哥哥派人尋找太子殿下的時候,他瞧見他以往和赫連狂歡愛的紅紗帳旁站了個人。

他停下腳步,不再前進,只消一眼,月季商就能認出那個身影是何人。

“你終於回來了。”人影漸漸地接近他,走到月光足以照明的範圍。

“殿下…”月季商低低地吐了一個字句,見著赫連狂臉上冷冽的神情,他不由得往後退去。

“為什么要逃?”赫連狂一步一步地近他,而月季商則順著赫連狂前進的腳步後退著。

赫連狂語調輕柔得像是在唱歌,但卻充滿著脅迫“告訴我,你在害怕什么?是怕世人的眼光,怕你心愛的未婚,還是擔心你哥哥,或者你說愛我從來都是謊言?”月季商在他最後一句話輕吐而出時停下腳步,深幽的雙眸直視著赫連狂,眼裡透著被傷害的悽楚。

赫連狂也停下了追逐的腳步,站在原地,月季商眼中的傷痛讓他極度後悔他方才說出口的那些話。

“季…”赫連狂才想開口,月季商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只會跟我勒索情,可是你呢?”月季商轉身冷冷地盯住赫連狂“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有聽你對我說過一句關於愛的話語。”赫連狂腳步一頓,他的確是從來沒說過,但是他以為他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你是皇太子,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有我的艱難、我的痛苦、我的掙扎,這些你都知道嗎?我的恐懼你明白嗎?那種害怕不曉得還能和你在一起多久,不曉得該用什么心態看著你登基為皇、娶冊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也擔心著你哪一天會告訴我你對我的愛本是一種錯誤的恐懼你明白嗎?”月季商說到後來幾乎是動的嘶吼。既然明天就要離去,那么他再也不想隱瞞,就當作是他留給赫連狂最後的告白:“你真的懂嗎?你本什么都不懂!或許我們本不應該開始,我們不應該在一起,那是錯的,是有罪的!”?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停止了月季商聲淚俱下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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