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只恨此身無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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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無桎梏,壽可八百,謂之神種。”
“所以,卞城王詢問在下此事是想要救那位前輩嗎?”劉笙直言不諱的問道。
少女聞言眸中怒一閃而逝“你想說什麼?以此要挾我嗎?
“說吧,只要你將你如何成為半妖的過程一一與我言說,若是此法可行,十殿閻羅必有你之位。”劉笙臉微變,暗暗想著這什麼時候開始,森羅殿的閻羅之位如此不值錢了?隨口便可許諾。又或者這位鬼菩提本身便不同於那些尋常閻羅?
當然這樣想法劉笙只是在心底升起,並未半分表。
他在那時搖了搖腦袋,言道:“可惜…在下恐怕沒這個福分。”
“何意?”少女問道。
劉笙苦笑言道:“在下並非完整的半妖,若不是殿中每源源不斷的送來的妖丹作為支撐,在下早已變作無知無覺的行屍,可即使如此,若長此未有尋到解決之法,在下依然活不過三年。”
“什麼?”紫眸少女顯然並不能接受這樣的實事,她猛地伸出手按在了劉笙的右臂上。
劉笙的臉在那時一白,他
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那時自他與少女接觸的手臂湧入了他的體內,開始遊走於他的四肢百骸。
他知道這是鬼菩提在探查他體內的狀況,而對方卻沒有絲毫考慮他受的意思,力量的遊走極為狂暴。這讓他的周身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但劉笙卻並未有反抗,而是咬著牙憑著一股毅力壓下了這樣的痛楚。
直到百來息光景之後,劉笙的臉已然變得煞白,這時少女才收回了自己摁在他手臂上的手。
劉笙長舒了一口氣,心底更是一陣後怕,若是鬼菩提再多耗去十來息的光景,恐怕他就支撐不下去了。
而鬼菩提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而是在那時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究竟差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斷的喃喃自語道,眉宇間的煞氣漸漸變得濃重,臉上的神情似乎也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劉笙看出了她的異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你…”
“什麼!”但那時鬼菩提卻發出一聲暴喝,一股狂暴力量自她體內奔湧而出,而離他極近的劉笙便在那時一個不覺便被那股狂暴力量掀翻在地。
“告訴我究竟差了什麼?”她大聲的嘶吼道,好似要尋到某種發洩屠盡,狂暴的力量便在那一刻盡數朝著劉笙湧來。
身為閻羅的少女修為何其強大?在那股力量之下劉笙幾乎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眼睜睜的邊看著那股力量湧來,卻是動彈不得。
就在那股力量化為黑的猛獸朝著他張開了獠牙就要將他
噬之時。
畫面忽的在那時靜止了下來。
一道人影從不遠處的榻上站起,以快得無法想象的速度來到了他的跟前,橫在了他與那猛獸之間。
然後,那人伸出了他的手,四指彎曲,食指伸出,朝著那猛獸的頭顱輕輕一點。
鐺!
一道清澈的脆響驟然在這房門之中盪開,那人的食指與那惡獸接觸的地方一層成漣漪也在那時朝著四周擴散。
靜止畫面再次動了起來。
那隻惡獸的周身開始密佈出一道道如毒蛇一般的裂痕。
劉笙隱約看見那人手指微微向前一摁,頓時那裂紋散開,於劉笙看來本不可匹敵的惡獸便在那時轟然碎裂,消散無影。
“這…”以劉笙的眼界一時間他端是無法想象能夠輕易破開這惡獸的男人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只是他還未有來的驚呼,那位紫眸少女便率先發出了聲音。
“你…怎麼醒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失聲問道。
劉笙看得真切,此刻她臉上不僅有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而更多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急切與擔憂。
“鬼魅之術讓你進入的假死狀態可以減緩你體內生機消減的速度,你放心,只要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可以尋到辦法救你的!”女孩再次言道,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偏執到癲狂的味道。
“神種也好,半妖也罷,你知道,我不會也不願意成為那樣的東西。”男人平靜的回應道。
“可你會死的!你欠我那麼多,你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嗎?不行!你當我鬼菩提是什麼?”女孩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後她雙手合十於前,一道道手印飛速的被她結出,鬼魅氣息自她體內蔓延而出,湧向男人。
可男人卻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那些籠罩向他鬼魅氣息便在那時煙消雲散。
“怎會如此?”女孩一臉驚駭問道。
“我早已練就劍心通明之境,鬼魅之術怎會與我有效?”男人搖頭言道。
“那之前…”
“若非如此,你怎可帶我來見一見這半妖究竟是何模樣。”女孩聞言頓時明白自己無法拿這男人如何,她臉一暗,慘笑著問道:“你見到了你想見的東西,下一步呢?你又要做什麼?”
“玉兒…”男人見她如此終是出不忍之
。
“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你我終有一別…”
“我不信,我偏要你留在我身邊,你欠我的你得還我。”女孩大聲的吼道,她手中在那時黑芒一閃一把利劍便浮現在了她手中,她冷眸看著男人,言道:“你不是想走嗎?來啊,殺了我,你就可以離開了!”
“玉兒…我還剩最後一劍…我得留給該留的人,今世我墨塵子有負於你,若是有…”男人低眸言道。
“什麼來生,哪來的來生…”女孩再次吼道,只是這一次話未說完,那男人的身子豁然動了起來,只見他手指在女孩的幾道命脈之中連連點下,那女孩頓時身子一軟,便癱倒在了男人懷中。
“來世…我定做牛做馬,千倍還你。”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似要將她的模樣牢牢的記在心底。
這般說罷,男人便將她輕輕放到了一旁的木椅上,這便要轉身離去。
女孩動彈不得坐在木椅上,她雙眼泛紅的大聲言道。
“墨塵子,你若是敢走,我會恨你一輩子!”男人離去的步伐在那時微微一頓。
“只恨此身無二法,可盡蒼生可盡卿。”他悠然嘆道,終是再次邁出了步子決然的走出了房門。
而屋內的女孩眸中的事物卻是再也包裹不住,在那時潸然而下,浸透兩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