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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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來,這一對因一次偶遇再加上一連串機緣串起緣分的戀人,對彼此的心意是相同的篤定。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彼此的情能就此平平順順的走下去時,他們卻沒有料想到另一波阻力正在醞釀成形!
時序進入十二月份時,孫梵才漸漸覺到事情的可疑之處!
這個月,是孫梵的舞蹈班要開始重新招收新學員的月份,以往,他的工作室本不必打什麼廣告,便有許多舊雨新知會爭相走告,並主動前來報名,切磋舞藝。可怪的是,他這次的招生,卻是連一隻蒼蠅螞蟻都沒見著,原先,他以為是老天爺不打算賞他飯吃了,可是在愈想愈不對勁之後,他主動撥了幾通電話給曾經承諾要來工作室繼續學舞的舊學生。
起先,他們總是支支吾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經孫梵再三追問,他們才很為難的說…有人撂下狠話警告他(她)們,若有誰膽敢再進他的舞蹈教室一步,那麼那人就別想保有健全的腿雙回家!
當孫梵想向學員更明白的問清是誰脅迫他們時,他們也是含含糊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起初,孫梵還是想不透是誰會如此陰狠?想斷了他的生計!可是這天孫梵在花店裹遇見的一位不速之客,讓他徹頭徹尾的明瞭是誰在耍手段了!
這天,算尚未給人真正寒冷覺的初冬,天空沒有下雨,卻佈滿陰霾。因為仍沒有學員敢去舞蹈工作室,孫梵便乾脆到海芃的花店來幫忙,權充“義務園丁”當然“幫忙”這兩個字是有待商榷的…其一,孫梵和許多人一樣,
本分不清草本和木本植物有什麼不同?!包遑論要在眾多盆栽及茫茫花海中找出客人所需要的東西來!其二,他雖是個“舞林高手”做起包紮花束的工作時卻獨獨缺少一雙“包裝巧手”惹得海芃笑稱他是“愈幫愈忙”而當孫梵因這四個字而裝出寥落失意的樣子時,她又會笑容可掬的輕拍他的臉頰,心靈
巧的安
他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一
“綠拇指”!
“什麼是“綠拇指”?”孫梵好奇的瞪大眼問。
““綠拇指”是一種形容!”她耐心的解釋著。
“指的是對植物很有一套的人。他們的手好比仙女,只要用拇指一點…不論是委靡不振、病奄奄的花草樹木或極難伺候的植物,一到了這種人手裡,莫不綠意盎然,處處生機,因此人們戲稱這樣的人有
“綠拇指”!”
“喔…原來如此!”孫梵一臉恍然大悟,接著取笑她:“母青鳥配上綠拇指,倒是很相得益彰哦!”
“嘲笑人!”她朝他使使鬼臉,開始用手中的水噴他,他也順手抓起桌上的另一個,兩個人像孩子似的,乾脆玩起打水戰遊戲。等兩個人都被噴得滿身是水時,一個清亮的陌生女聲,阻斷了他們的嬉戲。
“這是什麼遊戲?可以讓我參加嗎?”孫梵和海芃同時靜止動作,望向聲音出處。花店的玻璃門不知何時被開啟了?可能是他們正忙於遊戲的時候吧…海芃確定自己不認識來者,如果她花店裡曾有過這樣一個女子來光顧,她肯定自己一定不會輕易遺忘。
怎麼講這個女人,不對,她也許還不到足以稱為女人的年紀。她看起來相當年輕,頂多比自己大上個一兩歲,長得雖稱不上十分美麗,但她有一雙人的汪汪大眼及粉妝玉琢的氣質。尤其她那身由頭到腳的孔雀藍
披風及同
系的長統馬靴、更凸顯她個人的穿衣風格,十分引人注目。
海芃愣楞的注視她好一晌,才發覺她那彷彿會說話的雙眼一直直勾勾的定在孫梵的方向,似乎她的問題,只是朝孫梵發問。
好奇的、也小有醋意的,海芃乾脆望向孫梵,他的表情在碰上那女孩的臉龐之後,完全出乎海芃意料之外的采…詫異、懷疑、驚愕,然後一臉厭惡與不屑。
沒有人能對那樣一個堪稱標緻的女孩擺出那種臉孔的,像孫梵這種對女人很懂體恤,處處周到的男人更不可能對這麼個可人兒擺譜,除非…他和她有什麼過節或深仇大恨!
海芃的好奇心再次被挑起,她乾脆揚聲招呼道:“歡光臨!”那女孩倨做的瞥海芃一眼,宛如海芃只是個跑龍套的三
角
般對她來個相應不理,她只繼續針對孫梵說道:“孫梵,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哪敢忘記!徐氏企業的徐大小姐…徐姍姍。”孫梵面嘲
。
“徐姍姍!她是…”海芃腦筋飛快轉著並面向孫梵言又止的問著:“她是唐世傑的…”
“沒錯,她是唐世傑的前任未婚!”孫梵證實,臉上的線條更嘲
!
“沒錯,我曾經是唐世傑的前任未婚,但如今的我卻是你的現任未婚
!”彷彿急於抹去孫梵臉上的譏誚並獲得他的認同,徐姍姍語氣急促卻有條不紊的宣佈著。
真是石破天驚,海芃目瞪口呆,原本握在手中的水噴筒一個沒握牢,跌至腳邊,差點砸到她尚未完全復原的那隻腳!
“什麼意思?”孫梵冷峻的問。
徐姍姍似乎是被孫梵冷硬的語氣嚇著了,她有點結巴,卻硬著頭皮強調:“我爸爸說,阿杰和某個女子私奔,對我們徐家而言是種侮辱,於是他和唐世伯…也就是和你父親商量,在絕不輕言退婚以避免傷及兩家的前提下,由你來取代你的哥哥…成為我的…未婚夫!”
“老天,”孫梵凌厲的喊。
“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連婚姻都能用到“兄終弟及”哥哥私奔了用弟弟來抵,那如果連弟弟也跑了,你們怎麼辦?是不是要來個“子逃父繼”?”一針見血的,孫梵絲毫不假辭的
問到徐姍姍臉上。
“若果真如此,你甘願做我父親唐秉文的第幾順位夫人?你甚至連二姨太、三姨太都排不上,你…”
“夠了!”捂住耳朵,徐姍姍淚眼奪眶的嚷著:“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你父親和我父親絕不會笨得再讓你像阿杰一樣輕易逃出這場婚姻!”
“可笑!打死我我都不會認同這椿你們一廂情願、以徐唐兩家為營利目的的婚姻!”孫梵朝徐姍姍吼了回去並一把攏過仍呆若木雞立在一旁觀看一切的海芃,他故意攬緊她的,神情坦率明確的誇示道:“更何況,海芃和我,已為彼此深陷愛河,無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