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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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黑影掠向沙灘,此人正是英姿颯的嶽洋。

只見他按著足跡一步一步走去,竟是越走越快。

半盞茶時分過去,嶽洋倏地身形一頓,喃喃自語道:“葛雲月武學才華真個不凡,擺的乃是先天反四合奇陣,難怪吳峰與雪山人魔不易逃出陣去。”嶽洋默默沉思,只覺江湖之事委實複雜多變,既定之計,經葛雲月這一,影響全局,看來又非得再作籌謀改弦易轍不行了。

他暗歎了一口氣,不泛出無名的悵惘,緩緩離開這片沙灘。

距咸陽古渡下游十里江岸,柳絲垂雲傍著一艘烏木大船。

尚未黎明,荒野寂寥無聲。艄公仰睡在船尾,鼾聲如雷。

嶽洋疾奔而至,他見中艙亮出一線燈光,不一怔,伸指在船篷上敲了兩下,艙內一無動靜,暗道:“莫非船老大點著燈使自己返回不致摸黑,此亦人之常情。”他認為自己假舟作寓,除了梅兒、菊君茹、衛英香外無人知道,必無江湖人物潛入。

於是,輕身入舟,穿過前艙,目光落去,不呆住,只見中艙坐著幽嫻文靜、端麗出塵的葛淑英。

葛淑英眉宇略現憂鬱,微笑道:“少俠,料不到我會來此吧,是否不歡我這不速之客?”嶽洋雙頰不一紅,道:“實不相瞞,姑娘來此大出在下意料之外。姑娘與令兄負氣之後,就一直來此舟中麼?”葛淑英點頭道:“家兄與少俠動手之初,自負太甚,因此低估了少俠武學,但倘若家兄第三招展出,少俠定無倖免,所以…”說到這裡,玉面微紅,燈光之下,益顯嬌媚。

嶽洋對其難言之處,早已心領神會,笑了笑,道:“在下嶽某雖然藝薄學淺,但求自保諒無問題。”葛淑英道:“恕我實言相告,家兄武學怪異,堪與他對手者,武林內屈指可數。”嶽洋見葛淑英說得鄭重,不由不信,暗暗心驚,道:“姑娘武學比今兄如何?”葛淑英嫣然一笑道:“雖是一師所傳,但有霄壤之別。”嶽洋道:“姑娘太謙虛了。令師當是蓋世高人,可否賜告?”葛淑英道:“先師早已仙去,來歷恕難奉告。”嶽洋默然。

葛淑英道:“我之所以來此,只是奉勸少俠留愚兄妹一份餘地,後必有報答。”嶽洋愕然答道:“在下與令兄妹並無為難之處,說穿了還是殊途同歸,只是令兄急於求成,反為不美。”葛淑英正道:“這個我明白。但愚兄妹志在復仇,實難苟同少俠坐待其變之策。再則尚須相求一事,還望少俠賜允。”嶽洋望了葛淑英一眼,道:“只要在下力之所及,無不應允。”葛淑英聞言泛起嬌媚笑容道:“風聞少俠得手武林奇珍“廣成二寶”望少俠暫借一用,事後定當奉還。”嶽洋心中暗驚,微笑搖頭道:“武林所傳,本屬無稽,姑娘為何也信此謠言?”目光卻為葛淑英那嫵媚笑容引。

就在嶽祥說話時,葛淑英有意無意地抬腕伸指向額間微亂的青絲一掠。

驀地——她五指一翻,指端透出勁疾指風,點住嶽洋前“神封”、“期門”、“鳩庭”、“太乙”、“膻中”五處大

嶽洋事前不防,猝為所中,只覺前一冷,氣血頓生逆行之象.他忙暗中封住其餘附近八道,怒目葛淑英道:“花容月貌,蛇蠍其心,在了知矣。”葛淑英星眸中出一抹幽怨之,道:“少俠為何自欺欺人,愚兄妹決不無的放矢,事前若無查證確實,怎敢前來無利於少俠。”嶽洋道:“姑娘不信,在下穿舌爛,也是枉然。即是在下獲得廣成二寶,似姑娘暗算要挾,亦難從願。”葛淑英又道:“須用光明正大之手段,各以自身武功見勝是麼?”嶽洋道:“不錯!”葛淑英響起一串銀鈴悅耳笑聲道:“倘若彼此以武功見勝負,少俠諒難得勝。廣成二寶只是暫借一用,何必因此傷了和氣?”說著,伸出玉手搜索嶽洋全身。無奈搜遍渾身上下,只搜出一柄烏骨折扇。葛淑英柳眉微皺,目珠一轉,放過嶽洋,又向船中諸艙仔細搜索。

嶽洋趁此暗中試行運氣,只覺真氣似受阻隔,不能暢通諸脈,不暗驚,遂閉目推想曠世絕學“軒轅十八解”中要訣,尋求自行活方法。果然,在第七章中尋得,即潛悟推解,照決運用,一盞熱茶時辰,五處道遂一解開,頭頂已熱氣如蒸。

他睜開雙目,只見葛淑英正低頭一心一意搜索艙上艙下,並未發現自己解開道。他心中反覆思量,倘若自己陡然發難,非但於事無補,又且自己武功未必勝得過她,看來,只有聽取智狐之言。

葛淑英遍無所獲,快快若失,走回嶽洋之前坐下,深鎖黛眉道:“少快為何如此固執?稍時家兄尋來,恕我難以相救!”嶽洋突然兩目平視,展齒微笑。

葛淑英發覺嶽洋目光有異,由烏黑疾轉湛綠,似兩道利刃般,懾人心神,只覺一縷飛湧全身,不覺大驚。

她忙將目光避開,但神智已不受控制,兩頰鮮紅,慾火難熬,不嚶嚶一聲,歪在上。

嶽洋緩緩立起,走向艙尾喚醒舟子,命他放舟中,任憑所行,不許入艙窺望。

他回至中艙後,只見葛淑英已是羅衣半解,膚光勝雪,呢聲嬌無邊。

一陣微風過處,燭光全熄,艙中一片漆黑。

一線曙光由篷隙入,葛淑英已漸清醒,覺自己身子被兩支堅強有力的臂膀抱住,不由驚呼出口。

這一驚,幾乎昏厥了過去,只覺四肢疲弱無力,不由淚如雨下。

一篙江水闊,映滿船

烏木大船緩緩靠近江岸,一束柳絲輕拂篷頂,艙中走出嶽洋、葛淑英,並肩攜手,步上江岸。嶽洋滿面風,葛淑英玉面嬌紅,羞澀忸怩,望文武陵疾步走去。

陽光普照,古木參天.但文武陵卻充斥著一片肅殺之氣。林深茂密中,突然掠來一雙人影,停在一株古杉之上。

兩人形象均在五句上下,面灰白冰冷,全無血,一個高大宏偉,虎目海口,前長鬚飄拂,另外一個卻矮小猥瑣,鶴頸尖啄,綠豆小眼,閃爍不定,背上各一柄鯊皮鞘怪異短刀。

這一對怪搭檔,互相望了一眼,突然放聲怪笑起來。

忽地,林中紛紛掠出七人,其中一人冷喝笑道:“你們鬼笑些什麼?壞了我等大事.準有你們好瞧的。”高大老者笑道:“壞了你們什麼大事?避我者生,擋我者死!”那人本是粟悍鷙猛點蒼能手風劍秦維,聞言大怒,暴喝道:“你們是友是敵.快通報姓名,我點蒼一派,向不容人狂妄無禮”高大老者忽向矮者一笑,道:“點蒼劍術名重武林,正好討教。”目光移注在秦維面上,道:“我等西域野人,東來中原求取武功,正要討教點蒼劍學絕藝。”秦維眉頭一皺,道:“原來二位志在求取武功,但此刻不行,請去滇南點在,敝派自有接待。”高大老者說道:“你敢是認輸了麼?哈哈!點蒼虛有其表,教出來的都是些酒囊飯袋。”秦維被得怒火如焚,挽出長劍,一溜寒光直指對方當,大喝道:“無知鼠輩,速來受死。”其餘六人均是點蒼一派,見這人語氣狂妄,與秦維抱著同一心理,將此人劈於創下方消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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