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晉陽城的來客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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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位於幷州的太原郡內,太原郡制轄縣十六,晉陽便是其中之一。
晉陽城中,並不繁華的街道邊有一處茶鋪,此時走進了兩位風塵僕僕的客人,一個滄桑的中年男人跟一個間佩刀的英氣少年。
中年男人進了茶鋪,叫人拿來兩個杯子,上了一壺濃茶。
這兩人正是遠道而來的賈詡跟吳戈,兩人從長安北走直接入幷州,經上郡、西河郡先呂布一步到達了晉陽。
吳戈、賈詡兩人在桌前對立而坐。
看著還有閒情逸致倒茶的賈詡,吳戈心中對這個不會一點武藝的男人大為佩服。跟著賈詡的這一路上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若是吳戈跑去跟人說,李傕郭汜兩人之所以襲取長安,就是眼前這個看似一臉和善男人的計謀,恐怕本沒人會信吧。
賈詡倒了杯茶,遞給了眼前的少年,笑眯眯的問道:“二狗,你想什麼呢?”吳戈回過神來,雙手接過了賈詡遞來的茶水,有些擔憂道:“也不知道溫侯他們到哪了?”賈詡端起了茶杯,眯起眼睛很是享受的品了一口,毫不擔心道:“前不久溫侯不是在羊頭山大戰了一場麼,想來應該也快到了。”吳戈低頭“哦”了一聲,喝了口茶水便不再說話。
賈詡左手很有韻律的敲打著桌面,向茶鋪的老闆問道:“這晉陽城不是幷州的治所之地麼,怎麼看著會如此衰敗,毫無一點繁榮之景呢?”茶鋪主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王,身子略微有些發福,當地人都叫他王胖子。
王胖子腆著個肚子,聽到賈詡開口問話,走了上去小聲回道:“不滿閣下,這太原郡吶,已經三年沒有過郡守了,沒了郡守的治理,再加上天災**不斷,昔的繁華自然也就衰敗了下去。”賈詡得知太原郡居然三年都沒有過郡守,明顯有些不信,不過看著茶鋪主人說話也不像是在撒謊,詢問道:“怎麼會沒有郡守呢,難道刺史就不管?”賈詡的話一出,賈詡自己都笑了,上任的幷州刺史不就是董卓麼,以董卓那個殘暴不仁的
格,若是懂得管理經營的話,又怎麼會落個身死人手的下場。
賈詡細細想了想,輕呷了一口茶後,又問道:“那上任的郡守呢?”王胖子聽到這話,一張微胖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向賈詡,呵呵笑道:“聽先生這話,就知道先生你是從外地來的。”
“哦?”賈詡來了幾分興趣,有些好奇道:“何以見得?”王胖子的愛好就是聽來往商旅講各地各處的奇聞異事,然後把自己聽到的再講給別人聽。王胖子對賈詡也不隱瞞,儘量壓低了聲音道:“但凡晉陽之人,皆知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情。”賈詡見王胖子說得有些玄乎起來,追問道:“對了,可否告知在下,三年前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剛才還一臉笑意的王胖子臉凝重了不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賈詡說道:“我也不瞞先生,這件事雖然被列為了
令,不過在晉陽城中,卻幾乎人人知曉。”賈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王胖子拱手道:“還請閣下明示。”王胖子見賈詡如此想聽,乾脆也坐了下來,跟賈詡說起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
三年前,有數千鐵甲闖進了晉陽城,直衝郡守府,然後將郡守府中之人,血洗了一遍,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尤其是郡守的公子,被捅得是血模糊,那叫一個慘啊!
聽完王胖子的講述後,賈詡臉沒有絲毫的變化,伸手摸了摸下巴處的鬍鬚,若有所思道:“難道上面就沒人管?”王胖子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關於這件事情,那時的幷州刺史丁大人已經定案,說是郡守勾結山賊作惡,結果因為分贓不均被山賊給仇殺了。”
“不會吧!如果是山賊的話,郡守府內的人肯定來得及逃跑,又怎麼會被人給滅門了?”一直豎耳傾聽的吳戈忍不住開口了,剛剛王胖子說的山賊滅門,連吳戈都不能信服。
王胖子四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反手擋在嘴角,對著吳戈小聲道:“沒想到這位小兄弟心思倒是十分縝密,恰好那天我閒著無聊,剛好目睹了一切,那本就不是什麼山賊闖入,而是…”
“而是什麼?”見到王胖子故意賣關子,好奇心被吊起來的吳戈心裡癢癢的,心頭就像有東西一直撓著一般,他也想知道,是誰膽子如此之大,竟然將一方郡守都給滅門了。
王胖子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的講道:“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那群人並不是什麼山匪賊寇,而是數千銳的幷州狼騎,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將軍,手裡拖著杆長長的黑
畫戟。”雖然王胖子當時只看了一眼,但是那個少年將軍的模樣卻被王胖子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
賈詡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放下杯子後,才對著王胖子和善道:“以後你這樣的話少說,不然小心哪天就輪到你了。”王胖子覺得眼前的中年男人此時別有一番韻味,就如同壺中的濃茶一般沁人心脾,聽到賈詡這麼說,王胖子趕緊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賈詡特地問起的話,王胖子是如何也不會說的。
片刻後,賈詡留下了茶錢,帶著吳戈離開了茶鋪。
對於剛剛的故事,吳戈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著前方揹著手兒慢悠悠的賈詡,十分好奇道:“祭酒,難道你不好奇,那個將太原郡守滅門的人是誰,嗬,膽子倒是大得很。”
“那個人我兩都認識。”好一會兒後,賈詡才吐出這麼石破天驚的一句話來。
“哈?連我都認識?”吳戈差點就被賈詡的話給噎著了,臉上明顯有些不信。
賈詡回過頭,看著吳戈略帶責備道:“有時候你這小子聰明得緊,有的時候就蠢笨如豬。”吳戈訕訕的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賈詡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下吳戈的腦袋,再次提醒道:“你想想,黑長戟、幷州狼騎、少年將軍。”吳戈跟在賈詡後面苦思了起來,抓耳撓腮都想不出來,自己怎麼會認識這麼號狠人,只好跟在賈詡的身後走啊走。
突然,吳戈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停下了腳步,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該不會是…
賈詡看著這才明白過來的吳戈,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