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國師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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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陣法是誰設的?”帝凌軒仔細看了八個香爐,聞了每個香爐的味道,嚴肅問道。5沐千歌正起簾幔皺眉看著沉睡的母后,聽到帝凌軒的問題,聲音略不安地問道:“是國師言羅所設,難道有問題嗎?”帝凌軒搖搖頭,定聲解釋道:“這八安魂陣我曾聽聞,卻沒有見過,想不到今會在這裡見到,剛剛進來我不是讓你念清心訣嗎,這八安魂陣的香味對生命垂危之人有用,但是正常人入鼻中,會頭暈目眩。”

“那這陣法的確可以保我母后命吧?”沐千歌這才微微舒了口氣。

帝凌軒走至沐千歌身旁,眸光瞥了眼榻上的太后,正道:“這陣法的確可以安魂護體,只是沐千歌,你母后的魂魄並不在體內吧?崢”沐千歌垂下眼眸,放下手中的簾幔,低低道:“嗯,一年前就已經不在體內了,不管我用了多少辦法,都無法找到母后的魂魄,我甚至在想,她的魂魄是不是已經去了冥界,已經轉世為人了。”

“沒有,因為你母后還剩一魄,幸好及時有這八安魂陣,鎖住那魄,魂魄便不能前往冥界,更別說輪迴,所以,你母后的魂魄還在。”帝凌軒揚聲反駁道,語氣鏗鏘有力。

沐千歌臉一喜,顫聲問道:“真的嗎?那你能否找出我母后的其他魂魄,讓他們都歸體?客”帝凌軒搖搖頭,神情冷漠地說道:“若你母后想活,這八安魂陣就可以讓她其它三魂六魄歸體,但是如今看來,你母后自己想死。”

“不可能,我母后怎麼會想死,她本不會這麼想。”沐千歌神情一凜,怒聲斥道,語氣帶著帝凌軒沒有聽過的冷硬。

帝凌軒淡漠地看了眼沐千歌,轉身朝著殿外走去,冷聲道:“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沐千歌鳳眸陰狠地瞪著帝凌軒,手緊緊地攢成拳,側頭望著簾幔,啞聲道:“我其他都會信你,唯獨這點不會相信,因為我母后和我約定過,要與我跡天涯。”明知道沐千歌此時的憤怒和心痛,帝凌軒的話卻依舊如刀刃般飄來,“所以才說愚蠢的情會矇蔽人的理智,沐千歌,我很清楚的告訴你,你母后,不可能醒過來。5”

“帝凌軒,你莫欺人太甚。”沐千歌怒意橫生,腳步一躍,身子就衝到帝凌軒面前,念珠自袖口甩出。

帝凌軒沒有回頭,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身子一側,就靈地躲過沐千歌的攻擊。

“沐千歌,若是惹怒了我,這筆易就直接取消。”帝凌軒厲聲說道,眉眼間充斥著嘲諷。

沐千歌站穩身子,平的溫和早已被怒火取代,怒瞪著帝凌軒,語氣凌厲道:“取消就取消,本王就不相信,這世上除了你帝凌軒,還找不到其他能人。”

“是嗎,那你慢慢找。”帝凌軒輕揚著下巴,睥睨著沐千歌。

沐千歌氣得渾身直顫抖,握著拳頭的手再度用力,正要攻擊,一抹灰的身影就走了進來,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王爺,為何這般生氣?”來人對著沐千歌微微頷首,軟聲詢問道,聲音有種男女的混雜,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

沐千歌一看見來人,便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憤恨地甩了下袖子,張嘴說出來的聲音卻帶著一絲尊敬,“我在教訓一個自以為是的狂妄之徒,沒想到驚擾到了國師。”

“無礙,不過能惹王爺生氣的人,我倒是好奇的。”國師淡淡地說道。

“就在你身後,你轉過就是,還說是什麼所謂的天才誅妖師。”沐千歌沒好氣地說道,讓國師微側了下身子,看見帝凌軒的時候,身子輕輕一僵。

帝凌軒望著眼前所謂的國師,漆黑的墨瞳裡快速飛過一縷訝異,臉上帶著一張純白的面具,遮住所有的五官,但卻給人一種薄涼的滄桑

“想不到我言羅居然有幸見到名滿天下的天才誅妖師帝凌軒,真是三生有幸。”國師朝著帝凌軒微抱拳,剛剛平淡的語氣裡如今帶著一絲震驚。

帝凌軒波瀾不驚地望著言羅,冷淡道:“國師言重了。”

“名過其實而已,和國師相比,他本就不值一提,剛剛他居然說你這八安魂陣毫無用處,只是擺設而已。”沐千歌火上加油地挑撥道。

帝凌軒對沐千歌的汙衊不予反駁,只是神自若地看向言羅。

言羅也不惱怒,反而奉承道:“如果帝兄這麼認為,那的確毫無用處。”

“什麼?”沐千歌驚訝地看著言羅。

言羅輕輕一笑,這笑聲似乎帶著一絲女音,讓帝凌軒的目光落在他的喉間,在看到那圓潤的喉結時,目光變得深沉。

“這八安魂陣除了能讓太后保持最後一魄外,的確是毫無用處,無法讓太后醒來的陣法,也的確只是擺設。”帝凌軒面對言羅的奉承微微挑了下眉,冷冽開口道:“國師謙讓了,若是沒有你這陣法,這太后早就香消玉殞,國師如此自謙,倒顯得我狂妄了。”那冷漠的話語,暗含的譏誚之意,讓言羅手一頓,繼而真誠說道:“帝兄嚴重了,言羅沒有那想法。”

“好了,國師,不要和他舌,你是不是前來為八香爐施法的,那本王就不打擾了。”沐千歌好心提醒道,對言羅誇讚帝凌軒頗為不滿,沉著臉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香馨殿。

帝凌軒見沐千歌已離去,提腳也準備離開。

“帝兄是否願意留下,為言羅指點一二。”言羅低聲討教道。

帝凌軒看了眼言羅,沉聲道:“國師言重了,也許是我該向你討教,不過今帝某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話音剛落,帝凌軒就邁步走出殿內,獨留下言羅一人纖瘦的身影。

望著帝凌軒遠去的背影,言羅低聲念道:“終於見到你了,帝凌軒,我一直在等你來。”那略微沙啞的嗓音中,像在訴說著濃濃的思念一般,帶著一絲興奮與悲傷。

帝凌軒從香馨殿出來,剛轉彎,就看見正站在湖前沉思的沐千歌。

聽到腳步聲,沐千歌微微抬起眼,見到是帝凌軒,緊抿的薄忽地扯開一抹笑意,朝著他眨了下眼道:“帝凌軒,你來了呀,剛剛這齣戲唱得怎麼樣?”帝凌軒目不斜視地望著眼前的清澈湖水,挑眉道:“可以上臺面。”

“我可以當成誇獎吧,我可是那麼賣命的演出呢,你覺得言羅這人怎樣?他貌似對你很上心呢。”沐千歌笑嘻嘻地走到帝凌軒跟前,含笑的眉眼裡藏著深意。

帝凌軒邁步朝前走著,嗓音略低了低,“你見過他真面目沒?”

“沒有,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帶著面具,據說是因為洩了太多天機,所以面目駭人。”沐千歌搖搖頭,目光緊盯著帝凌軒的一舉一動。

帝凌軒意有所指地說道:“這言羅很古怪。”

“是,我留意他很久了,但是卻沒有發現一絲破綻。”沐千歌點頭認同道。

“或者說,其實剛剛我們演的那場戲,其實已在他的意料中了。”帝凌軒腳步一頓,眸光深冷。

沐千歌詫異地抬起頭,不可能,剛剛帝凌軒用腹語告訴自己,門外有人在偷聽,讓自己配合他演一齣戲,藉以引出那人,看那人是進來還是離開。

“怎麼可能,我們又沒有提前部署,都是臨時變更的,他怎麼可能料中。”帝凌軒腳步一頓,冷聲道:“其實我們的原本計劃是藉著爭吵之名,讓你出殿發現那人,可是就在我們要實行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卻突然闖進來,這不得不說太巧了。”沐千歌也止住步伐,凝聲問道:“那照你所說,我母后不醒,是否與他有關?”

“不是,關於你母后的事情,我剛剛在殿內並沒撒謊,你應該謝他保住了你母后的最後一魄,讓你母后可以活到現在,但是這個言羅不容小覷,而且我用靈眼看他體內,居然看不到他的魂魄。”帝凌軒蹙了下眉頭,意有所指道。

帝凌軒的話讓沐千歌的臉霎時變得蒼白,溫和的表情再度陰沉,緊抿的薄抑制著難以言語的傷痛。

“你放心,沐千歌,如果無法讓你母后甦醒,我也不會讓她的魂魄四分五裂,我會為你找到她的所有魂魄,讓你來度化。”帝凌軒瞥了眼沐千歌,依舊冷冽的聲音卻帶著一絲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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