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仙語的警告帝凌軒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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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家的人,果然生前享受著榮華富貴,死後也擺脫不了奢靡的風格,只可惜,就算葬在這皇陵中,其魂魄入了冥界便與眾鬼毫無差別可言。

“帝兄,請隨我進入皇陵。”言羅側身和帝凌軒低低說了聲,快步朝著遠處大開的門走去。

帝凌軒一路跟著言羅進了皇陵之內,頓時覺得著皇陵就如同是另一個皇宮,白的大理石鋪地,珊瑚樹當景,珍貴的夜明珠隨處可見,將裡面照得亮如白晝。

在通了幾個側殿後,兩人便來到一個主殿中,不同於外面刻意奢華的裝飾,這個殿裡面除了九具白玉晶棺外,便無他物,其中八具棺材分別依照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南、西北的方位擺放著,殿中正中央除了一個凸起的白玉外,一旁放置地則是棺蓋並未蓋上的最後一具白玉晶棺。

帝凌軒不用猜就知道那白玉晶棺裡面躺著的是太后,真應該說是位偉大的母親,只可惜讓這麼多女人為她的兒子賠命,帝凌軒是無法認同的。

“微臣拜見皇上。”帝凌軒原本將注意力放在棺材上面,聽到言羅的話,才抬起臉,朝著前方望去,只見沐辰風一襲白錦衣裹身,手放在一具白玉晶棺上輕撫。

沐辰風聽到言羅的聲音,緩緩直起身,對著言羅擺了下手道:“國師免禮。”說完,沐辰風就將目光落在帝凌軒的身上,便朝著他淺淺一笑。

帝凌軒依舊只是朝著沐辰風淡淡地點了個頭,看了眼他身邊的白玉晶棺,便知道里面躺著的乃是為他而死的棠妃,不可否認,沐辰風的確是個痴情種。

收回自己的目光,帝凌軒對著言羅冷聲道:“可以把九鳳朝龍陣的卷宗給我看了吧,午時貌似快到了。”言羅點了下頭,伸手從懷中拿出用黑布包裹好的卷宗,準備遞給帝凌軒時,忽然抬頭問道:“好,不過,帝兄,那玉佩可否先給我?”帝凌軒睨了眼言羅,聲調驟低道:”貌似國師對那玉佩格外上心,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主人和我做了一筆易,她讓我不要將玉佩給你,你說我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那麼國師覺得我該怎麼做?”言羅拿著卷宗的手一顫,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帝兄,那玉佩對言羅我十分重要。”帝凌軒冷哼了一聲,不悅道:“你放心,陣法之後我就會給你,你家主人只是讓我在陣法之前不會給你,之後的事就與我無關,就算你要送我,我也不屑要。”言羅微垂著頭,似乎陷入思考中,帝凌軒見他沒有動作,便有些不耐煩地準備出言訓斥,恰好言羅就將握著卷宗的手攤開,嗓音略顯得不甘道:“好,我相信帝兄。”帝凌軒伸手抓過卷宗,將裹著的黑布一扯,卷宗翻開一看,頓時表情一凜。

這九鳳朝龍陣雖然看著是用黑墨水寫出來的,但是帝凌軒卻聞出那字跡間透出的味道,這是用血水寫的,只是因為年代久遠,血變黑而已。

此外,更讓帝凌軒謹慎的是,這卷宗一打開,自己就受到一股強大的氣,盯著卷宗看久了,字彷彿在動一般,端正的筆畫也開始扭曲。

帝凌軒暗叫不好,連忙收起卷宗,用牙齒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快速在心中念出靜心訣的術語,最後才將卷宗打開。

帝凌軒快速將卷宗掃了一遍,然後收起來丟給言羅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奉勸一句,這卷宗最好不要隨身攜帶,不僅會食你的氣息,更會讓你走火入魔。”言羅怔了怔,不解地問道:“帝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卷宗是活的?”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帝凌軒丟下這句話,然後朝著沐辰風快步走去。

沐辰風見帝凌軒走到自己跟前,便負手而立,一股君王的氣場就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來,嗓音淡然道:“帝公子看見孤似乎並不驚訝,看來言羅將一切都告訴你了。”帝凌軒直視著沐辰風,表情倨傲道:“沒錯,皇上,不過對這一切我並不興趣,來為你施這個陣法也只是受人之託而已。”沐辰風聽著帝凌軒狂妄的話,一點也不生氣,而只是清啞著嗓子道:“帝公子的恩德,孤定會重賞。”帝凌軒冷冷地看著沐辰風道:“皇上為何不命令我,讓我不要將此事告之王爺呢?”

“孤想帝公子乃桀驁不馴之人,若是命令,帝公子只怕心中會生不滿,我相信帝公子做事拿捏的分寸。”沐辰風溫和地說道,言語間透著淡淡的威嚴。

“既然皇上這麼說了,帝凌軒當然會注意分寸。”帝凌軒嗓音略低地答道,黑眸將沐辰風眼中快速閃過的一抹狠厲之看得清清楚楚,瞬時眸一沉。

沐辰風的手依舊輕撫著身旁的白玉晶棺,輕垂了眼瞼道:“這陣法帝公子可參悟透了嗎?”帝凌軒語氣冷冽地說道:“皇上放心,我不做無把握之事,只是陣法需要一樣東西,還需向皇上來討。”沐辰風大方地說道:“帝公子需要什麼,直接說即可,孤一定許可。”

“這陣法需要皇上的心尖之血來畫陣。”帝凌軒此話一出,沐辰風放在棺材上的手一頓,臉立刻抬起,一直輕柔的目光此時有些陰沉。帝凌軒冷睨了眼沐辰風,正道:“皇上放心,這心尖之血並不會要了皇上的命,只是會有點痛而已,若是沒有這心尖血畫陣,那麼陣法就無多大用處。”沐辰風薄抿了抿,將撫摸著棺材上的手收回來,沉重地點頭道:“好,孤應允。”

“謝皇上。”帝凌軒朝著沐辰風微抱了下拳,側身對著言羅道,“國師,讓人準備兩把未曾用過的匕首和兩個器皿。”

“是,帝兄。”言羅點了下頭,快步走到殿門口,對著站著的侍衛低聲吩咐道。

不一會兒,言羅將從侍衛的手中接過匕首與白玉器皿,送到帝凌軒跟前。

沐辰風一看到那閃著白光的匕首,蒼白的臉微微一黯,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著。

帝凌軒拿起一把匕首,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抹,然後對著言羅沉聲道:“國師,把手給我。”言羅不解地伸出手,只見帝凌軒匕首一橫,就在他的手腕處劃了一道血痕,紅的血即刻從傷口處出,滴落在白大理石上,生出一朵朵紅的圖案。

“將血滴在器皿裡面,過底就行,然後用你的力量讓血不要凝固。”帝凌軒正道,然後放下那沾了血的匕首,修長的手指再度拿起另一把匕首。

不似剛才的動作,帝凌軒手掌相貼,將匕首放在中間,嘴裡默唸著一道決,雙掌攤開,那匕首的光芒比之前更加刺眼。

帝凌軒望了眼沐辰風,目無表情地問道:“皇上,是您親自動手,還是我代為動手?”沐辰風身子微微顫了顫,從喉間滑出的聲音顯得十分虛弱無力,“孤相信帝公子。”帝凌軒緩緩道,語氣無一絲波瀾:“那請皇上寬衣吧,我會將你心口處的位封住,取血時不會到疼痛。”沐辰風伸手解開帶,敞開上衣,出略微瘦弱白皙的口,帝凌軒順眼看去,頓時神情一凜,只見那口之處,皮膚之內,有東西在動,形狀如同手指長的蚯蚓一般。

沐辰風彷彿對帝凌軒的注視不以為意,只是幽幽道:“那在我口之內的,是蝕情蠱,原本是讓我忘掉一個人,若是我不想起來,便不會對我身體有害,只可惜我還是想起來了,所以這蝕情蠱不停地噬我的心肺,包括我的魂魄。”帝凌軒微蹙了下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心肺已快被吃空,便通過九鳳朝龍陣將這些人體內殘留的對皇上的愛戀之意轉化成殺蠱之力,將蝕情蠱出體內,然後重構體內心肺。”沐辰風微微頷首,淡聲道:”嗯,蝕情蠱找不到解藥可解,只有這九鳳朝龍陣不僅可以殺死蝕情蠱,還能夠進行自我修復。”帝凌軒伸手快速在沐辰風的口四個位一點,那蝕情蠱似乎應到什麼,立刻就往深處鑽去,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帝凌軒提起匕首,在將刀尖緩緩刺入口之內,一股豔紅得散發著香甜味的血慢慢出,順著刀刃落入器皿中。

沐辰風看著自己的血,就算受不到任何疼痛,但是他的臉卻一片慘白,快要與夜明珠的光澤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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