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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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讓兒子領回來的三位公子在家中用過餐之後,就請他們離開,免得受到無辜的牽連,可是誰知道在飯後,無論自己怎麼明請暗示,三位公子都絲毫沒有起身請辭的意向,反而坐在廳中和顏文大笑著談論古往今來的文客騷人、詩詞曲賦,孟老夫人暗自心生無奈。

“夫人不必如此憂心,我等三人知道事情的緣由,還執意留於此地,一來是黃爺他確實與貴公子投緣,二來…”那人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廳中闊談的二人“二來,黃爺他自然非是怕事之人,想必天下間能無辜牽連到他之事實在是少之又少,所以就請夫人放寬心吧,不要再為此而憂心忡忡了!”孟老夫人聽見此話,用意外和的眼神看了一下這個講話之人,原以為他和那個叫甄黃的公子是朋友,可是如今一聽,他竟然叫甄黃為黃爺,而且能這麼銳的看出自己的心事,並且用話語來規勸自己“非怕事之人,能牽連到之事少之又少”孟老夫人心中默默的想著剛才人的話語,一邊忍不住仔細的端量著,看著那位甄公子雖然在和自己的兒子顏文談笑討論,可是在一舉手、一抬足間無形中出那種威嚴的氣勢,這氣勢仿若天生,孟老夫人心下一動,會不會是…孟老夫人臉上出自嘲的一笑,輕輕的搖著頭,可是可能嘛?可能嘛?孟老夫人不由得痴了…說是三位公子的刻意逗留也好,說是顏文的執意挽留也罷,時光就那樣匆匆飛逝,甄黃三人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的融進了孟家的生活,儼然若一家人一般,和孟家人同吃同行。

孫無苟則是在一有意無意間和孟顏斌大談生意經後,孟顏斌大起所言的生意理論,隔便拉扯著孫無苟隨同自己一起進出,幫忙視看孟家的生意,向他詢問一些事情該如何處理,整一個孟家的生意,已經被他們當成探討證實理論的實驗場所。

“皇上,臣最近和孟顏斌去視看孟家的生意,發現孟家確實如同他們自己所說靠的是誠信,而且在臣旁觀側擊下,孟顏斌向我敘述了孟家之所以經商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最疼愛的小妹因少錢無法花重金聘請良醫而重岔亡…”孫無苟恭敬的向著甄黃,也就是元瑾帝報告著自己所得到的情報。

“呃,孫卿所言,再加上朕在孟府中這段時期和顏文以及孟夫人的接觸觀察所得,以及藍侍衛夜探紫雲城中幾戶頗稱得上有幾分份量的商豪家所聞,什麼富可敵國,本就是這些無用的廢才們嫉妒孟家,而本身又沒有那個能力能在商誠壓制孟家,和孟家一較高下而使得陰謀伎倆,哼!”元瑾帝臉上出怒容,使勁的拍向身旁的桌子,接著詭異的一笑,有些興奮的轉頭望向孫無苟“既然他們出此傳言,朕就如他們的願,讓這個傳言變成真,富可敵國,朕要大力支持孟家,使得孟家成為我虛元帝國的第一大商家,愛卿覺得如何!”聽出皇上的口氣本已經是決心已定,此刻詢問自己的意見不過是順口而言,孫無苟心下苦笑,不過幸虧近來對孟家人的接觸瞭解使得孫無苟心下稍安,才一躬身言,卻看見皇上興奮的臉孔上閃過一絲慕孺的神情,心下有幾分瞭然,本請皇上三思的話語嚥了回去,只是簡單的回了句符合皇上的話語。

“皇上,此間事了,是不是該早返回帝都,畢竟…”孫無苟試探著言道。

“這…”元瑾帝沉著,遲遲不願開口同意孫無苟返回帝都的建議。

孫無苟輕抬了一下眼,看見元瑾帝微皺著眉頭,神間微微出來的不捨不情願,心中暗自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料,元瑾帝自幼喪母,而唯一的兄弟元慎又再元瑾帝被先帝公開冊立為皇儲之時,就逐漸變得和元瑾帝疏遠,這一切本來還不算什麼,可是在來到紫雲,無意間碰上孟顏文,出奇的一見投緣,到進孟家,知道孟家就是此次他們出帝都來紫雲城的目標進而選擇留在孟家以便就近查探,誰知道卻逐漸的被孟夫人那種入微的關懷,還有孟氏兄弟間的那股濃濃的兄弟情所引,心中已經隱隱把孟夫人和顏文他們當成自己的家人替身,就是因為生於皇室,高居帝位上而導致元瑾帝從小必須壓制自己,掩飾自己,所以當一旦擺脫了那一切的束縛(哪怕只是表面上擺脫而已),這個才剛及冠的少年君主被壓抑的內心展出來,要維護自己的家人,所以在一切已經探明清楚,孟家是被一些人誣陷的時候,元瑾帝才會那麼氣憤,那麼不顧事情的嚴重而說出那幾近於任、全然置帝國於不顧的話語,說出要支持孟家成為虛元帝國第一大商家的話來。看著元瑾帝半天沒有找出停留在此的藉口,孫無苟輕笑了一下“皇上舍不得離開此地吧!”

“你…”元瑾帝臉一紅指著孫無苟,只說了一個你字,卻發覺自己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反駁孫無苟的話。

孫無苟收斂起笑容,神情真摯的說道:“皇上,臣能理解您的心情,既然如此,何不乾脆認孟夫人做乾孃,這樣不就…”元瑾帝先是一喜,後來連連搖頭“不行啊!這朕認乾孃關係甚大,豈能…”

“皇上,是甄黃甄公子認乾孃,難道這還能與我們虛元帝國的君主有什麼直接的干係嘛?”孫無苟壓低聲音說著“虛無君主永遠是坐鎮帝都司霧城,而紫雲這裡當然只能有甄黃,那認個乾親又何妨啊!”

“無苟!謝謝你。”元瑾帝聽了孫無苟的話,眼睛一亮,接著看著孫無苟慢慢的說道。

“無苟榮幸!”元瑾帝看著孫無苟微笑著接受自己的謝意,而不是誠惶誠恐的推脫,微微一笑,不愧是兒時的玩伴,單從自己改變的稱呼中就知道自己現在最想要的回答是什麼,這一謝一答是少年是元瑾帝和孫無苟的常用對話,當年,元瑾帝在一次無意間脫口而出的謝幫自己忙的孫無苟,當反應過來,心生悔意之時,年少的孫無苟卻是一膛稍勢有些得意的回了一句“無苟榮幸!”那個時候,元瑾帝覺除了驚喜還是驚喜,要知道元瑾帝身邊的人雖然一樣的陪同自己玩耍,可是每次在自己不小心的出謝意之類的話語,卻總是引起身邊的人惶恐的神,彷佛那是多麼大的災害一般,久而久之的,元瑾帝再也不輕易的說此類的話語,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皇子,要保持皇族的威嚴,不能說謝,不能說…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表真誠的情意的時候,總是引起周圍人的惶恐不安,他們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惹不得皇子,本不是玩伴,處於眾多的同齡人中,他覺自己是個異類,怎麼也融不進他們的群體,很多時候,元瑾帝只能在遠遠的旁觀宮中那些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半大孩童在閒暇之餘嘻笑、戲耍,羨慕著他們彼此間百無忌的玩鬧、追逐,卻不能也不敢上前,本來一個天真活潑好動的小孩開始在外人面前有意無意的控制著自己、壓制著自己的渴望,這一切直到孫無苟的出現,直到孫無苟在知道自己身份後仍然會調皮的如此回覆自己…“無苟,你有多久沒有這樣回答我了,有多久沒有在我面前這樣稱呼自己了…”元瑾帝笑著說著,丟棄了諸如愛卿、朕之類的稱呼,簡單的用著你、我這類的字眼。

孫無苟只是輕輕笑著,沒有直接回答元瑾帝的話,君臣二人相視一望,儘想著年少時的輕狂…半晌兒,元瑾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是,愛卿,眼下…”孫無苟腦袋飛快的運轉著,躬身微微嘆試道:“皇上可是詢問如何處理言之事,而又不必暴甄公子的身份?”元瑾帝讚許的點了一下頭“嗯,此事必然要立刻處理,杜絕言繼續傳播,否則到時恐怕朕就算明知道事實非是如此,也不得不…”孫無苟沉了一陣,建議道:“皇上何不在回到帝都後,派專使給孟家送上親手所書的匾額,這樣那些人見此後,必然不敢在輕言,自然就能斷絕此傳言,而且此事一切均不會涉及到甄公子,只是…”

“只是什麼?”元瑾帝剛要贊同,又聽見孫無苟如此說法,不由得追問道。

“稟皇上,臣只恐如此做法,孟家上下不知道皇上真實用意,必定會惶恐萬分!”孫無苟躬身回覆道。

“這到也不無此可能!”元瑾帝稍一思考,點頭道。孫無苟接著說道“皇上不妨只在私下告知孟夫人一人真實身份,孟夫人非比等閒巾幗,定然會明白皇上此舉用意所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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