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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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映!你怎麼能呢?怎麼能這樣對我?”天愛放聲痛哭。
“不是這樣的。”我苦澀的輕聲道。
“那又是怎麼樣呢?你明知道我對緯拓的情,從我們高中起你就一直知道的,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就這麼沒將我放在心上,毫無顧忌的和他…和他…一起聯手背叛了我對你們兩個人的信賴。”一度,我幻想著天愛將會撲過來痛打我一頓…電視劇上不都這麼演嗎?
…
該是要謝她自小以來的良好教養吧!眼前的天愛傷心歸傷心,可依情況看來,現下的我大概是沒有捱打的顧慮。
只是,像現在泣不成聲的天愛,一字一句的指控直入我心,讓早已傷痕累累的我痛徹心扉,這種疼痛也讓人難受得緊。
“天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真的。我不想不負責任的將一切過錯全推到那一晚讓人喪失理智的酒,我只能說我很抱歉,這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在我還沒能來得及控制,它就這麼發生了,可是…可是我能怎麼說呢?我不想傷害你,真的,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傷害你。”若說“相由心生”不知道我的臉上現在是否刻滿了“誠懇”兩字。
“可是你已經傷害到我了。”天愛委屈的眼淚撲簌簌的直掉。
“天愛…”我的愧疚讓我試圖握住她的手,可天愛不領情的拍開我。
“你不要碰我。”天愛滿是幽怨的說道,表情嫌惡,像是拍開一隻蟑螂般。
僵在半空中的手好一會兒才收回,我真的不知這該怎麼做或怎麼說,才能讓天愛明瞭我對她的歉意及極力想補救的心意。
“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嗎?天愛,”我的聲音就像是加了特級黃連粉似的,又苦又澀。
“要怎麼補救呢?你還想耍著我玩嗎?夏意映,不要真當我是一個天真好騙的人好嗎?我們都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既然已經認定你了,他的心,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空間可以容納得下我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敢說不是嗎?”身為苗緯拓的未婚也已多年,天愛自有她對他的基本認知。
我無語。
“為什麼是緯拓?意映,這麼多的人,甚至是出的樵也好,為什麼你偏偏誰都不選,就要獨獨挑上他?是為了跟我過不去的嗎?為什麼?”漸漸平靜下來的天愛,止住的淚又忍不住垂落。
“不是,不是這樣的。”若能由得我選擇,這整件事也不會發生了。
“意映,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我已經愛他愛了好久好久了,我不要失去他…”此刻的天愛就像個小媳婦般,一個極度哀傷的小媳婦。
“天愛,看看這裡…你難道看不出我正在這麼做嗎?”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像天愛一樣的痛哭一場,可是我不能,我還得保持超然的模樣以示我的不在乎。
由她略帶茫然的表情看來,我知道她並不是很能明白我的意思。
“若不是想挽回這局面,我又何必一個人住在這兒?”環顧這幢華麗卻更顯空的囚牢,美則美矣,卻欠缺我最需要的自由與生命力。我不想,卻忍不住
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意映…”由這聲哽咽的呼
,我知道天愛她懂得我的意思的,她一直知道我不願受拘束的個
,也明白我近乎漂泊成
的生活習慣,要我像只金絲雀般失去自由的關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那對我而言確實是一大殘酷的折磨。
“沒有用的,已經來不及了。”原本已有軟化跡象的天愛不一會兒又啜泣起來“緯拓的心已經挽不回來了,現在再想這些都來不及了。”
“天愛,為什麼要這麼想?”我身體力行的將她拉至玄關處的穿衣鏡前。
“看看你自已…”鏡中反映出的怯生生倩影,此刻更較往常,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莫說男人,就連我都覺得心疼不已。“對這樣的自己,你還覺得沒有自信嗎?男人都是健忘的,尤其是像這一種一時興起的小曲,或者,他是較一般男人特別些,可那又如何呢?基本上他還是一個男人,只要你不放棄,憑你,有什麼是你所得不到的?”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讓我說出這番話來鼓勵天愛…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的是,能將自己心愛的男人向外推,我絕對是有超人般的意志力才能做到這一點。“真的?我真的能嗎?”天愛讓我興起一些希望。
“現在你相信我,以後你會相信它。”我俏皮的學起電視廣告的臺詞,藏在一副不在意的外表下的,是我淌著血的心。
“你當真對他…完全不在乎?”想了好一會兒,天愛突如其來的冒出這個問題。
“你說呢?”偏過頭,我佯裝思考,不期然憶起數星期前曾說過的話。
“我說過,我可沒有搶人家未婚夫的癖好。”我故作俏皮的話,換來天愛牢牢的一握。
“答應我,痺篇緯拓,至少,在我挽回他的心之前。”不知怎地,天愛在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腦海浮現出當年簽訂不平等條約時,中英雙方的模樣。天愛,自然是代表英國,而我,正是割苗緯拓這塊地求和的中國。
“我已經在這麼做了,不是嗎?”不意外這個承諾會在心口上深深的再劃下一刀,可我沒有選擇。
想想香港,它都還有九七大限、迴歸祖國的一刻,可是苗緯拓呢?他可有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