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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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輕撫她的背，什麼也沒說，等到她情緒稍稍恢復，哭聲漸止，才開口說:“你還是這麼愛哭，與當年的小丫頭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知道？”寧雨由他懷中抬起頭，瞪大眼，白皙的臉頰猶帶淚痕。

“你記得我，你早就知道了嗎？”

“是那天你問我歌詞的時候才想到的，你不顧一切的衝出去，課都不上了。後來我想想，那首曲子是老媽生前跟老爸一起做的，我只唱給一個愛哭的小丫頭聽過，再加上你反常的情緒，就猜出大概了。”說也奇怪，這個在記憶深處與母親有聯繫的曲子，他從來不示人的，沒想到一生之中只兩次，竟都是為了同一個女孩。是緣嗎？還是隻有她能發出他心中的柔情。

“我找過你的，可我對你一無所知，你的名字、相貌、年齡，我都不知道，唯一記住的只有你的聲音。我的家人想謝都找不到人。那場災難死了很多人，他們告訴我，與我一起被救上來的人失血過多，我好擔心你死了。後來，我想到像你這樣鼓勵我活下去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我相信你一定生活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這些年來，我常常在腦海中勾勒你的形貌，想象著你是什麼樣的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祈禱你過得平安、快樂，也希望老天能讓我們再次相遇。只是我千想萬想、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那個人竟是你！”寧雨有些不甘的說。

“跟你心中的形象差很多嗎？”李斯心中頗不是滋味。

“那當然了，在一個當時只有十四歲的小女孩心中，那個鼓勵她活下去的人是個英雄，是完美的化身，是…”寧雨突然停頓了一下“其實，我很高興那個人是你，是我心中愛的…”驚覺到自己的想法，寧雨硬生生打住了後面的話。難道自己已經愛上他了嗎？糟了！她臉又紅了。她偷偷的觀察李斯的表情，果然這傢伙已經看出來了。

“心中愛的什麼？愛人嗎？”他一臉賊笑的追問。

“不是！”寧雨紅著臉否認。

“哦！那剛剛是誰大聲嚷嚷為了我才當警察，為了我…”

“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你啊！否則我…”

“否則你怎樣？”李斯笑嘻嘻的問。

“我若知道當年那個人是你這副玩世不恭、不正經的模樣，我早把你丟到腦後了。”

“我不正經？”李斯故意出一臉驚詫的表情。

“那剛剛是誰一進門二話不說的就脫我衣服？而且還在我間摸來摸去的挑逗我？”他用曖昧的語氣說。

“我…”寧雨紅著臉無法反駁，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李斯，膛上還有她適才哭時留下的鼻涕眼淚，她立即上前毀滅證據，雙手在他前亂抹一陣。

李斯的雙眸閃動著熾熱的情慾，忽地抓住她不規矩的手。

“喂！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寧雨聞言抬頭，對上了他深沉的眼眸。他的眸光變得深沉，彷佛藏著令她心悸的東西，她下意識的痺篇，覺出他身體的緊繃，女的直覺讓她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周圍的氣散漫，氣氛一下子變得旎起來。

李斯慢慢抬起她的下巴，寧雨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不敢動也動不了。看著他越來越接近她，他濃重的呼吹拂她的臉，然後印上她的…

起初是輕柔的，只是她的瓣，慢慢的變得烈…她覺有些疼痛的同時，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嘴裡，輾轉品嚐，在她嘴裡翻轉糾纏著她，挑逗著她。寧兩隻覺得酥麻，渾身虛軟，出於本能的回應他。

寧雨生澀的回應讓他低一聲，更加深入這個吻，直到她快要窒息了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寧雨頭腦暈眩，紅霞似火的臉頰貼在他的膛上，大口大口的呼著。

她退開一步，垂著頭，強自鎮靜的說:“我…該回去了。”

“好，我送你。”李斯聲音低沉的說。其實，他最想做的是拉她上，狠狠的吻個夠。

寧雨若此刻抬頭，就會看到李斯一向戲謔的眼中，盈滿從未有過的柔情和愛意。

----寧雨變了！在外人看來，她仍是個文靜害羞的女孩，但她的眸光中不再沉靜無波，顧盼之間會瀉出炫目的光彩，嘴角時不時的揚起，出神秘的笑容。

她的家人最先發現她的改變。明顯的，她的話多了，會經常的跟父母說些工作上的趣事，講些笑話；空閒時，會主動的為父母彈奏鋼琴，陶冶‮趣情‬。在往常這些都是寧婷做的，她總是習慣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邊。

她最好的兩位朋友更是發現了她的異樣，而寧雨自然也不會對朋友隱瞞。

安鳳言稍稍年長，做事深思慮。她直覺那個人過於複雜，未必適合單純的寧雨，但情的事旁觀者未必清，而且自己的表妹還是人家幫忙找到的，所以只問她與他在一起是否有安全？

寧雨的回答是:覺是由心而發的，而非外表看到的東西，至少他令她快樂，也讓她安心，她覺得穩固恆久的安全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