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又握上了玉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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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小玉不知為何不瞧向沐文宇,反親切的向胡狄青道了聲早安。沐文宇問道:“飛雲幫裡面是否有比胡大哥高明的人呢?”胡狄青聳肩道:“我未見過,但這難說得很,例如幫中有莫氏那三兄弟,從來只會箭,我從不曾見他們拔劍砍人。
但純以內勁論,他們與我該只在伯仲之間。嘿嘿,不過若論其他花巧招數,他們是遠遠及不上我的。”沐文宇道:“例如那身盔甲?”胡狄青哈哈笑道:“那只是些小玩意而已,還有更多彩的陸續有來。”人生的變化,總是在人的意料之外。
但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卻不過是一種推卸責任的說法。就像命運永遠無法妨礙那些絕不屈服的人一樣,人不掙扎,就只有任由命運擺佈。
早自決定輔助哥哥當好這個莊主,沐清兒便拋下了少女時戲玩人生的心態,全力投進所有關於五行莊的事上,武功上更勤加進,隱隱已成了父親沐凡外莊中武功最高的人。
當然,這都只是在她心中有個譜兒,其他人對她的進步神速,是不會知悉的。
“這是…”沐清兒一臉疑惑的,從水門的總領班姚玉嬌手中接過水門的一件急報。這是在莊中領導門人去學習和認識他們崗位的職務,對莊門必須有深入的認識。
“想不到俠劍莊和飛雲幫竟有這麼一幫蠢材!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沐清兒看到的,是一項關於俠劍莊內部的情報,飛雲幫幫主、有“閃鳳”名號的韓翎雁在王雲真的支持下,由門下幫眾分兩路在途中截擊哥哥沐文宇。
姚玉嬌是今次婚約最核心的情報傳遞者,見沐清兒臉上變,已知是怎麼一回事,安
道:“放心吧,飛雲幫雖是人多勢眾、財政上又有韓家的鉅大支持。
但本身並不擅長進行這種搜索,以文宇的身手,要躲開他們並不難。”沐清兒沉聲道:“但這等若讓巫月教縮小了搜索範圍,加上今次巫月教出動了月使木靈真、四個掌法使,單是一個木靈真,已非是哥哥所能應付…”姚玉嬌道:“據施師姐所說,文宇對巫月教的武功、處事手法已有一定的認識,該不會輕易中計。”
“這是一場預演的鬥法。只不過是提早上演了。”秘室內傳來一把輕柔的穩定的男聲,清兒連看也不用看已知是許越…水門三大男徒之一。沐清兒連正眼也不卻看他一眼,冷冷道:“麻煩鬼,又來幹什麼?”許越先向姚玉嬌打個招呼,便來到沐清兒身邊,嘆道:“就是來報告最新情況啊!清兒小姐是否不想聽了?”沐清兒嘴角一牽,微笑道:“姑且道來,如果有一字胡言亂語,就要你吃我三鞭。”許越苦笑道:“這是否打者愛也!我許越對清兒小姐死心塌地,換來的只是幾句冷言冷語?罷了罷了,我乾脆跟卓門主說聲,讓她給我換份差事,好讓我見不到清兒小姐的芳顏,以忘卻那相思之苦…哇…”
“什麼相思!這叫痴心妄想!”
“呼”的一聲,沐清兒纖手只是稍動一下“易水柔”直飛而出,鞭頭在許越面前幌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不論使鞭的技巧、準繩、速度、力量運用都已成大師級的境界。許越臉雖碰不著鞭,但那玄水氣傳來的寒意還是教他發了個抖。沐清兒不屑的道:“沒膽鬼!”姚玉嬌瞧了臉無人的許越一眼,心中暗暗好笑,這小子的確是窩囊了些,淡淡道:“有甚話快些道來,不要在那裡蹉跎時間。”許越瞧著沐清兒,肅容道:“我剛才說的,是指巫月教正面與我莊、俠劍莊的衝突,今次巫月教的行動明著要破壞這次婚約,背後更有著要將夢月小姐擄走的計劃。
王雲真如此事先將此事張揚,無非是對這樁政治婚姻的抗議,至於飛雲幫,則似乎是有攏絡俠劍莊年青一輩之意。”沐清兒忽地想起之前宋師兄說過的,將她嫁進俠劍莊的建議,這無非也是一種攏絡的手段,要四莊同氣連枝,用這些膚淺的手段是不會有效的。
事實上兩莊一者以採礦為業、一者以鑄劍為業,一個是礦石的供應者、一個是鐵礦的使用者,兩者已是分不開來的。
重點在王雲夕的意向,將她嫁給王雲夕,一方面可以使兩家更為和睦,一方面更能透過她影響王雲夕。
不過,可惜的是,她沐清兒本不可能會喜歡他。早在沐文宇將她體內的玄女氣引發之時,她的
神和身體都深深的烙下了哥哥的印記,
本不可能隨時間抹去,否則她所創的連心術也不可能有半絲效果。
意外可以在任何情況發生,愛情也是一樣?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由現出一個傻傻的又甜甜的笑意,本來已變得清麗絕俗仿如仙子的花容更添動人,看得許越跟著呆了起來,姚玉嬌叱道:“說下去。”
“還有一項情報,就是俠劍莊中曾出現過一位神秘女子,此事經夢月小姐親口證實,此女武功高極,能輕易闖入俠劍莊、如入無人之境,幸好她非是一心要取夢月小姐的命,否則她已是非死則傷。”沐清兒心中駭然,因她知道夢月天才橫溢,武功直迫四大莊主的級數,而此女子竟有在夢月手下來去自如的把握,則說明了其功力尤勝俠劍莊主王夷州。
幸好她並非巫月教的人,否則夢月早已有不測了,她從孃親楚韶盈口中得知,當年在沐凡等崛起之時,自秦應甫與宋雪璇關外一戰後,二人同時消失,其後天下卻出現了四名身份神秘絕女子,分別與四大莊主扯上了關係,然後逐一消失,去向不明。
“御劍”秦應甫是當時樂朝最後一任的御前鐵衛、影子般守護著皇帝的人,而宋雪璇則是一代紅顏,在她和她手下的策動下,讓六宗力量分散,令四大莊有乘時而起之機會。
“妖魅”一詞,卻是樂朝重室指她為惑眾生的妖女,而起的名號,如此看來,那個夜闖俠劍莊的女子,該與這四位各有傳奇的女子有很深的關係。
甚至可能是她們其中之一,想到這裡,沐清兒決然道:“姚師姐,我決定跟宋師兄到俠劍莊一趟。
讓那些蠢才立即停止他們的行動,否則哥的命危在旦夕。”姚玉嬌知她去意已決,更清楚她的智慧和能力,便從懷中掏出一卷信遞了給她,道:“那麼,清兒一路小心了。”***荊州、棗陽城,這一個很平凡的晚上。
“呵呵,有趣、有趣!”胡狄青獨自一人走在城中大街上,發覺四處人無不在暗暗私議與五行莊、沐文宇有關的消息,城外更高懸“懸賞三百兩黃金”的榜文,想想也覺好笑,沐文宇要是這樣就被你們找得出來。
那五行莊的人還用出來混嗎?如此打草驚蛇,不知是那個笨蛋想出來的絕計…三百兩金雖是筆大財,但問題在尋人者的實力不足,否則錢再多、人再多也是沒用的,除非…
背後傳來密集的馬蹄聲…三…不、是四匹。
“胡狄青!”
“呼!”的一聲,四支長槍同時刺向以紗帽掩面的胡狄青。
雙掌一揚,已將兩支長槍夾在脅下,肩頭一轉,兩名先到的飛雲幫人慘叫一聲,已被他硬扯下馬來,胡狄青長嘯一聲,一手執著馬韁,一手將長槍或刺或掃,將另兩個飛雲幫人給打下馬來。
他自己則哈哈一笑,奪了四匹馬揚長而去。***棗陽城中、一所破舊而毫不起眼的房子。這是胡狄青在此城中的一個落腳地,房中收藏了不少他的“奇珍異寶”沐文宇隨手取起一顆狀似海膽的東西。
正在把玩,見小玉坐在一旁,一直沒作聲,便道:“小玉…”小玉卻像聽不到般,沒有半點反應,凝看著窗外。
“小玉!”沐文宇在她身旁拍了拍她肩,小玉才回過頭來,出乎意料的臉上早是梨花帶雨。沐文宇忙給她抹淚,訝道:“發生什麼事?還在惱我沒有在睡覺時留在你身旁嗎?”小玉搖頭道:“當然不是。沐大哥知道為什麼柳師姐她們肯讓我跟你來?”沐文宇搖了搖頭。
小玉徐徐道:“那是因為小姐在路邊見到我時,就是在這座城中。”接著一字無遺道出了自己如何學得武功、又如何被人追尋、最後受傷下落街中、被經過的李頤真救起的情況。沐文宇道:“教你武功的女子就是在這裡和你分手的嗎?”小玉含淚點了點頭。沐文宇像哄小女孩般撫著她的頭,但迴心一想自己也不過比她大上幾年,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合禮數。禮數禮數,難道和清兒的苛合也合禮數嗎?沐文宇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小玉已撲入他懷中“哇”的哭了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胡狄青用作暗號的尖嘯聲。沐文宇拍了拍她臉蛋,笑道:“走吧。”要穿過荊州,進入關中,怕還需經過幾起大城,希望不會遇上麻煩吧。忽又想了柳玉蝶的警告,那就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巫月教眾。
***天水崖。
“她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楚韶盈秀眉大皺的看著昏過去的王若凝,又握上了她的玉腕,聽著她的脈象沉
不語。
不是玄女氣逆衝、也不是中了甚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與王若凝一同修練的水門少女段玉真想了想,顫聲道:“王師姐她…三天前就開始時常昏過去,但很快又會醒過來。”楚韶盈道:“素霜呢?”段玉真焦慮的答道:“由昨夜殷師姐、寒師姐都突然不見了,張師姐正在四處找她們,只是尋了半天還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