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要啦。”要他怎麼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個姑娘家去那麼險峻的地方為他採葯草?好歹他也是個大男人,就算身子骨不是強的,雖說武功已經廢掉了,可他的手腳好好的,慢慢爬的話,要上對面的崖壁應該是不成問題。
“廢人就要有廢人的樣子,別硬要自個兒去做些辦不到的事。”她冷聲斥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子以來,都揹著我替村裡的人做些苦力的工作,一個不經心把我好不容易幫你護住的心脈給傷了,你就準備一個人回長安吧,就算是八人大轎,就算是皇上派來轎,我也不去長安。”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蛋,她絞盡腦汁地幫他醫治,他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地糟蹋她的努力;再試一次看看,瞧她還會不會幫她醫治。
“可我好歹是個大男人,又沒有缺手斷腳,這麼點小事我自個兒來就可以了。我應付得了,你在一旁等著。”白時陰哪裡受得了這種氣,硬是把葯簍遞還給她,動手卷起袖子。
雖說是有那麼一點危險,可他對自己的身手倒還有把握的,他自個兒爬總好過要他在這兒等她。若說真要摔死,他寧可摔死自己。
“你是看輕我了?”她沒接過葯簍,反倒將葯簍丟到一旁,雙手叉在上。
他不是說過她強得不像個女人嗎?怎麼今兒個卻又要她在一旁等地?笑話,也不想想自個兒是個功夫已廢的病癆子。
“我哪是看輕你?你好歹是個姑娘家,而我是個男人,這些重的事由我去做吧,沒道理要你為了我這麼冒險的;要是你出事了、而我又救不了你,你豈不是要讓我一輩子愧疚到死?”扁是想像她要攀上陡峭的崖壁,他便冒出一身冷汗,要真讓她給攀了上去,豈不是要把他給嚇死?
“呸,我都還沒上去,你倒是先觸我黴頭了?”她把眉頭都糾結在一塊兒。
也不想她現下打算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他倒是先說盡一堆壞兆頭,是沒瞧她掉下來,他覺得惋惜是不?
“我不是觸你黴頭,我只是擔心。”她怎麼老是聽不懂他的話?
真的是他嘴笨說不出好話,還是她耳背聽不動他的擔憂?
“你犯不看擔心我,我會安全地上去,再安全地下來,將你好好地醫治痊癒,再同你長安臣治你家主子。”夏侯淚硬是將他推到一旁去。
“反正我是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出事,然後醫不了你家主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有點惱了。
聽她這麼說,好像把他當成一個純粹打算利用她的下三濫之輩似的?
“要不是哪個意思?”她斜睨著他。
還能夠是哪個意思呢?每一個接近她的人不都是為此而來的嗎?
“我擔心你啊!”他擒住她,免得她偷跑。
“我說了不用你擔心。”他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嗎?還拉著她的手,他現下是愈來愈大膽了,壓兒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不知道是她讓他浸泡葯湯讓他的膽子愈來愈大,還是他現下十分習慣於接近女子,忘了男女有別?
“可我就是會擔心啊!”白時陰擔心得有點心慌,他可是甚少如此哩,當年少爺走火入魔時,他也沒慌到這麼難受的境地。
“我不都說了,不用擔心?”她硬要甩開他的手,卻發現讓他抓得死緊。
“可我還是會擔心啊!”
“你現下是聽不懂我的話嗎?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不同你一道上長安。”讓他擒住的地方微微發燙著,連帶著一路燒進她的心窩裡,燒得她有點神恍惚,燙得有些心思
離。
“可…”這下子,他可猶豫了。
“當然,我是希冀你可以同我一道回長安,但我也不想看見你為了我,冒如此大的危險採葯草。”哎呀,這不是為難他嗎?他不知道該要怎麼選擇才好。
“放手!”別老是無意地對她說出擾亂她心湖的蠢話,連她都快要讓他的話語給左右了,他到底想要把她變成什麼樣子?
“不好啦!”他真的會擔心耶。
“你…”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拗什麼子,氣得她正要破口大罵,卻突地聽見幾個腳步聲直襲而來,正思忖著,只
覺到眼前一片黑影遮去她的身影,她一抬眼,便見這個不要命的病癆子又擋在她的面前。
嘖,聽這腳步早便知這是來找她的,他這個廢人該不會又想要救她了吧?
“放開你身後的女人。”兩名男子的腳步輕盈地跌落在他們眼前,橫眉豎眼地瞪著白時陰。
“你們是誰,到底想做什麼?”白時陰將夏侯淚推到身後,不讓眼前兩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男人傷害到她。他有聽她提過,由於揹負著鬼面神醫的盛名,她總是會身不由己地讓人給盯上,想要借她的醫術救治一些她不願救助的人;倘若她不從的話,即使是動用武力也在所不辭。
那天到驛站去時,他也親眼目睹了。如今眼前這兩個人,想必又是打了同樣的主意;笑話,即使不能提氣護身,至少他還有身體可以擋在最前頭。
“我才想問你想做什麼!”兩名男子見他擺出架式,隨即稍運掌勁往他身上擊去;然掌心未至便見他已讓掌勁給震退,兩名男子不由得納悶地盯著把架式擺得很好看的白時陰。
“你不會武功呀?”若是不會武功,怎會把架式擺得那麼好看,害他打一開始便把勁給運足了。
“君逢一、君不二,你們兩個混蛋!”夏侯淚眼明手快地將倒在地上的白時陰摟送壞裡,怒瞪著兩名男子。
“誰準你們動他的!”
“他?”君逢一搔了搔頭,有點疑惑地道;“他不是要調戲你嗎?不過說的也是,我就在想你有武功可以自保,怎麼還會讓他調戲你?原來你認識他呀,害我一個不小心…可他的身子骨也太差了吧,我連五成的內勁都沒運足呢。”
“還在廢話什麼?趕緊把他扶回我的茅舍,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拿你們兩個的血來祭他!”夏侯淚眼睞著白時慘白的臉,粉拳緊握著,覺心頭急遽不試曝制地跳動著。
跳得她的心都亂了拍子、失了序。她這一輩子還沒有這麼難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