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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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朱雲帶頭,三人循著來時的路線,向外走去。

就在離口大約半里處,前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這聲音雖然尚遠,但因系在山內,卻聽得很清楚。

朱雲低聲道:“不知什麼人也進來了?”他擔心的是玄妙觀那些牛鼻子和南北兩大魔頭,若真是他們來了,彼此狹路相逢,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好在他隨即聽出只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便不再放在心上。

李金貴卻不是這樣想法,他還以為是丁中齊或者天一、天虛兩個小道士來了,果真如此,那就不愁無法進入隱仙谷了。

那步履聲很快便來到跟前,來人也隨之出現,卻是一個頭戴半月僧冠,身披黃袈裟,面貌清癯,雙頰微帶暗紅的老僧。

朱雲和李金貴都不覺吃了一驚,原來這老和尚竟是聖火天尊巫公明,而且間還懸著他兩前由秦炎身上收回的火器百寶囊。

他倆是兩前在玄妙觀見過巫公明的,彼此並不陌生,只有白銀鳳並不認識這老頭陀是誰。

巫公明和朱雲等三人不期面遇,也神驟變。

他故作不經意的望了望朱雲和李金貴,然後目不轉睛的直盯著白銀鳳全身上下打轉,看得白銀鳳有些不知所措。

李金貴暗自罵道:“這老和尚看漂亮女孩怎麼這樣看法?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怪不得秦炎那小頭陀見了女人就拉不動腿。”還是朱雲先開了口,他雙手抱拳一禮道:“老禪師怎會到這裡來了?”巫公明這才由白銀鳳身上收回視線,嘿嘿一笑道:“老衲倒想問問,朱施主為什麼也到這裡來了?”這教朱雲反而不易作答,微一沉忖道:“朱某是要進谷拜見抱玉老仙長的。”巫公明笑道:“那是有志一同了,老衲難得來趟南陽,所以也想順便來拜望-下抱玉大仙。”朱雲雙手一拱道:“老禪師請!”巫公明臨去時,又特地轉頭向白銀鳳看了一眼。

李金貴愣愣地直望著巫公明的背影去遠,才轉過頭來道:“大哥,這老和尚和我大師伯有舊麼?”朱雲緊蹙著兩道白眉道:“這方面老哥哥不太清楚。”李金貴緊跟著再問道:“他為什麼一直盯著二小姐,這老和尚實在可惡,七八十歲的出家人,怎會這種德。”朱雲側臉道:“二小姐,你可注意到剛才那老和尚一直在看你?”白銀鳳臊得低下了頭道:“晚輩也覺得怪怪的,朱老伯,這老和尚是誰?”朱雲不動聲道:“連老夫現在也被得有些撲朔離,不過待會兒咱們必須查明他的身份。”李金貴只聽得一愣道:“他不明明是秦炎的師父聖火天尊巫公明麼,大哥怎說不清他的身份?”朱雲道:“天機不可洩漏,待會兒再說吧!”白銀鳳道:“朱老伯剛才為什麼不告訴他裡面死路一條,他進去不是白走嗎?”朱雲道:“老夫就是要等著他走不通再回來,然後再跟他辦點涉。”李金貴大為不安的道:“大哥,他身上滿是火藥火器,萬一因為進不去而炸燬了晶壁,我大師伯的損失不是太大了麼?”朱雲毫不在意的道:“他如果真是抱玉仙長的好友,必不會炸燬晶壁。”李金貴道:“如果他是假冒大師伯的好友,實際是偷偷來勘察寶礦的呢?”朱雲笑道:“他若是偷偷來勘察寶礦的,小心還來不及,哪裡還敢炸燬晶壁出聲音。”李金貴和白銀鳳雖然不再說什麼,內心卻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出了口,朱雲指著數丈外的一塊巨石道:“咱們在那邊巨石後隱藏起來,等他出來後,很快就可清他的身份,如果真是他,就可當場查出修羅門的下落了。”李金貴腦際閃電般一轉,急急說道:“莫非這老和尚是修羅門六令主巧手神魔鄭君武改扮的?”朱雲頓首道:“老弟這一猜,雖不中亦不遠矣,上次他在玄妙觀出現,我就覺得可疑,真正的聖火天尊巫公明,本不可能遠離祁連山到南陽來。他騙走秦炎的火藥火器,正是要據為己用,世上哪有師父讓徒弟手無寸鐵任人欺侮的。”李金貴望了白銀鳳一眼道:“怪不得他一直盯著二小姐,二小姐以前是修羅門的八劍主,怎會不引起他的注意。”白銀鳳臉一變道:“若那老和尚真是巧手神魔鄭君武改扮的,我一定被他認出來了!”朱雲道:“那是必然,二小姐在修羅門待了一年,當時他又是你的六叔,才隔了四年,他怎會認不出你。”白銀鳳大為不安道:“待會兒他出來,彼此再度碰面,那該怎麼辦?”朱雲想了想道:“既然剛才已經被他看到了,再躲反而不妙,他若真是鄭君武,憑咱們三人,還製得住他。”白銀鳳道:“莫非朱老伯是想要他的命?”朱雲沉了一陣道:“這要看他當時的表現而定,若他一味頑抗,非拼命不可,當然無法把他留下,若他並不過分反抗,咱們也不應太過分,不過老哥哥一人,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老弟和二小姐要隨時注意我的眼行事。”李金貴道:“這方面用不著大哥吩咐,小弟哪能眼看你吃虧,如果大哥不想動手,就讓給小弟代勞也好。”朱雲籲口氣道:“若專憑武功,我自信在五十招內不致落敗,擔心的是他身上帶有火藥火器。”李金貴道:“大哥何苦擔心這個,上次秦炎那小頭陀的火藥火器,小弟還不是照樣躲過。”朱雲搖頭道:“秦炎如何能跟鄭君武相比,同樣是火藥火器,由鄭君武手中擲出,威力就完全不一樣。所以待會兒老弟和二小姐也要格外小心,慎防他猝然出手施襲。”白銀鳳道:“朱老伯、阿貴,我們這就過去藏好吧!”三人來到巨石之後,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朱雲道:“老夫知道,鄭君武在修羅門時,總是二小姐的長輩,打起來可能難以下手,那就待會兒在一旁觀陣,有老夫和金貴老弟就夠了。”白銀鳳道:“也好,萬一朱老伯和阿貴仍然制不住他,晚輩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的必要了。”三人邊談邊偷偷注意口,大約半個時辰,那目前身份莫辨的老和尚果然悄悄的走了出來。

朱雲當先從巨石後轉了出來,阻住了去路。

李金貴和白銀鳳緊跟著分左右站在朱雲身後。

三人雖未亮出兵刃,神也依舊十分平和,但無形中卻形成劍拔弩張的氣勢。

那老僧果然神情大變。

眼前只是這樣一條不成路的崎嶇小徑,那老僧雖然不難憑著他的輕功繞徑而過,但那樣顯然又失了身份。

當下,那老僧怔了一怔道:“朱施主無端阻住老衲去路,這算何意?”朱雲不動聲的道:“朱某想請問老禪師幾件事情?”那老僧冷哼一聲道:“有話敘談,何必擺出如此架勢?”朱雲歉然笑道:“也許是朱某過分了些,待會兒自當向老禪師賠罪。”那老僧似乎不願再多計較,問道:“你有話就快些說明白,老衲還有要緊的事等著辦。”朱雲道:“老禪師無端進入‘九九歸元大陣’,究竟是何居心?”那老僧雙目一睜,立時芒閃,道:“老衲先前已經說過,是要拜訪隱仙谷的抱玉仙長,朱施主何必再問!”朱雲笑道:“老禪師可與抱玉仙長有舊?”那老僧不大耐煩的道:“廢話!老衲若和他素不相識,何必前來看他?”朱雲道:“既然如此,老禪師為什麼這樣快就去而復返?”那老僧臉搐了幾下道:“老衲沒有必要對你多講!”他頓了一頓,再沉聲道:“朱施主,你為什麼也帶著兩人無端闖進了‘九九歸元大陣’?”朱雲微微一笑道:“朱某是奉了抱玉仙長之命,率領兩名弟子,巡視‘九九歸元大陣’,如有閒雜人等闖進,格殺勿論。現在對老禪師加以盤問,已經算是很客氣了!”那老僧呆了一呆道:“原來朱施主已經投歸抱玉仙長門下效力?”朱雲道:“不錯,據抱玉仙長諭知,他和老禪師本素無來往,是以在下不得不加以盤查。”那老僧嘿嘿笑道:“這樣看來,朱施主對抱玉仙長倒是十分忠心,頗令老衲佩服,但不知這兩人是什麼身份?”朱雲道:“他們都是朱某的弟子。”那老僧兩眼直眨的又望向白銀鳳道:“這位女施主也是尊駕的弟子?”朱雲反問道:“莫非老禪師不信?”那老僧哼了一聲道:“老衲看她很像…”話才出口一半,立刻住門不言。

朱雲本來還不能確切斷定那老僧的身份,這一來對方竟然完全出破綻,因為他若真是遠在祁連山的聖火天尊巫公明,又如何能認識白銀鳳。

他內心有了計較,表面不動聲,抱拳一禮道:“不管老禪師是否抱玉仙長的舊識,既然並無惡意,方才是朱某失禮了,請吧!”他說著閃過,讓開去路。

那老僧不屑的瞥過一眼,邁步走了進來。

就在兩人即將接觸的剎那,朱雲猝然閃電般探手向老僧間抓去。

待那老僧警覺時,已晚了一步,那副火藥火器百寶囊,早已落在朱雲手中。

朱雲楊手向後一拋道:“玉富,接住!”李金貴接過手來,道:“師父,這些東西留著也是害人的,不如把它炸掉算了!”他不等朱雲回答,揚手向絕崖下扔去。

那絕崖足有幾十丈深,扔下之後,轟然一聲巨響,震得地動山鐳,一片熊熊烈焰,歷久不熄。

李金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是希望藉這一聲震天巨響,驚動隱仙谷的人,只要隱仙谷有人出來,他們就不難見到抱玉真人了。

只是這懸崖之下究竟離隱仙谷多遠,他卻無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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