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今夜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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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得連跟針落地都聽的見，彎彎的月也似乎在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遠遠的飄來悅耳的琴聲，似幽似幻！讓人心神跟著那轉折起伏的琴聲波動著。

瓷柔聽著這悅耳的琴音，心念一動，翻手摸出自己的笛子，立於窗口！微微一笑，悠揚婉轉的笛聲傳了過去，與琴聲相輝映。

“這是那晚的…”夢璃微訝！下一秒卻拿出了箜篌試了試音，輕柔的一笑，與琴姬相視一笑點點頭，手指一勾，緩緩飄蕩出美妙的琴音。

天河陶醉，菱紗由詫異到沉醉，懷楓呆楞，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而姜氏則一臉淒涼和落寞！慢慢的轉由了深思。

“方丈，這是怎麼一回事！”湖心島內一座屋旁一名小僧站在一名老和尚身邊發問，這琴聲笛聲好象有太多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呵呵！戒嗔這只是世界無奈的和鳴，這紅塵中的無奈不是你能明白的，若你明白了，怕也能體會此時他們的心情了！聽聽吧！”老和尚扶著鬍鬚慈祥的講解。

“那方丈，為何有兩個琴音呢？”合奏也可以這樣嗎？小和尚不明白。

“呵呵，那二琴似乎各有苦楚傾訴，這笛聲的豁達、瀟灑、還有著對晚輩的安撫，想來是一位年歲頗高的長者，是在開解什麼人吧！這紅塵紛擾，若是可以，戒嗔！我希望你能永遠也不要去明白這些！”方丈繼續為小和尚解惑。

“哦~！”仍舊是不解，小和尚抓抓頭，心頭有一絲靈光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只得靜靜的陪著老和尚聽著這夜鳴之音。

老和尚也看著這人的月景，聽著絕世之音，心中還有一句話未說，而這句話也隨這這夜這音永遠埋藏。

一曲終，三人意尤未盡的收手，而聽著更是陷入了痴呆。

“這笛聲是何人所出！”琴姬雙手按與琴上，好奇的問。

“或許真的是她！”夢璃環視了一週，驚訝的發現瓊和她帶著的那個小男孩不見了！那笛聲難道真是她所出，將目光投向菱紗。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看她吹過！”菱紗連連擺手，她也只是猜測而已。

“知音難求啊！罷了，我明就要離開這了，希望有緣再見！”琴姬有些失望的收起了琴，向眾人辭別，然後離去。

夜漸深，寧靜依舊，墨湖面還閃爍著點點的火光。

“千佛塔”上，瓷柔放下手，輕釦著笛子，對著夜空勾出一抹笑容，旋過身，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姜氏，踱著無聲的步子走了過去。

抬手，輕輕的勾起她凌亂的髮絲，挽到耳後，輕輕的道:“還怨嗎？或許你還是想不明白，解不開這個結！”

“…”沉默，姜氏很惑，聽了她的話更是困惑，解不開，解不開！

“剛才的琴聲聽到了嗎？很好聽對不對，這就是琴姬追求瞭如此久的東西~！但是她後悔了，後悔離開了你們的夫君！你贏了，從她後悔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贏了，你應該到高興！不是嗎！”瓷柔繼續低聲道。

“我該高興嗎？我也知道啊…”姜氏失落的低喃，可是自己本高興不起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有意義嗎？

“你不高興對不對！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瓷柔的聲音很，讓姜氏的心神一陣模糊，心防完全的卸下，茫的點頭。

“你們的夫君已經不在了，你們鬥什麼呢，你難過，難過他到死都惦記著琴姬，你的不甘！你的憤怒！即使是趕走她也不能令你開心！只有空虛，無邊的寂寞，因為你連你最後的敵人也走了。”瓷柔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在塔頂回蕩。

是啊！都走了，每個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了，所以只有…

“只有死！對嗎？”瓷柔淡淡的聲音像針一樣扎破她的心事。姜氏猛的一抬頭與她對視，卻被她眼中的輕蔑給嚇到了。

“你這是逃避，逃避你的責任，逃避照顧你公公婆婆的責任，逃避秦逸對你的囑託！

…

可是你逃得了嗎？你的夫君秦逸應該在九泉之下吧，你有何顏面對他！你如何對得起待你如親生女兒一樣的秦家二老，你又如何忍心讓他們先喪子在失去疼愛的媳婦？”一字一字像炸雷一樣擊在姜氏的耳邊。

瓷柔不再說話，只是讓她好好思考，畢竟她也只能給一，能不能醒還是要看她自己。

“逸哥~！”姜氏恍著身形跪坐在秦逸的牌位面前，滿懷眷戀的撫mo著牌位，聲音變的沙啞哽咽:“對不起！你還能原諒我嗎？嗚…”瓷柔呼了口氣，這下她不會去送死了吧。

“你很愛他，愛其實也應該包容，去把琴姬找回來吧，畢竟她也是屬於你夫君的！你們夫君的愛給了她，你和她的愛給了你們的夫君，相信他死前最大的願望不是她能回來，而是你能原諒和接受她！”

“會嗎！”姜氏不再有太大的反彈，緊緊的抱住牌位聲音帶著泣。

“恩！是你說的，他是個溫柔的人。”瓷柔微側頭，仍下一句話，帶著笑容離開了。

夜終於真正的歸於寧靜，瓷柔站在湖心島上笑的濛，琴姬後悔了，因為一個理由離開了，現在追悔莫及！那我呢？

“那個…你剛才用了真元？用了攝魂音？”懷楓拉了拉傷的她，一切都解決了，為什麼覺她好傷心，好孤獨呢？彷彿將所有人拒之千里之外，那氣息明明是啊！

“對啊！”瓷柔收整心神，語氣頗為輕鬆。

“你…我能看看你嗎？你的容貌？”懷楓垂著頭，瓷柔看不到他的表情。

“為什麼突然想看？”瓷柔納悶，若是給他看應該沒什麼吧！他並不認識她。

“我想確定一件事，可以嗎？”懷楓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持。

“呃！可以！但是你不能和他們三個提起關於我真實容貌的事！”瓷柔淡笑，快的答應，到是讓已經準備被拒絕的懷楓楞了一下。

“我答應你！”懷楓動的點頭，有些期待，有些抗拒，擔心害怕喜悅期待的複雜心情讓他有些煩悶，卻還是深深壓抑著。

瓷柔很明顯的覺到他情緒波動的極為厲害，不解！但也未多問，閉上眼睛，運起真元，卻沒發現自己運起真元的那一刻，懷楓的眼睛變的透亮。

懷楓緊張的看著瓷柔臉上的銀花紋面具緩緩的，彷彿有體在動一般慢慢的凝聚，最後懸浮在瓷柔的前面，一團未知的體竟然就是她帶著的面具，若是旁人在非驚訝的回不過神不可。

可是此刻的懷楓完全沒心情去注意那奇怪的東西，又驚又喜！瓷柔睜開眼竟然發現他連眼眶都溼潤了。

“哇~！我終於找到你了！哇…嗚！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懷楓彷彿年齡退化一般，撲到瓷柔的懷裡，嚎號大哭。

這是哪一齣？瓷柔一頭霧水，什麼找到我了，她敢發誓她絕對沒有見過他。

“主人！小楓要永遠跟著你！你收下我好不好！”懷楓用一對水汪汪的眼睛乞求的仰著頭，若是任何一個媽媽級人物在場，非撲過來好好獰一翻不可。

瓷柔張了張嘴，有些被他嚇到了！張著嘴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自己，就是說不出話來。（翻譯:不是吧，我？主人？你說的那個未來主人就是我！）“恩！”懷楓帶著濃濃的鼻音，貪婪的取著自己仰慕的人的氣味，好溫暖！

“等等等等！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寵物了？”瓷柔連忙打住，要不然她聰明的腦袋都會轉不過來。

“你不要我嗎？”懷楓頓時仰起頭，眼眶迅速的泛紅。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死小孩怎麼就會哭，難道他不知道他是男的嗎？

“那就是要我了！太好了主人！”懷楓又開始樂顛樂顛起來。

“我…算了！

…

”瓷柔無力，今夜一點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