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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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能否使這一刻加速到來就全在於她本人了,無論她曾經是多麼富於勇氣,她的慾望又是多麼洶湧澎湃,當她正準備作出最後的答覆時,卻突然到所有的氣力一下子都離自己而去。
她從沙發裡滑落地地板上,她的裙子像汽球一樣在身邊攤開。在一片沉寂之中,響起了斯蒂芬先生空的聲音,他評論道,她害怕了,他的話不是衝她說的,而是對勒內說的。o有一種
覺:斯蒂芬先生在強忍著不對她採取任何行動。
而且他已經開始後悔他對自己的壓抑了,然而她終於還是避開了他的凝視,雙眼緊盯著勒內,因為她生怕勒內看到她看斯蒂芬先生的眼神,並且把這種眼神當作對他的背叛。
然而這絕不是背叛,因為如果他們允許她在從屬於斯蒂芬先生和從屬於勒內這兩種慾望中做出取捨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她之所以屈從於前一種慾望,唯一的原因在於勒內允許她這樣做。
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她認為他是在命令她這樣做,儘管如此,她心中仍隱藏著一絲躊躇,她不知道勒內會不會因為她這麼快輕易就接受了斯蒂芬先生而生氣。哪怕他做出一點最輕微的表示,就可以立即消除她的猶豫不決,但是他一點表示也沒有。
只是再次要求她做出答覆。這已經是第三次。於是她含混不清地說:“你們兩個人不論想怎樣做我都同意,”說罷她垂下眼簾,緊盯著攤開在兩膝之間的雙手,雙囁嚅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會受到鞭打”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在這段時間裡,她二十次地懊悔自己問了這個問題,然後她聽到斯蒂芬先生一板一眼地說:“會是經常不斷的。”隨後o聽到劃火柴的聲音和杯子的磕碰聲:這兩個男人也許各自又添了一杯威士忌。勒內就這麼接受了她的決定。勒內一句話也沒說。
“即使我現在同意了。”她說“即使我現在答應了。我還是受不了這個。”
“我們要求於你的只是去接受它,如果你哭喊或呻,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那是毫無用處的。”斯蒂芬先生繼續說道。
“哦,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別這樣!”o說,斯蒂芬先生站起身來,勒內也站了起來,彎抓住了她的雙肩。
“給我們你的答覆,”他說“你同不同意?”最後她終於表示同意。
勒內輕柔地把她從地板上攙起來,然後他在那張大沙發上坐下來,讓她面對沙發跪在他的身旁,她伸出的手臂、上半身和頭部斜靠在沙發上。她閉上眼睛。
數年前她見過的一幅景象閃過她的腦際:那是一幅奇特的畫,上面畫著一個女人跪在一張扶手椅前,和她現在的姿勢一模一樣,地板是由方磚砌成的,在房間的一角,有一隻狗正在同一孩子玩耍。
那個女人的裙子是掀起來的,在她身後不遠處,有一個立姿的男人正揮起一束鞭子準備鞭打她。
他們全都穿著十六世紀的服裝。那幅畫的標題曾經令她到噁心:家法。勒內的一隻手像鐵鉗一樣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同時用另一隻手把她的裙子高高
起,她能
到細棉布的襯裡擦到了她的脖子。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部,似乎是想引起斯蒂芬先生的注意,讓他欣賞那兩處為她增
的小小凹陷和她兩腿之間的柔軟。
然後他用這隻手按著她的,使她的
部更顯突出,並且命令她把雙膝分得更開一些。她一言不發地服從了,勒內對她的身體的誇耀,斯蒂芬先生對此所作的反應,以及男人們用語的
魯。
突然令她那麼強烈而出乎意料地被羞恥心所壓倒,以致她原來萌生的那一點點希望被斯蒂芬先生所佔有的慾望變得蕩然無存,她開始盼望著用鞭打來作為一種解脫,好像只有疼痛和哭喊才能成為為自己辯護的理由。
然而,斯蒂芬先生的手只是打開了她的部,然後從
門進入,退出,又一次進入,並且撫摸她,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呻
。她的呻
意味著她被征服了,被摧毀了,被徹底地羞辱了。
“我把你留給斯蒂芬先生,”勒內說“就保持這個姿勢,他會在他認為適當的時候放了你。”在羅西,有無數次她保持著這種姿勢,跪在那裡,把自己給一個人或所有的人。
但那裡她的雙手總是被手鐲鎖在一起的,那時她是一個幸福的囚徒,每件事都是強加在她身上的,沒有一件事是徵得她的同意的。
然而在這裡,是她自己的自由意志使她保持著這種半的狀態,要讓她站起身來,或者把她遮蓋起來,只須一個簡單的手勢就足夠了,她的允諾就像皮項圈和鎖鏈那樣緊緊束縛著她。
難道說那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允諾嗎?無論她受到什麼樣的羞辱,或者不如說正是由於她所受到的那些羞辱,由於她徹底的馴服,由於她以那種順從的方式開放自身,從而博得了人們的尊重。
難道說這裡面不包含著某種快樂的成分嗎?當勒內離開時,斯蒂芬先生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口,o就那麼孤伶伶地一動不動了等在那裡。
這種等待使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和
體被出賣的
覺。沙發的灰黃
絲面貼在臉上使她
到十分平滑。
透過尼龍長襪,她覺到膝下的羊
地毯很厚實。她的左腿側面可以
覺到壁爐中散發出來的熱氣,斯蒂芬先生添進去的三
圓木正燃得劈啪作響。
在屜櫃上,一架古鐘靜靜地走著,除此之外一片沉寂。o仔細地傾聽著,心裡想著,在這樣一間文明而雅緻的房間裡,自己此刻的姿勢是多麼荒唐。
透過百葉窗能夠聽到夜午過後巴黎倦怠的喧聲。在下一個白天,在明天早晨,她還能認出沙發墊子上她把臉頰貼在上面的地方嗎?
以後她會在白天到這間起居室裡來嗎?她還會在這裡受到同樣的待遇嗎?很明顯,斯蒂芬先生並不急於回來,而o,她曾經在羅西無數次那麼順從地等待過那些陌生人前來得到他們的快樂,現在當她想到一分鐘或十分鐘之內他也會用手接觸她的體,卻
到
口裡有什麼東西堵了上來。
然而事情的進程和她想的並不完全一樣,她聽到他打開門穿過房間的聲響。背衝著火,他站在那裡觀察了o好一陣子,然後用一種接近耳語的聲音,讓她站起身來重新在沙發上坐好。這太出乎意料了,她到有引起發窘,但還是照他說的做了。
他彬彬有禮地給她拿來一杯威士忌和一支菸,兩樣她都拒絕了,這時她發現,他穿的是一件浴衣,一種樣式非常守舊的灰布浴衣…
和他的灰頭髮有著相同的顏
。我的手瘦長而乾枯,平平的指甲剪得短短的,顯得異常蒼白。
當兩人視線相接時,o的臉紅了:這的的確確就是那雙抓住過她身體的手,那雙她此刻又怕又想的手,但是他並沒有湊近她的意思。
“我想請你把衣服全部脫光。”他說。
“但是,先解開你夾克衫的扣子就行,不必站起來,”o解開那些巨大的金衣鉤,把這件緊身的夾克脫了下來,然後她把它放在沙發的另一頭,那裡已經放著她的大衣、手套和皮包。
“現在撫摸你自己的頭,輕輕地,”斯蒂芬先生接著說“你必須用顏
深一點的胭脂,它們的顏
太淺了。”全身靠在沙發背上,o用她的手指
撫
頭,
到它們很快變硬,
了起來,她用手掌遮住了它們。
“哦,不要!”斯蒂芬先生說。她縮回了手,又重新靠在沙發背上:相對於如此苗條的軀幹,她的房顯得沉重,隆起的曲線十分雅緻。
她的脖子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放在大腿兩旁。為什麼斯蒂芬先生還不彎下,把他的嘴
貼在她的嘴
上?為什麼他的手還不伸向那對他眼看著它們硬起來的
頭?雖然她坐那裡紋絲不動。
但仍能覺到她的
頭正隨著她的呼
在顫抖。他走過來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卻並沒有碰她。他在
菸。
忽然,他的手動了一下…o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是不是故意的…使一些仍然灼熱的菸灰落在她的雙之間。
她有一種覺:他想羞辱她,用他的蔑視,用他的沉默,用一種疏遠的態度來羞辱她,然而就在不久前,他還是渴望她的,他此刻仍然是渴望她的,她能從柔軟布料做成的浴衣繃緊的程度看出這一點。
那麼就讓他把她拿去她了,讓他盡情地傷害她好了!o因為自己的慾望而憎恨自己,也因為斯蒂芬先生所表現出來的自我控制而厭惡他。她想讓他愛她,是了,這就是真相了:她確實希望看到他被自己的衝動怒,這種衝動就是想觸摸她的嘴
的衝動,想穿透她的身體的衝動,如果必要的話,甚至是蹂躪她的衝動。
而不願意看到他這種平靜和自我中心的樣子。在羅西,她絲毫也不關心那些使用她身體的人們的覺:他們不過是她的情人從她身上獲取快樂的工具,她所做的一切使她成為他希望她成為的那種人,就像石頭那樣的光滑、平易和溫文。
他們的手就是他的手,他們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但在這裡,一切變得迥然不同。勒內把她轉讓給了斯蒂芬先生,十分清楚,他是想和他共同享有她,而並不想再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也不是為了從把她給別人的做法中獲取快樂,而是為了和斯蒂芬先生分享他最喜愛的東西。
毫無疑問,這就像在過去的子裡,在他們都還年輕的時候,共同分享一次旅行、一條遊艇或一匹馬一樣。
此時此刻,這種分享對於勒內與斯蒂芬先生關係的意義,比對於他與她關係的意義重大得多。他們兩個人後從她身上尋找的,將僅僅是對方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印跡,對方行為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