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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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爺也道:“你母妃說的是,阿羽坐吧!”青璃姑姑扶著秦驚羽在一旁坐下,郡王爺道:“阿羽,前方戰況現在如何?”秦驚羽如實稟報,郡王爺聽了沉默不語。

南楚尚有四十萬大軍,要想滅掉南楚,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不過秦驚羽知道,他要揚慕容軍威,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不管是他,還是自己,都敗不起。

郡王爺忽道:“阿羽,你要小心梅思雪這個女人!”秦驚羽早有心理準備,微微笑道“父王放心,阿羽明白!”郡王爺看著秦驚羽,言又止,秦驚羽道:“父王還有什麼吩咐?”郡王爺道:“其他人先退下!”老王妃見狀,站起身,和其他人一併退出了前廳!

良久,郡王爺才道:“阿羽,你知道不知道梅思雪和熙越過去的事情?”秦驚羽一驚,這件事自己當然是有所耳聞的,梅思雪喜歡熙越,自己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可是梅思雪現在嫁給了韓天逸,備受韓天逸寵愛,韓天逸亦是丰儀男子,難道梅思雪還對熙越念念不忘?

這段當年暗藏的情意,事隔多年,早該煙消雲散,再說了,梅思雪是那多情女人嗎?

秦驚羽見郡王爺盯著自己,如實道:“我知道一些!”郡王爺嘆息一聲,道:“這個女人瘋了,我擔心她會對熙越不利!”秦驚羽明白郡王爺的擔心,聽郡王爺的意思,梅思雪真的沒有忘記熙越,可是卻已經因愛生恨,因愛生恨,在普通女人身上不可怕,可是在手握大權,又深諳用毒之道的梅思雪身上就太可怕了。

不過熙越亦不是當年心思單純的少年,梅思雪想要對熙越不利,應該也沒有那麼容易得手才對。

秦驚羽安道:“父王不必太擔心,熙越在軍中,梅思雪想暗算他只怕也不容易得手!”郡王爺嘆息一聲“請你前來就是因為這事,若是他如歌熙越他們攻入宮城,熙越他們…”秦驚羽道:“父王應該對熙越他們有信心才是!”郡王爺看著秦驚羽,頷首而笑“阿羽說的對!”從慕容王府出來,秦驚羽的心一陣陣沉重,梅思雪這個瘋狂的女人,又善於用毒,熙越他們是將軍,是元帥,對於這等陰謀詭計,素來不屑一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可惜自己又不在他身邊,自己已經能微微到腹中孩子的動作了,只要秦驚羽心神不定,腹中孩子就彷彿心靈應一樣開始躁動不安。

秦驚羽無奈一笑,時還早,自己總可以想到辦法的。

時間如水般淌過,金戈鐵馬,征戰南北的軍旅歲月,漸漸離秦驚羽遠去,秦驚羽需要面對的是朝堂的風雲。

朝堂風雲變幻,將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勝與敗,起起伏伏,越是接近南楚的京城,戰況越是慘烈,每當傳來他受傷的消息,秦驚羽的心就不由得一緊,深恨自己不能在他身邊。

無數次夜裡夢見他,現在,天各一方,只能祈求上蒼不要讓重逢的子太遙遠。

思念是一種幸福的憂傷,是一種甜的惆悵,是一種溫馨的痛苦,是對昨悠長的沉湎和對未來美好的嚮往。

他說他一定會在孩子出生之前回來,看著自己和他的孩子來到世間,那個時候,他會結束這世間最殘忍的殺戮,給孩子一個安寧的世界。

漸漸的,他的信來得越來越少,秦驚羽知道戰況越來越烈,他已幾乎沒有閒暇出時間來和自己訴說纏綿情思。

秦驚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朝堂的一切,給他一個安寧的後方。

可是事態的發展還是超出了秦驚羽的想象。

當慕容大軍兵臨南楚京城之下的時候,朝中就已經開始有風言風語。

說的都是同一個意思,攝政王和南楚四皇子韓天卿早已暗中勾結,這一次只不過是借用西夏長公主的力量,達到戰勝太子韓天逸的陰謀,從而成功登上帝位,長公主最終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起初摺子送上來的時候,被秦驚羽斥為一派胡言,並嚴懲上奏之人,竟敢動搖軍心,居心叵測。

可是,摺子竟然越來越多,更有甚者,稱攝政王原來就是南楚韓天卿一派的,從未動搖過。

他們昔在南楚的時候就是密不可分的盟友,現在韓天卿在南楚爭儲中佔不到優勢,便想到了另闢蹊徑,借用西夏長公主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長公主被惑了雙眼,竟然看不清楚這一幕背後的算計…

如今,慕容大軍攻下南楚攻城指可待,而屆時,慕容世家一定會倒戈相向,他們原本就是南楚的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可能真正歸屬於西夏。

一時間,朝堂上下議論紛紛,秦驚羽也不知道這種風言風語從哪裡傳出來的,只是,長公主對慕容世家的無條件的信任確實讓很多朝臣私下皆有非議。

現在這種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空來風竟然一石起千層,關於慕容世家謀反,利用長公主為他人做嫁衣裳的言語漫天飛舞。過在旁並。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秦驚羽懲治得了一個兩個,卻懲治不了成百上千的人。

秦驚羽每天上朝都會接到彈劾慕容世家,罷免慕容世家兵權的摺子,一時間,心力瘁。

前線將士們征戰殺敵,後方軍需糧草來不得半點馬虎,秦驚羽對於宮中朝中用度,一概節儉,私下也惹來不少非議,只是礙於長公主權勢,也未有人敢公開表示不滿。

還有,已經征戰數月,四處都是民,需要賑濟安撫,哪一樣都要錢,西夏國庫本就不充裕,又遭夏光遠洗劫一空,雖說當初和他簽訂協議,讓他如數歸還,說是如數,那幫蠻夷見了中原的繁華錦繡,該花的早花了,能還上一半就不錯了,哪裡能還到他們入侵之前的模樣?

將夏光遠逐出西夏國境之後,面對這百廢待舉,處處都要花錢,這個時候,又萬不能增加賦稅,引得百姓怨聲載道,唯一的辦法,就是節儉,和靠著城中富戶的捐贈解囊,度過危機。

好在,幾位皇兄,這個時候紛紛打開他們的府庫,將能動用的所有金銀捐給國庫。

不知不覺,秦驚羽腹中孩子已有九月之久,宮中接生嬤嬤說公主就要快生了,誰知道,這個時候,朝野竟然發生這麼大的動盪,罷免慕容世家的兵權豈是兒戲?

秦驚羽不相信熙越真的會背叛自己,可是朝臣們送上來的奏摺俱顯示,他們越往南楚京城之中,慕容如歌和慕容熙越他們和韓天卿接觸得越加頻繁,似乎在密謀什麼。

更何況,當慕容大軍出征之時,當時打著的名義就是替南楚清君側的名義,當時就有很多西夏朝臣暗自捏了一把汗,擔心長公主苦心經營一場,最終卻為他人所利用。

不少人對長公主節儉國庫,幾乎不動土木,卻把大量的銀錢投向前方戰線,多有不滿,現在若是被慕容世家利用,西夏可真的是被慕容世家大大耍了一把,若是真的這樣,長公主可謂難辭其咎。

有人建議,要乘機把慕容世家的家眷幽起來,他,若是慕容世家謀反,也可以成為掣肘慕容世家的一個籌碼。

朝中爭論不休,絕大多數朝臣的意見,還是認為應該未雨綢繆,畢竟現在西夏的大將衛將軍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沒有必要繼續讓慕容世家的人掌管軍權,給西夏留下致命的隱患。

若是現在,乘機奪了慕容世家的兵權,慕容世家便不會有倒戈相向的機會,不少人暗自腹誹,長公主如此偏袒夫族,對於西夏來說絕不是好事,長公主動用國庫大量銀錢,替他人做嫁衣裳,惹得西夏朝堂怨聲載道。

秦驚羽被這一派言論攪的頭疼不已,偏偏又難堵悠悠眾口,對於朝臣們的提議幽慕容世家的家眷一事也視若無睹,可是這樣一來,竟惹得朝臣們更加頻繁的上奏。

朝堂烏雲密佈,爭論的焦點只有一個,就是慕容世家會不會謀反?

不少人認為凡是威脅到皇權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攻下南楚已經指可待,就沒有必要再讓慕容世家的人挑大樑,西夏良將亦不少,也沒有必要繼續冒這風險。

正在爭論不下之際,朝中德高望重的長安侯爺出來主持公道了,他說,想要試探慕容世家到底有沒有謀反之心很簡單,就是現在長公主下旨將攝政王和蕭王爺召回京城,所有軍中大權由西夏衛將軍接手。

若是攝政王和蕭王爺肯回京,便是證明他們沒有謀反之心,如此一來,朝中文武百官便再無話可說,也可徹底洗脫他們身上有著的嫌疑,若是不肯回京,事情就昭然若揭了。

長安侯爺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默然,此話無懈可擊,若是他們真的沒有謀反之心,效忠長公主,定然不會抗旨不尊。

秦驚羽蹙眉,冷冷道:“長安侯爺從未帶過兵,大概不知,臨陣換帥,乃軍中大忌,後患無窮,千萬將士的血豈不是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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