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一場不該有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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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驚羽心下忽然變得澀然,這件東西一到手,自己就可以徹底地和慕容世家斷得乾乾淨淨,至於阿讓和慕容靜怡的以後,就聽天由命,姻緣之事不可強求,自己是再也不想知道以後了,人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像阿讓,喜歡上慕容靜怡是一個青年男子的美好情意,但是至於能不能得到慕容靜怡,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最終不能得到,那也是阿讓命中註定和慕容靜怡無緣。
不過阿讓這樣開朗豁達的男子,就算受了再大的傷,也會從陰霾中走出來吧。
秦驚羽自嘲,自己這算不算自欺欺人?人家慕容如歌現在一家其樂融融,溫馨無比,最重要的是,慕容如歌的心中從來都沒有過自己,自己又來攪局,雖然是想和過去有個徹底的了斷,或許也是為了挽回自己僅有的自尊和驕傲。
要不然,以自己以前和舒老王妃的過節,自己不會大度到給她看治,這位老王妃不喜歡自己也就算了,還屢次刁難自己,侮辱自己,就憑這一點,有仇必報的秦驚羽就不會以德報怨,可是現在,為了拿到想要的東西,秦驚羽寧願捨棄過去的恩恩怨怨,從此遠赴天涯。
當晚,秦驚羽就住在了蕭王府的客房之中,慕容如歌以貴客禮招待秦驚羽。這座王府,秦驚羽說不上有多悉,也說不上有多陌生,到底是自己生活了將近一年的地方。
這短短的一年,葬送了自己的愛戀。
短短的一年,葬送了天雪宮數百條鮮活的生命。
短短的一年,葬送了夏迪她們如花的青。…當初只是因為自己的痴和傻,竟然付出了這樣不可挽回的代價。
緣起緣滅,這座王府,見證著自己曾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好在,一切終於都過去了。
秦驚羽像往常的夜晚一樣,在蕭王府漫步,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自己曾經的寢居,聞鶯苑。
都快忘了這個名字了,忘記了聞鶯公主這個名字,秦驚羽不由得淺笑,這個是曾經的自己嗎?曾經的自己,就是這樣傻傻地等在聞鶯苑裡面,等著慕容如歌的回眸嗎?
裡面一片死寂,秦驚羽推開大門,相比王府別的地方的光溢彩,這裡的清寂顯得格外的突兀。
秦驚羽向裡面走進去,曾記得夏迪經常在此和秋痕鬥嘴,誰也不服誰,年輕氣盛的時候,誰的眼裡容得下旁人?
現在,過去的恩怨盡逝,夏迪和秋痕在九泉之下已經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吧!
曾記得,最小的頌月孩子般的笑顏,早已煙消雲散,再無可追了。
曾記得,自己在一個夜涼如水的暮秋之夜,在一片頹敗的荷塘之中,月映清,將一葉蓮燈緩緩漂泊於荷塘之上,隨波逐
,最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
最終,都成了自己一廂情願的單戀的祭奠。
應徹地想。夜幕低沉,籠罩四野,蟲鳴聲聲,一輪盈滿的月亮,緩緩移上枝頭。
隨著夜風飄來荷花的香氣,聞鶯苑裡的荷塘又開花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當年的是非曲直,已經沒有辦法說的清楚了,只是,一想起青璃姑姑慈愛痛惜的臉,一想起夏迪頌月她們年輕的笑臉,秦驚羽就覺得心下鈍痛不已,不必再去糾結值得不值得的問題,值得與不值得,又有誰可以說了算?
秦驚羽的手心竟然傳來微微的顫慄,夏迪,頌月,秋痕…,一個個都離自己遠去了,自己現在好好地活著人世間,還可以看盡世間繁華,而她們呢,是否躺在陰暗的地府裡面,永無天?
秦驚羽閉上眼睛,只覺眼前一片水霧瀰漫,氤氳朦朧。
慕容如歌,我秦驚羽只願此生從未認識過你!
一場不該有的相遇,讓我付出了血腥的慘重代價,果真是孽緣,原本就不該有的開始,伴隨這慘痛的結束。
良久,秦驚羽從聞鶯苑緩緩退出,面竟然看見一抹白
的身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自己。
秦驚羽過於沉溺於往事,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也到了聞鶯苑。
“你似乎對本王的王府很悉!”慕容如歌
視著秦驚羽帶著銀
面具的臉。
秦驚羽淡淡道:“所有的深宅大院其實都差不多,本公子只是隨意走走,王爺多慮了!”
“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來?”慕容如歌輕聲問道。
“沒有為什麼,所有的院子都有人,只有這裡沒有,是以覺得這裡不同,我喜歡清靜,王爺要是不高興,我走就是了!”秦驚羽的聲音不帶一絲情。
秦驚羽直接越過慕容如歌,不給他繼續追問的機會。
慕容如歌盯著秦驚羽的背影,似乎是要將她看透,卻徒勞無功。。次一早,秦驚羽就見到了久違的尊貴的舒老王妃。
一身絳紅華服,雍容華貴,只是眉目間隱有倦
,秦驚羽暗歎,歲月漫漫,不知道是病痛的折磨,還是慕容世家在京城爭鬥之中的浮浮沉沉,這位頤指氣使的貴婦人也變得沒有以往那般盛氣凌人!
慕容如歌,梅雨晴,綠依和秀盈都站在一旁,郡王爺不知道為什麼沒在,秦驚羽也懶得關心。
秦驚羽伸出手給舒老王妃號脈,沉默不語,慕容如歌和梅雨晴還有兩個侍妾都緊張地盯著秦驚羽的臉。
秦驚羽號完脈,順手從袖中出一條潔白的絲帕,擦了擦手。
這一舉動引起了梅雨晴和侍妾們的臉劇變,舒老王妃何等尊貴的身份?這什麼寒公子不過是一無權無勢的江湖人,說白了就一平民百姓,能給老王妃看病是多大的榮耀,居然還在給老王妃號脈之後擦自己的手?這是什麼意思?
秦驚羽見他們都盯著自己的手上的白絲帕,淡淡一笑,道:“本公子有這個習慣!”秦驚羽本身就是有潔癖的人,不習慣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確實有這個習慣,不管對方是誰,況且,若是秦驚羽作為一個大夫,所以的病人在自己眼中都是一樣的,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此言一出,梅雨晴臉一白,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什麼寒公子真是狂妄的可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慕容如歌倒是眼神含義不明,最出乎秦驚羽意料之外的是舒老王妃竟然沒有拿出她那當家女主人的氣魄來訓斥自己!
舒老王妃道:“無妨,無妨,公子請隨意,本宮不會在意!”梅雨晴卻不甘“敢問公子,我母妃的病情到底如何了?”不知道為什麼,梅雨晴這個時候倒是記起了自己高貴的蕭王妃的身份,不需要對一個江湖草莽和顏悅,看來江湖傳言也未必可信,聽說這位寒公子,個
高傲,對於不喜歡的病人,無論多麼尊貴的身份,無論出多高的價,他都是不屑一顧。可是現在英王爺請他前來為母妃治病,還不是一請就動?慕容世家的財富,權勢,哪一樣不能讓這個江湖草莽側目的?
秦驚羽是何等人?當然聽出了梅雨晴言語中的居高臨下的味道,不過,秦驚羽這一次不想忍了。
兩年多以前她就做出了決定,成全慕容如歌和梅雨晴,事隔這麼久,她自然不會在無聊到去找梅雨晴的茬,只不過,梅雨晴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還是惹惱了秦驚羽。
她梅雨晴以為自己是什麼?秦驚羽當然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她是地位煊赫,萬人側目的蕭王妃,而自己,不過是一漂泊江湖之人,也就是一草民,她肯屈尊降貴地對自己和顏悅,她覺得已經是莫大的尊榮了。
秦驚羽冷笑,是不是蕭王妃當久了,以為所有的人都應該匍匐在你腳下,任你踐踏?不要忘了,是你們慕容世家請我來的,有求於人還知道拿架子,以為自己生活在哪裡?在仙境瓊池?所有的人都得以你馬首是瞻?
連曾經最盛氣凌人的老王妃現在對我的態度都是恭恭敬敬的,你梅雨晴還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現在的秦驚羽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傻傻地等著慕容如歌回眸的秦驚羽了,不管是老王妃,還是梅雨晴,休想我像以前一樣任你們欺負,現在的秦驚羽早不是以前的秦驚羽了!
秦驚羽冷冷地看了梅雨晴一眼,梅雨晴一驚,這寒公子的眼神真可怕,下意識地沒有再問秦驚羽。
老王妃和慕容如歌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是什麼人?梅雨晴語氣中的矜傲之氣他們怎會聽不出來?
知道是梅雨晴冒犯了寒公子,心下不悅,這梅雨晴也太不懂事了,寒公子是什麼人?不是普通的任何呼來喝去的草民,這次能請到寒公子有多不容易,梅雨晴難道還以為寒公子是蕭王府的下人不成?
慕容如歌道:“寒公子,本王的母妃病情如何?可有醫治的辦法!”秦驚羽淡淡道:“試試吧!”梅雨晴心下不甘,不由得冷哼一聲,果然只是沽名釣譽之輩。
秦驚羽冷冷一笑“看來蕭王妃似乎對本公子的醫術頗有微詞?”舒老王妃一瞪梅雨晴,梅雨晴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