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越公子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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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蝶,越公子來了!”煙雨樓老鴇的聲音嗲得能掐出水來。

這越公子可是大主顧,不但人長得英俊瀟灑,倜儻風,而且出手闊綽,一擲千金,老鴇對這類客人是既愛又怕,愛的是他們最捨得花錢,本就不像那些斤斤計較的窮酸鬼,一看就是豪門公子,另外一面又擔憂這樣的公子的致命魅力,有幾個女人擋得住?

怕的是煙雨樓的搖錢樹們要是動了從良的心思,那不是失去一大筆財富?

雖說這些搖錢樹們若是要贖身,要從良,也得拿出一大筆錢來,煙雨樓才會放人,可是煙雨樓的花魁那可是名副其實的搖錢樹,一次結清總比不上細水長賺得多。

舞蝶現在是煙雨樓的當家花魁,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多少尋歡客來煙雨樓只為一睹舞蝶姑娘的容顏。

可是這越公子很奇怪,每次見舞蝶姑娘的時候都要舞蝶姑娘蒙著面紗,老鴇心下雖覺得詫異,這舞蝶姑娘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煙雨樓開業這麼多年,也是花魁中的翹楚,哪裡男人不想看的,不動心的?可是老鴇再多疑,也不敢得罪這位越公子。

不過話說回來,有的男人就喜歡這樣的情調,若隱若現更能令人遐想聯翩。

舞蝶第一眼見到越公子的時候,就吃了一驚,好一個偉岸霸氣的男子,和之前見到的那些紈絝子弟完全不一樣,面目清朗而威嚴,長身玉立,風度翩翩,一身的王者氣派震懾著她的心靈。

這樣的人也會來青樓尋歡?舞蝶心中不由得問自己。

越公子來的時候,煙雨樓的姑娘紛紛側目,越公子選中的人是煙雨樓的花魁舞蝶,那些姑娘們豔羨不已,暗裡地羨慕舞蝶好運氣。

越公子每次來的時候,都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舞蝶蒙上面紗,撫琴給他聽。

可是,他都是獨自飲酒,不言不語,聽著琴聲淌,醉眼離地看著面拂白紗的舞蝶,從不靠近她,也沒有別人垂涎三尺的目光,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目光成痴。

他也很少和舞蝶說話,舞蝶至今還記得,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問她原本姓什麼,她說姓秦,他默然良久,從那以後,他便常來,說是常來,也不算經常,一月大約一次而已,每次來,只令她蒙紗撫琴,他寡言少語,巋然冷峻。

她常常在想,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心中有著怎樣的心事?

煙雨樓的姐妹們都羨慕她有這樣一個常客,大家公子,氣度非凡,看上去又是那麼的豪情滿懷。

舞蝶一邊撫琴,一邊暗自觀察著飲酒的越公子。

舞蝶是煙雨樓的花魁,是以她的院子和別的姑娘的不同,是一間獨門獨院,還有亭臺樓閣,顯得雅緻,她正紅,老鴇待她也比別的姑娘好上幾分。

舞蝶出身落魄家族,無奈之下才到青樓求生,姿容秀麗,又彈得一手好琴,漸漸地成了煙雨樓的招牌,老鴇喜歡的不得了。

此時已是仲夏,院子的槐樹上面有蟬在一高一低的鳴叫,不是擾亂清幽的琴聲。

“好了,不要彈了!”越公子發出低沉磁的聲音。

“公子可是嫌我彈得不好?”舞蝶問道,聲音輕柔,聽之心醉。

慕容熙越搖頭道:“不,很好,是我今不想聽而已!”

“公子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來聽聽?”舞蝶問道。

慕容熙越搖搖頭“沒有!”舞蝶懇切地看著慕容熙越,眸光漸漸黯淡下來。

舞蝶看著眼前英姿煥發的越公子,想起越公子第一次來的時候。

是煙雨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她們這些青樓佳麗無不使出渾身解數,發揮看家本領,舞蝶不但容貌冠絕煙雨樓,琴藝才藝更是令那些姑娘們望塵莫及,那別出心裁地面蒙輕紗,若隱若現,更能引得那些尋歡客們尖叫出聲,只為一睹舞蝶姑娘芳容。

不會忘記,就是那,遇到了越公子,越公子看到舞蝶,眼裡瞬時煥發出異樣的神采。

舞蝶毫無懸念地成了煙雨樓花魁,從那以後,越公子便常來煙雨樓,他的神采瀟灑深深地留在了舞蝶的心中。

舞蝶總覺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心中不由得暗暗羨慕,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這樣的豐逸男子為之傾心?

越公子獨飲時候的黯然神傷也一點一點地落在了舞蝶的眼中,他醉酒時候的低喃更是令人心醉。

舞蝶常常在想,若是自己有幸可以成為越公子心儀的女子,那是不是該是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她這樣的身份,能得見越公子青睞已經是不易,不可能再異想天開地奢望。

定是愛而不得,才能讓越公子的俊逸男子如此黯然神傷。

舞蝶鼓起勇氣“我看公子如此傷神,這裡又是尋歡的地方,公子若是有什麼傷心事,不妨和我說說,或許說出來心裡就好受多了!”慕容熙越苦笑,低喃道:“可惜你不是她!”舞蝶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心驀地一沉,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去嫉妒越公子喜歡的女人,可是能讓這樣的男子傾心是世間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可大他。

“她是誰?”舞蝶遲疑著問出口。

慕容熙越不答,身體卻微微顫抖。

良久,慕容熙越緊握手中酒杯,手指發白,並未看舞蝶,目光空茫而冷淡,低沉道:“她死了!”

“啊?”舞蝶驚訝出聲“那她是怎麼死的?”慕容熙越閉上眼睛,眼前一片血霧瀰漫,紫光動。

最終吐出幾個字“病死的!”舞蝶恍然“原來是這樣!她一定很美吧?”慕容熙越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清冷的嗓音如同海面上的風“是的,很美很美,美得令人無法呼,在我心中,無人能及!”

“公子不如和我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舞蝶試探著問出口,面對這越公子,她不知不覺竟總是無法使出那些對待煙雨樓尋歡客人的招數,或許也是因為那些招數在越公子面前顯得太過庸俗,無法配得上越公子這樣高雅的男子。

這一次,慕容熙越沒有再沉默,他含笑開口:“冷靜,高雅,執著,決絕,隨,自我,內斂!”舞蝶眼裡閃出惑的光芒,這些詞加在一個女人身上,有的還相互矛盾,會是同一個人嗎?

慕容熙越知道舞蝶的茫,她不可能懂得秦驚羽那樣的女子,他也沒有和她解釋的必要。

慕容熙越起身“我走了!謝謝你的琴聲,謝謝你陪我聊天!”越公子從不留宿,聽琴之後必然決絕離去,從來不像別的尋歡客那樣罷不能…

“這是我分內之事,公子不必言謝!”舞蝶低眉道。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煙雨樓當家花魁,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包括不少貴族公子,她也有著俯視他們的底氣,可是這越公子,沒有被她的美所打動,每次來都只是聽琴,獨酌,面對著越公子,她完全沒有那種底氣,越公子不是那種人,他之所以到煙雨樓,也是因為他心中的那個死去的女人。

舞蝶忽然覺得很悲哀,縱是她和越公子身份天壤之別,可是她一個大活人,居然比不上越公子心中的那個死人,這對她一個當家花魁來說是怎樣的羞辱?

慕容熙越的腳步就要走到門邊,舞蝶忽然擋住了慕容熙越“越公子,你別走!”慕容熙越身軀一怔“舞蝶姑娘還有什麼事?”

“你能不能…留下來?”舞蝶含羞地看著慕容熙越,其實對於她這樣的青樓女子,早已不知含羞為何物了,可是面對越公子,她居然破天荒地害起了羞。

見慕容熙越不動,舞蝶開始動手脫去自己的衣服,剛剛脫去外衣,紛白希的頸脖便一覽無餘地出現在慕容熙越的面前。

慕容熙越眸光收緊,大手製止了舞蝶的動作“舞蝶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來聽你彈琴的!”舞蝶聽了心中更覺悲哀,她雖是青樓女子,可亦是容貌豔麗無雙之人,想不到她的風貌媚骨在這個男子面前竟是沒有一絲的魅力。

慕容熙越將舞蝶脫下的外衣重新披在她身上“舞蝶姑娘雖身在青樓,可是我並不會因為這樣就看不起舞蝶姑娘,姑娘的琴藝確實是一絕,我只是喜歡姑娘的琴藝,舞蝶姑娘,別去破壞它!”說完,慕容熙越轉身,深沉的眼眸卻隱隱多了一份堅毅之

舞蝶怔怔地看著慕容熙越離去的背影,為什麼人和人要這樣的不同?他心中的那個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

縱是已經去世,卻能得越公子這樣的男子念念不忘,她生前一定有著驚世才藝吧,要不然為什麼每次越公子聽她彈琴的時候,眼裡會不經意間出痴戀。

那是一種對心上人的痴心眷戀,和那些來煙雨樓尋歡男人的眼裡的yin全然不同。

若不是病死了,像越公子這樣的豪門公子,如此喜歡一個女子,又怎會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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