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二十四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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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哈利捶暈在沙子裡的海螺大叔在昏了半小時後醒了過來，他頂著一臉的白沙，抓了抓金燦燦的捲髮，看起來酒意茫然:“你們是誰？還是…我怎麼覺得…臉有點疼？”

“一定是錯覺！”哈利迅速掛上了微笑，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攬住了海螺大叔的肩膀，接下來的話一氣呵成完全沒有給對方第二次開口的機會:“大叔你好，大白天的喝酒不好啊，這樣光著身子倒在沙灘上你看著涼了吧所以才會臉疼！對了我叫哈利，噢不認識沒有關係一回生二回嘛哈哈哈…啊哈哈你看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說目的了，我們是來這裡找船的，出海的船。”海螺大叔被哈利的一大段話砸得暈頭轉向，過了好幾秒才茫茫然地點了點頭，“噢…你們來找船的啊，可是你們要船做什麼？”

“我們要出海，去找人魚。”海螺大叔聽到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上的青鬍渣，左右打量了一下哈利一行人，開口說道:“…你們是人類？”這回換哈利面驚訝了:“是的…噢我是說，我以為你會像卡博那樣以為我們是變種人魚之類的。”

“噢…島上好久沒有見到外來的人類了，小傢伙們不認識也正常。”海螺大叔一臉慨地抓了抓金捲髮，笑了一下，“這裡確實有一艘船，但是…算了，我還是直接帶你們看好了。”海螺大叔說著就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哈利看著包裹住他整個下半身的巨大海螺，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叔…冒昧地問一句，您一般怎麼走路？”

“噢，這個簡單。”海螺大叔豪邁地笑了笑，用一種提四角內褲的方式提起了下身的海螺，出了兩條滿是腿的美腿，身姿矯健地在他們面前繞了幾個圈，“這樣走！”

“…”哈利與德拉科望著海螺大叔那飄揚在空中的腿，深刻地覺得又一次見識到了現實的殘酷。

海螺大叔絲毫沒注意到哈利一行人的複雜心情，帶著他們走到了一塊淺灘，一個覆蓋著厚重幕布的大傢伙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從輪廓隱約看出是一艘巨大的帆船。

海螺大叔走上前去拉住了布料的一角，一把掀開了幕布…

哈利真誠地問道:“請問…這是幽靈船嗎？”眼前的船除了底部的龍骨部分還勉強完整之外幾乎已經徹底鏤空了，甲板上千穿百孔，幾乎沒有落腳的位置，而桅杆看起來也搖搖墜。

“哈哈哈，沒辦法，它已經呆在這裡好幾百年啦，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糟…”海螺大叔說著輕輕拍了拍它的船身…然後直接拍碎了其中一塊木板，海螺大叔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噢，好吧，有一點點糟糕。”

“哪裡一點點了喂！”

“唉，你們人類就是喜歡在意這些無關輕重的小問題！”海螺大叔嘆了一口氣。

“不在意的話這艘船就會直接駛向冥界吧！”

“好吧好吧，大叔我可以幫你們維修這艘船。”海螺大叔不情願地掏了掏耳朵，“去幫我找些材料回來，還有找一些你們出海需要準備的水和食物，人魚所處的海域離這座島嶼有一段距離，即使風向正適合的話大概也需要兩三天。”海螺大叔用一種無比猥瑣的姿勢掏起了自己的海螺（褲襠？），然後慢地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羊皮紙，他伸手在船上碾碎了一些木屑，在紙上寫了些棕的字，然後遞給了哈利:“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在島上的店裡都能買到，對啦，我們這兒買東西不用你們人類說的…金幣還是什麼的，只要老闆同意你就可以拿走啦。”

“好了好了，人類小孩兒自己去玩吧，快點回來，大叔我睡一覺起來還想再去喝一杯，到時候就不等你們啦。”海螺大叔重新把腿縮進了海螺裡，靠著快要倒塌的船隻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叮——您已接受【收集修船的工具】，請注意該任務有時間限制，六小時內無法達成則自動判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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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節約時間，一行人決定兵分兩路，德拉科和納威去島上買水和食物了，哈利則留下認真辨認著那張紙龍飛鳳舞的字跡，忍不住嘆道:“海螺大叔上輩子…一定是在麻瓜的東方世界行醫的吧！”

“不要說一些不符合這個世界設定的蠢話。”斯內普白了他一眼，“上面第一條寫著什麼？”

“唔…大概是…”哈利的腦袋都要埋到紙片中去了，“貝殼木板？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也許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材料。”

“我再研究一下下面寫著什麼…教授去問問路人們哪裡可以到這些東西吧？”

“嗯。”斯內普望了一眼那張紙上的字跡，在瞎眼和開口問路之間選擇了後者。

“溫柔點，教授，溫柔點。”哈利代道。

斯萊特林教授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他微微掃視了一下週圍的對象們，不知為何挑了一下眉頭，他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滿心都埋在羊皮紙中的小獅子，然後走向了噴泉旁邊一隻把半個身子浸在水中的粉貝殼，貝殼男孩遠遠看著有人向他走來，友好地在水中吐出了一串泡泡，但等對方漸漸近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一身黑長袍，表情陰沉，周身散發出一種莫名的壓迫氣場，男人眼神微妙地上下打量了自己幾眼，低沉地開口:“…小鬼，你的殼可以再長的吧？”貝殼男孩愣愣地點了點頭。

“噢，那真不錯。”斯萊特林蛇王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那請配合一點讓我把你的殼剝下來吧，我會付錢的。”

“咦？”貝殼男孩被這句跟殺人宣言沒差的話嚇得低聲尖叫了起來，把臉一下縮進了殼裡一大半。

“沉默的話，我就當做你同意了。”斯內普大魔王直接就挽起了袖子。

不遠處的哈利終於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衝過來攔住了想當街下手解剖路人的男人:“…等等等等，教授我只是叫你問一下路不是叫你製造血案的啊！”他衝著貝殼男孩歉意地微笑了一下，“抱歉抱歉，他不是這個意思。”

“…”斯內普皺了一下眉，似乎猶豫了幾秒斟酌用詞，勉強解釋了一句，“殼可以再長。”

“不不不，那你也不能當場就把人家的殼剝下來…不就算你問過了也不行。”哈利頭大地勸著一腳理所當然的黑魔法教授貝殼男孩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哈利伸手扯了一下教授寬大的袖袍，小聲說道:“你嚇到人家小孩子了，現在溫柔點道個歉，smile，不不是冷笑…”哈利大大地微笑了一下，出了一排整齊的白牙，看起來陽光又親和，“來跟著我來笑一下。”斯內普板著臉看著哈利，又轉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貝殼小鬼，對方一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的樣子，眼淚就掛在了眼角，一秒，兩秒，他放棄似地皺了一下眉，然後勉強…僵硬地歪了一下嘴角。

“…”哈利發誓，殺死人的視線+陰沉的表情+筋的嘴角絕對不是個安撫人心的好組合，“對不起，那個…您還是繼續板著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