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這個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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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讓他領隊,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歷練的機會,當然!送嫁隊伍的實際領導人還是我,死神陣內。但明刀明槍的正面攻防並不是忍者的專長,所以眼前的這場陣仗還是要靠他指揮。
我和另外四名近衛退到濃姬的轎邊,負起保護濃姬的責任,而其他的人都已經手持角弓,箭上弦,準備先消減一些敵人的數目,再狠殺一番。
我悠哉的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屠殺,心裡卻不無遺憾,可惜自己不能大顯身手一下,畢竟我是屬於隱藏的人物,不宜過早暴。
突然間,我到地面一陣輕微的震動,我的臉
一下子就變了,趴在地上一聽,我確定了我的想法,經驗告訴我,有一群約30人的騎兵,正從側邊的田裡急奔而來。
該死的,是誰這麼亂來?在多山的本里,濃尾平原算是農業生產最佳的地方,也是糧倉所在,縱馬踏田絕對是個大忌,冬天的田地雖然沒有作物,但同為農民所厭惡。
而且被雪掩蓋的田地看起來平坦,其實危機重重,連步兵都不敢在冬天的農地裡急行軍怕掉到糞坑裡去,何況是馬隊?到底是誰,居然還敢放馬急奔?而且聽起來速度非常快,完全沒有遇到障礙的樣子。
“大人!怎麼回事?”看到我的舉動,在我身邊的齊藤利三問我說。
身為武者的利三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分,但道三大人的吩咐,卻讓他明白,我才是真正的負責人,所以對我執禮甚恭。
“有一隊約30人的馬隊正從農田那邊向我們奔來。”
“怎麼可能?”身為武士的利三,當然知道這個忌,實在不敢相信有人會這麼做。我懶的跟他跟他廢話,我知道馬隊轉眼就到了,已經沒有時間了,沒想到死神陣內第一次出現在陽光下,就被人擺了一道。
對方先以那些雜兵來引我們注意,在以用布包住馬蹄的騎兵從側面奇襲,讓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真高明啊!
強忍心中的怒火,我暗下決定,不管這個指揮官是誰,一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讓他明白觸怒死神的後果。
沒幾下呼的時間,騎兵隊已經從雪地中竄出來,我迅快的跟利三
代說:“來不及了,我帶著公主先走,你們阻擋一下也準備突圍,然後我們在古渡城會合,快走!”齊藤利三毅然的點了一點頭,剛想到前面去,我卻又拉住他,他訝異的看著我說:“大人?”
“情況不對,先等一下。”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騎兵隊的行動,情況真的不對,那些騎兵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那些雜兵。這些膽大妄為的騎兵,人人都手持長槍,悍勇異常的直衝入那群雜兵就是一陣猛殺。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那些人居然都是一些15…6歲的孩子,身上也沒有穿盔甲,只是普通的布衣。
只見為首的那名少年邊殺邊大喝說:“我是前田又左衛門利家,奉織田家少主,三郎信長之命前來接少夫人,誰敢擋我?殺…”好小子,殺氣很重啊!看他的年紀不大,猛將的氣勢已經出現了,了不起,這樣的角
是信長的手下?
那信長會是個白痴嗎?在我心裡開始把任務完成的時間延後了,雖然騎兵只有30人,但在前田利家的帶領下,那群雜兵本擋不住騎兵的衝殺,被貫穿了幾次之後,能站著的就已經不到百人了。
士氣大為降低的雜兵終於被恐懼所壓倒,一生髮喊,所有人全部往樹林裡潰敗,希望能藉濃密的樹林來阻擋馬隊狂野的攻襲。
前田利家也不阻止,只是冷笑著看著這些潰兵逃跑。利三顯然被剛才的場面給震攝住了,他吶吶的說:“好厲害,好厲害,這些騎兵真是強啊!
但是他們為什麼不去追殺那些敵人?馬隊的速度能輕易的追上去啊,留下一百多名敵兵可是不小的後患啊!”
“因為樹林裡也有埋伏,他們不需要冒險入林,只要在這邊斷他們後路就可以了。”回答他的不是我。
而是坐在轎子裡面的濃姬,隨著聲音的落下,以美濃的珍珠聞名的濃姬打開轎門出來了,濃姬身著加賀染的和服,襯托的她的肌膚異發的雪白,她下轎的動作優雅而不做作,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隨著她下轎來,所有的侍衛女侍都跪了下來,看到她的手上握著一把短刀,我讚歎著想:“不愧是蝮的女兒啊!看來她早就知道了一切情況了,卻到這個時候才出聲,膽子很大啊!”樹林裡又來了一隊人馬,我還是剛從‘眼睛’打的暗號裡知道,她居然就自己猜出來了,看來這些小輩一個都不能輕視啊!
我們呆在一邊看戲,前田利家的手下也沒有動,那些雜兵還以為有機會逃生了,沒想到林中卻傳來對他們來說,宛如地獄傳來的招喚聲命令著:“擊!”伴隨著一陣好像鞭炮的聲響和雜兵們的慘叫聲,剩下的百名雜兵又倒了一半。
“靠!沒用的東西,我不是要你們一個瞄準一個嗎?居然只有打一半?再一次,填彈!”是鐵炮?還是一百支?今天真是驚奇不斷啊!我不開始頭痛了起來。
鐵炮這種新武器是最近才從荷蘭那些異教徒手中傳出來的,腦筋動的快的〔土界〕市商人已經開始作鐵炮的生意了,但因為數量少,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全美濃也不過兩百支上下,這裡就有一百支?
那群倖存的雜兵被鐵炮嚇死了,其中一名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顫抖著大叫說:“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是美作大人的手下,我是鬼塚四郎,請大人不要再開槍了!”只見一名奇裝異服的少年騎著一匹高大神駿的慄馬慢慢的步出樹林,一百名鐵炮手自他身後迅速成半月型的把雜兵圍起來。
雖然離的很遠,我還是看的很清楚,好的眼力是忍者的基本技能。那少年看來只有十四、五歲,身穿著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在這寒冷的二月裡,他居然還是打著赤腳騎馬。
他將頭髮全部朝上豎起,想必是在頭髮中綁著筷子之類的東西吧!畫著歌舞伎的油墨臉上,是一付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而頻頻挖鼻孔的動作看起來真的很像無賴。鬼塚四郎看到少年,臉都嚇白了失聲驚叫著說:“少主…”少年將挖出來的鼻屎彈掉,若無其事的對前田利家說:“又左,他真的是林美作的部下?美作的部下素質那麼低?”前田利家笑著說:“我從來沒有在織田家裡看過這麼差勁的武士,通具大人應該也沒有這種濫部下,想必他是冒充的吧!”鬼塚四郎嚇的大叫說:“不!不!我不是冒充的,我真的是林美作守通巨大人的部下,襲擊新娘隊伍也是美作大人的命令,請少主饒我一命,我願意為少主指控美作大人。”少年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說:“一群白痴。又左!殺光他們,一個也別讓他們跑掉。”在鬼塚四郎和雜兵一陣哀聲求饒中,前田利家已經大聲下令:“擊!”少年不再理會這些雜兵,縱馬向我們奔來。眾侍衛緊張的想要阻擋他,濃姬輕喝說:“讓開!他是我的丈夫!”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嚇了一跳,連忙退開,利三低聲問我說:“他真的是織田信長?”我苦笑著點著頭,從剛才他們的談話中話語,這個古怪的少年不是信長還有誰?看來道聽途說不可信啊!眼前的信長雖然奇裝異服,但從他高明的行軍佈陣法,我可以確定,把信長當白痴的人,自己才是白痴。
信長本沒有理會我們,逕自騎著馬到了轎前,從馬上緊盯著濃姬說:“你就是那條美濃蝮蛇的女兒?我還以為蝮蛇的女兒全身都長滿了鱗片呢!”被侮辱到自己的主公,所有美濃的武士,都怒視著信長,手已經扶在刀把上了。但濃姬一付無動於衷的樣子說:“你就是尾張的大傻瓜?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笨蛋。”信長沒有想到濃姬居然口舌這麼毒辣,窒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說:“有趣!有趣!蝮蛇的女兒果然有著毒牙,信長有空再領教領教。”回身策馬又奔入田地裡面離開了。
“又左!”信長遠遠的大喝一聲,前田利家馬上應和,帶著所有的騎兵跟著信長跑了。我們面面相覷著,這個信長,還真是來去如風啊,這時那些鐵炮兵也已經開始清理戰場了,看到他們在所有雜兵的身上都補上一刀,以確定沒有人能夠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