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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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府中,公堂之上燈火通明。
"大膽刁民!看了本縣竟不下跪!"縣令奚滿喝道。
鴻翊對雁雪笑道:"這個奚滿不是老年痴呆,就是眼睛有病,朝中無人啊!"奚滿一拍驚堂木:"放肆,給我拖下去"忽然看清鴻翊的臉,連滾帶爬從堂上下來,伏倒磕頭:"臣奚滿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奚族為八部之一,奚滿官職雖小卻也見過鴻翊。
鴻翊沉著臉:"你可知罪?"奚滿面如土,滿頭大汗:"臣知罪,請皇上發落。"
"朕微服私訪,卻被你子敗了興致。有子若此,你平有多強橫可想而知。朕要肅清貪吏,定以你為首!"奚滿連連磕頭,鴻翊道:"既然你已經‘請'朕過來,朕今晚就在此歇息,你不會不同意吧?"奚滿忙說:"此乃臣之榮幸。"吩咐下人去準備房間。
二人被引至客房,只見屋中華麗非凡。鴻翊皺眉,雁雪道:"此人寡智無謀,但為人猾,不可不防。"鴻翊冷笑一聲:"難道他還敢軾君不成?"臉
忽然一變:"他好像是馭風的人,搞不好真的會"雁雪道:"皇上,你去門外叫兩個人過來,別讓其他人看到。"鴻翊依言照辦,雁雪點了那兩人的袕道,和他們
換了衣服。然後讓鴻翊抱著自己偷偷溜出客房,兩人躲在公堂屏風之後。
二人剛躲好,客房內火起。鴻翊冷笑:"朕要將他抄家滅族!"堂上傳來聲音:"三王爺,臣已將皇上留宿的屋子燒掉了,龍妃身負重傷,他二人必死無疑。"馭風道:"那你可立了大功,待我當上皇帝,一定好好"他忽然拔出劍,正刺奚滿心臟,奚滿一聲未吭滿面驚恐倒下,馭風續道,"追封你。"他一陣冷笑:"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傢伙,軾君之罪就給你擔負了。"轉身離去,吩咐手下把守縣令府門,繼續放火將縣衙燒盡,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鴻翊與雁雪相視而笑:"總不會逃到這裡還要死吧?"雁雪忽道:"剛才我好像看到花園中有條小河。"鴻翊立刻領悟:"我揹你,你指路。"二人跳入水中,鴻翊抱著雁雪,雁雪的臉被火映得通紅,她笑道:"正好我很冷,三王爺這是替我生火呢!"鴻翊聞言將雁雪抱得更緊,覺她全身在發抖,心下不知有多憐惜,將自己的臂緊緊環住她後背,希望能把自己的溫度傳給她。他四下望去,找到兩
葦草,遞給雁雪一
:"一會兒他們一定會著活口,到時你與朕就潛下水底,用這個呼
。"雁雪嫣然一笑:"這大概是皇上小時與人玩耍用的花招。"鴻翊忽然臉
黯然:"朕小時常用它來唬馭風,他一直想不通朕怎能在水中呆那麼長時間。"二人潛下水底有半盞茶時間,雁雪仔細聽了聽:"上面沒有人了,上去吧!"兩人上岸,走出縣衙。此時離黎明還有一段時間,但餘火未盡,看得還很清楚。有幾匹驚馬在附近疾馳。鴻翊看準一匹,跑過去翻身上馬。
馬到有人上去,一驚更甚。鴻翊按轡控馬,經過雁雪身邊探下身去把雁雪抱上馬。
鴻翊緊緊抱著雁雪,另一隻手握住韁繩。忽然眼前出現一個身影:耶律馭風!
雁雪在鴻翊身邊輕道:"沒事,他擋不住我們。"從懷中摸出一個東西放在手中。
耶律馭風停在原地,右手一抬,不知什麼東西直向二人來。雁雪伸手接下,只聽馭風聲音傳來:"我終於知道你是怎麼能躲到水裡那麼久的了。"雁雪攤開手,手心中竟是一枝蘆葦!
此時馬已跑遠,雁雪回視鴻翊,輕輕一笑:"皇上,看來三王爺對你,絕不簡單是恨意。愛深恨切啊!"鴻翊俊面一紅:"別這麼說,聽著怪怪的。"雁雪道:"我沒說錯吧?"鴻翊按著眉心,道:"也許。小時我們一起玩耍,情很好。在馭風眼中,朕一直是他崇拜的大哥,無慾無求,也不與他爭太子之位。直到父皇封朕為太子的時候他才明白朕的‘不爭'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爭',朕不是不想當太子,只是裝出一副謙遜的樣子,以博得父皇的賞識。從此他便對朕恨之入骨。"雁雪靜默一會兒,道:"因為你騙了他,他無法忍受被最相信的人背叛。在他心中,你是最重要的。"鴻翊無語,二人一騎就這樣跑向上京。
到皇宮時天已大亮,鴻翊自知已過上朝時間,麒生必會以"皇上染病"為由罷朝。他想起韓道開,不僅暗歎一聲。韓道開多歷磨難,雖常逆來順受,卻練出一身傲氣。希望他不會因此次罷朝揮袖而走才好。
鴻翊與雁雪從側門回到宮中,二人不張揚,沿小徑摸回霽雪閣。一進屋,二人都愣住了。屋中不僅有龍環、麒生和群立,甚至連從不在霽雪閣附近出現的曲寒也在。人人面
凝重,見鴻翊連忙拜倒。
鴻翊暗自心驚,將雁雪給龍環,讓她扶雁雪到內屋更衣躺下,問:"是茗雯出了什麼事嗎?"幾人驚訝的看著他,鴻翊道:"朕是猜到的,連曲寒都在卻沒有茗雯,未免有些不尋常。"麒生道:"皇兄,你先換一身衣服再出來說話,小心著涼。"鴻翊近另一間屋子更衣,然後出來詢問。
麒生面凝重的說:"茗雯被人劫走了!"鴻翊、麒生、群立和曲寒來到雁雪屋中,鴻翊坐在雁雪
邊,其餘人散坐。鴻翊道:"曲寒,你先說說事情經過。"曲寒答道:"是。昨
早晨皇上下朝不久,臣發現有人影在一處屋簷掠過,臣連忙追去,但此人輕功甚高,一時追不上。臣想宮中有龍妃在一定不會出事,就一邊追蹤一邊佈置侍衛,遠遠看到那人闖進了弘慶殿。臣大驚追去卻已晚了一步,那人點了公主的袕道挾持公主。臣等不敢妄動,唯有任那人離去。那人出宮後臣派人追蹤,但那人輕功實在太高,又一直青巾覆面,臣無法查知此人去處及公主下落,臣慚愧,但臣實不知武林中還有如此一號人物,唯有請龍妃指點。"雁雪神
一變:"此人是不是很矮,輕功雖高武功卻一般,聲音高亢響亮,聽來不過二十餘歲?"曲寒道:"正是。龍妃知道此人?"雁雪環視屋中諸人,道:"各位不必擔心,雁雪向各位保證,最遲今晚,那人定會將公主完好無損的送回宮中。若不是雁雪實在無力奔波,今天白天就可以接公主回來。"鴻翊問道:"你認識那人?"雁雪一笑:"他是我師兄,此次闖宮,怕是為我而來。只是剛好我不在,他怕被人抓到我脫不了干係,於是大膽劫走公主,望皇上恕罪。"
"師兄?"鴻翊問,"你的武功不是學自於天嗎?"
"同為天授,他大雁雪七歲,是為師兄。"
"噢,"鴻翊點頭,"那他叫什麼?"
""雁雪略一遲疑,眼光掃視一週,道:"楊承文!"
"楊承文?"茗雯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劫出宮、身高几乎與自己平齊的"侏儒"——儘管很英俊——叫了出來,她想起剛才看到奏章中的紙條,道:"你不會就是那個威震邊關的宋將楊益吧?不可能,只是重名對吧?"楊承文濃眉一挑,他雖為宋人,長相也是俊秀一類,神態卻豪放一如遼人,答道:"我就是楊益,有什麼不對嗎?"
"好大的膽子!"茗雯沉下臉,"身為宋將竟敢入契丹闖遼宮,還劫持本公主,你是不是活夠了?"
"哦,原來你是公主啊!我說他們怎麼不敢追過來呢!我可不是為了劫你闖宮的。"承文笑著答道,問:"你認識龍雁雪嗎?聽說你哥封她為妃,是嗎?"
"龍姐姐?"茗雯叫了出來,"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楊承文側臉凝思片刻,道:"該算師徒吧,但她不肯讓我叫她師父,只好算師兄妹了。我們的關係有點複雜,說不清楚。"茗雯敵意立消,笑道:"我皇兄很寵龍姐姐的,龍姐姐母親病危還是他陪龍姐姐去的。"
"雁雪的母親?"承文皺起眉頭。
"是啊,聽說龍姐姐的爹為了教育龍姐姐,在她小時候把她娘趕走。現在她娘重病快要死掉了,想在臨死前見見龍姐姐,今天我皇兄就是陪龍姐姐去看她娘了。"茗雯覺到承文和雁雪關係匪淺,於是把聽來的和她猜到的事情都說了。
承雯臉黯然,緩緩說道:"這果然象是雁雪她爹的做法,可憐雁雪那麼她現在是在龍族?"
"是啊,是我和皇兄勸她去的。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承文猶豫了一會兒,"我不去了,我和雁雪約定過的。"他眼前出現了三年前雁雪的身影:"不要來龍族,師兄,你所認識的雁雪不在龍族!"承文看看茗雯:"告訴雁雪明天我在老地方等她——其實不說她也知道。我先送你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