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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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面一排則是長相風瀟灑,儒雅不凡的“劍郎君”衛家青,他是隴西派掌門金大樁座下三大弟子之一;與他同排的兩人則是“長林五將”中的爾文煥和薛萬徹,前者身材健碩,貌相兇頑,一副好勇鬥狠的模樣,後者長相不俗,舉手投足間更有一股絕世高手的氣度,武功較李建成只高不低。另外還有一人不在此船上,乃早被侯文卿鬥垮了的京兆聯二龍頭歷雄,此人原本就與李建成關係密切,在京兆聯垮臺後,暗中投靠李建成,他長於水戰,正在親自舵“玉龍號”另外就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將領。

李建成回望了一眼己方本看不見尾部的艦隊和附近紛紛被嚇得拉船躲到岸上的漁民們,出得意的笑容。

為奪黃河控制權,李閥一直在積極訓練著水軍。水戰的主要裝備則是戰船,它等若城廓、營壘、車馬的混合體。好的戰船以戰則勇,以守則固,以追則速,以衝則堅,能達到勇、固、速、堅,才能稱為好的戰船。不過水戰中戰船極易折損,所以不僅數量要多,還要在能上各式各樣俱備,以應付千變萬化的戰鬥。經過數百年的發展,為了應付不同的戰爭需求,船艦因著形勢大小裝備而分門別類,各有其特別用途。其中最大的便是樓船,這種船高大寬闊,外觀似樓,可容數百人,底尖船面闊,兼且首昂尾聳,吃水深,利於涉洋破

先派探子到飛馬牧場偷藝,再經過李唐的工匠們絞盡腦汁,將舊隋的著名樓船“五牙大艦”改造成規模稍小,戰鬥力卻更強的樓船,於是就有了“天威號”等五艘戰艦。這五艘戰艦的甲板上只有三層樓,舷傍皆設包鐵皮的護板,堅立如垣。船內共有四層,最下層堆滿木石,壓實底倉,令船體穩重,減少在風襄的顛簸。船身兩旁設“掣棹孔”供船槳伸出,划槳者全藏在船身襄。船尾兩側不設“掣棹孔”改為安裝了八個巨輪,由尾艙的人踩腳踏動,以輪水,船上的桅帆增至十張,更添其行進速度。這一招就是從魯妙子那裡偷來的。

這種船船體大,火力強,對敵人又能生出威懾的作用,若遇順風順水、只要全速進壓,遇上較小的船隻時,有若車碾螳螂,鬥船力而不用鬥人力……卻敝於轉動不靈活,很難縱自如,故必須配合其它式樣的艦艇,始可發揮威力。

隨李建成出征的部隊佔了李唐水師全部的三分之一,除五艘豪華主艦外,較次一級的是五十艘蒙衝鬥艦,主要用作衝鋒破敵,船身比五艘長達二十五丈的主艦短上十丈,照樣在兩邊船舷建護牆,以生牛皮蒙背,因船身較矮,掣棹孔就開在護牆底,可伸槳舟。因其欠缺樓船“居高臨下”之勢,護牆還開設“弩窗”和“弓孔”三國時期的赤壁之戰中,東吳大都督周瑜以蒙衝鬥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點火後突入曹軍船陣,一舉燒燬了曹軍艦隊,可見蒙衝鬥艦便於以遠程武器攻擊敵人的特

其它二百多艘又再小一點的戰船,以輕便靈活的走舸和遊艇為主。

李建成回頭瞬間,恰好見到李南天皺眉的情景,於是奇道:“皇叔在想什麼?”李南天面沉著地道:“老臣在想此刻其他幾地的戰爭是否也開始了呢?”李建成哈哈大笑,道:“今是最好的機會,竇建德一定會對虎牢展開攻擊。”接著眼中寒光一閃,道:“秦王應該也會伺機攻擊大河南岸。”心中卻是暗罵魔門一句:他原本計劃是在人們注意力都被引到四月的魔門大會時領水兵出巴蜀的,怎奈婠婠等人雷聲大,雨點小,最終魔門大會具體在哪召開的都沒外人知曉,好在還有了這場引人矚目的至尊決戰,否則李建成出兵可能還要晚一些,一個不小心被兩個兄弟搶去風頭,那還不痛苦死他!

梅洵冷聲道:“宋閥應該也要對巴蜀南面門戶展開進攻了吧!”李建成道:“梅卿勿動,自從宋閥暗中搶佔海南島後,我們之間的仇就已結下。我們既已派兵到巴蜀邊區,相信宋閥絕不會得逞。嘿!希望今天能遇到他們所謂的稱雄大江的戰船隊伍才好!我們就可用帶來的大批產自巴蜀,入水不熄,不怕水澆的火油好好‘答謝’他們了!”李南天怎麼說都是個武者,暗歎沒福氣去見識一下魔門的至尊決戰,聞言立即道:“太子切記敵人狡猾無比,勿要大意。”他是李建成的堂叔,雖官位有差,但此次出來一為貼身保護他,二更為監督他。李建成眼中飛快閃過一絲不悅,口中受教道:“皇叔說的是。”頓了一頓,又眉飛舞地道:“大江上游到夷陵一帶水急灘多,夷陵到夏口一代則曲發達,多湖泊,這是襲擊我們的最好段位,出了夏口後江面寬過兩百丈,水變緩。如今我們只要一個時辰就可到達夏口,敵人依舊沒來襲,說明我軍佔得各種優勢和先機,想敗恐怕都難!大勝小、堅克脆、順風勝逆風、順勝逆,防淺、防火、防風、防鑿、防鐵鎖,此水法九領,若犯其一,亦要落得舟覆人亡之禍的道理,本宮還是懂的!”眾人一時語

前方突然駛來一艘小木船,上面飛起一身著緊身皮衣的矮個子,騰空來到李建成前跪拜道:“探子回報,夏口附近出現近百艘打著宋閥旗號的鬥艦。”李建成冷哼一聲,吩咐道:“來得正好,眾將聽令!”元越澤按照記憶來到幽林小隱蔽的小谷內。

在石屋前那條小溪邊一頓,他立即踏著小溪中此冒彼起的石頭,朝繞往小屋後林木深處的源頭掠去。

年許未見的玉人並不在房內。

沿著小溪左彎右曲,深進林木茂密處,疑是溪盡,卻豁然開朗:一道發出仙樂般水聲的小瀑布從半山隙縫處沖瀉而下,奔在蒼翠滴的山谷崖壁上,到崖底後形成小潭,被密林阻隔,在另一邊既看不到這裡的別有天,且聽不到水瀑奏響的天然樂章。

元越澤只是隨著越來越快速的心跳而機械地動作著,一躍後來到瀑布上老樹盤錯處,撥開樹枝向裡走去。廳內雖一片漆黑,卻不影響到他視覺的分毫,水瀑源口的密樹後別有天:天然的被佈置成一個清雅的小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傢俱雜物等一應家庭的必須品,無不齊備,小廳一端安放著刻有“先妣碧氏秀心之靈位”的神位。

就在他進來的瞬間,盤膝坐在小几旁的一個軟墊上閉目打坐的石青璇恰好張開明媚的美眸,瞧了過來。

元越澤杵在原地。

他亮過星辰,深邃通透的雙眼與石青璇那對清澈澄明中蘊藏著平靜深遠,像把深黑夜空和最明亮星兒鑲進去似的的美目深深對視。一觸下再也無法分開,就如磁石般互相牢牢緊。同時生出一種對方既近在眼前,又似隱身於天地宇宙更深層次的本體中的怪異覺。

他們醉了。

二人的靈覺卻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通透澄明。剎那間,外的蟬蟲鳴叫、冷風吹拂、樹木花草的獨有氣味,小瀑布淌的聲音,大至天地宇宙,小至一草一石,各具勝場,其本身已足夠引人入勝,令他們到生命背後的意義,盡情地享受這種充盈天地的醉人覺。

待到回過神來時,元越澤發覺自己已坐到她對面,改為側坐姿勢的石青璇正在燃起一角油燈。

油燈亮起,火光勾描出石青璇極盡嬌姿妍態的優美身影。碧秀心的神位也生出一股莊嚴神聖的味道,油燈那點火焰,就像連接幽冥和人間的媒介。

石青璇上穿淡紫長褂,下配杏黃的綾羅裙子,出一對晶瑩如玉的纖足,不施半點脂粉,秀外慧中的面容仍帶淡淡的憂鬱神情,別具冰雪冷傲的美態。因她的存在,周圍一切開始變得夢幻般不真實、夢幻般醉人甜美,動人心絃。

元越澤呆頭鳥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她輝映著神聖彩澤的清美玉容。

石青璇嘴角笑意擴大.化作彷如月出東山的亮照大地的燦爛笑容,把她似是與生俱來的憂鬱驅散,香後輕啟,語帶頑皮地微嗔道:“呆子,還沒看夠嗎?”再次聽到她清脆冷凝,美如天籟的聲音,元越澤機械點頭。

石青璇終是敵不過他的灼灼眼神,玉頰上燒起兩朵紅霞,微微垂下螓首。為掩飾尷尬,只好抬起纖指輕柔地梳理烏黑髮亮的長垂秀髮,卻茫然不覺她這文靜嫻雅的動作姿態,風韻人至極點,能令任何人心神醉。

元越澤深深凝視著她,心中湧起無限豪情,微笑道:“我今趟是為接青璇而來。”他的語氣重重落在“接”上,冰雪聰明的石青璇聞言嬌軀劇顫,螓首垂得更低,直埋入豐的酥-間,直透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頸和晶瑩耳的紅霞卻將她的羞澀心情暴無餘,顯然是被元越澤的過分直接打了個措手不及,什麼心有靈犀,劍心通明,通通起不到半分作用。

周圍靜了下來,半晌,石青璇方抬起眼簾,俏臉像有一層神聖的光輝,美得不可方物,美眸更出如海深情,不眨眼地上他,回報他熾熱的目光,盡把心底的情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下,更勝過千言萬語、綿綿情話。

元越澤不知道是誰在控制著自己的雙手向前伸去,下一刻已把眼前身世悽苦的絕世妖嬈擁入懷中,撫摸她柔若無骨的香肩和纖,觸手處充盈青活力和彈,用盡全部熱情尋上她香。石青璇嬌軀不堪刺地強烈抖顫,不片晌香變得灼熱柔軟,玉手纏上他的脖子,沉醉在銷-魂蝕骨的熱吻裡。

凝望著嬌吁吁伏在他懷中的石青璇,元越澤心搖神蕩,嘆道:“差點被你這妮子把我魂兒都勾走了!”石青璇羞不自勝,見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立即賞了他幾記粉拳。

元越澤誇張地怪叫幾聲,又道:“驚天動地的一戰就要開始了,若青璇大家沒力氣,小弟可揹著你去觀戰!”石青璇嬌軀微顫,勉強掙扎坐了起來,衣衫不整,髮髻凌亂,因羞赧而變燒紅的花容驟然轉黯,美目蒙上沉幽哀愁的悽,輕柔地道:“青璇不想去看。”接著動手擺起几上的美茶具,神態悠閒地開始烹茶。

元越澤心神一顫,想到她定是懷自身無奈的遭遇,難以自持,更因心中無法原諒石之軒始有此快速複雜的神態變化。於是探手過去,珍而重之地握緊她的一雙柔荑,目光深注她的美眸,柔聲道:“青璇不要騙自己了,沒人能改變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今天很有可能是你最後一次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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