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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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催騎而去。
他決定要繼續獨自修行一段子,待洛陽戰爭爆發時再去助陣。
元越澤與三人分別來了一個擁抱。
鬆開面紅耳赤,骨酥體軟的宗湘花後,元越澤扶著她的香肩,轉頭對革爰二人道:“宗侍衛長說得對,經過同生共死的戰鬥,我生出與龍泉血脈相連的覺,這種
覺很自然,三位
後若有興趣到中原遊玩,一定要來洛陽。”客素別二人微笑點頭,元越澤望了
言又止的宗湘花一眼,道:“侍衛長若是親來,在下必倒履相
!三位請留步,後會有期!”長笑聲中,一人一鷹飛速遠去,消沒在陽光燦爛的大草原上。
客、革二人神情惻然,出無限的崇敬和不捨。
目送著元越澤英雄偉的背影逐漸遠去,宗湘花的視線開始模糊,玉手用力地按上芳
,熱淚泉湧,她終於無聲地哭了起來。
尚秀芳要趁中土統一前這兩年裡遊遍草原大漠,才好在元越澤引退後隨他出海遊歷,簡單叮囑一番後,二人再次分開。一路上與眾嬌遊山玩水,又取得箭大師的兩把不次於飛雲的神弓,大半個月後,元越澤才在這一
黃昏時趕到樂壽,與素素、任俊一同來到翟嬌建在城北那所守衛森嚴的巨宅前。
繳稅進城後,三人立即引所有路人的目光。長相固然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元越澤三兄弟在龍泉痛擊頡利一事被傳得非常快,接著自然生出許多誇大的傳言,什麼
皇一劍斬千軍,頡利跪地哭求饒等等,有些更誇張的聽得元越澤都失笑不已。但不論傳聞是誇張的還是真實的,單是元越澤在
外為漢人爭光,就可教任何漢人由衷讚賞,樂壽尤甚,蓋此地雖屬大夏,卻因地處北方,百姓經常與突厥人接觸,受其壓迫,自然恨意濃烈許多。
任俊看著周圍一道道崇敬的目光,心中一陣動:短短數月,他修為突飛猛進,由翟嬌手下一名普通的武士一躍成為許多人尊崇的對象,變化之快,就像夢境般不真實。想到這裡時,手不由自主地撫了上後背的直砍刀。
翟嬌在城內的眼線不少,提前率眾出來接,只看她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當知對於早就哄傳中原的元越澤幹掉杜興、任俊幹掉呼延金、韓朝安等事非常滿意。
同行的除了屠叔方和幾名婢女外,尚有一名年約比元越澤大上兩、三歲的威武軒昂壯漢,此人擅使一枝由守城叉竿得到靈改制而成的兵器“鳥啄擊”正是曾長期追隨翟讓,以自創的“三十六路鳥啄擊法”聞名的猛將宣永。去年秋天,翟嬌派他到洛陽輔佐沈落雁,因
通兵法,擅長練兵,先被魯妙子收為弟子,又獲封車騎大將軍一職。
三人被請入內堂,一路上元越澤與宣永、屠叔方開始閒聊,得知宣永是順路來看望翟嬌;任俊神恭敬地回答著翟嬌的各種問題;素素則落後幾步,與翟嬌的一名婢女垂首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到內堂將被馬吉消贓了一小部分的羊皮取出,眾人剛剛圍坐下來準備閒談的時候,門外有人來報夏王手下大將劉黑闥替夏王竇建德來請元越澤到夏王宮一聚。
翟嬌等人面微變。
元越澤與素素對視一眼後,起身笑道:“我過去看看,劉兄可是我的老朋友。”宣永言又止,元越澤抬手道:“我大概猜得出來我們與夏軍之間的緊張形勢,諸位不必擔心。”又瞥了一眼坐在素素身邊,瞪大秀眸瞧著他的美婢。這婢女二十出頭,長得特別標緻,眼神予人歷遍滄桑的
覺,與
人的體態、文靜的氣質一起,構成一種獨特的魅力。元越澤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
,他知道二人今趟並非初見,可從前在哪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微一錯愕後,他大步出門。
劉黑闥沒帶任何下屬,獨自守在翟嬌府外,兩人相見,自是非常歡喜。
劉黑闥這個豪忠義的鐵漢是元越澤最喜歡結
的人,二人雖數年間只見過兩、三面,且目前立場不同,卻是
淺言深,無所不談。
二人邊走邊談,劉黑闥低聲道:“元兄這樣信任我,劉黑闥不盡。”元越澤大手搭上他的寬肩,笑道:“劉兄是小弟最尊敬的人之一,況且就算夏王真
謀害我,我亦有能力脫身出來。只恨我們晚認識了幾年,否則劉兄必不會有今天這樣因立場不同而尷尬的表現。”劉黑闥眼中閃過一絲訝
,接著苦笑道:“元兄總是這樣直接,令人敬佩。”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矛盾和無奈之情盡寫在臉上。
二人再沒說一句話。
夏王竇建德親率手下一眾重臣出宮接,這雄踞河北山東一帶的霸主年約四十,身材修長,舉止從容,發須濃黑,沉著冷靜中有種雍容自若的奇異特質,鷹隼般的眼睛蘊藏若深刻的
察力,氣度懾人。
元越澤二人的身影出現在宮門口時,竇建德大踏步上前,以江湖禮節抱拳長笑道:“早聞元兄大名久矣,只恨無緣相見。元兄在外揚我漢族威名,轟傳江湖。
外草原民族一向看不起我們,楊廣那昏君徵高麗屢戰屢敗,更成外族笑柄。元兄今趟可使他們觀
大改,再不敢說我們中原無人。”他語調溫文爾雅,口氣豪邁狂放,言語中沒有半分盛氣凌人的模樣,反更像個快意江湖的俠客。雖明知他只是在說客套話,卻教元越澤生不出半絲惡
。
元越澤回禮客氣幾句,在竇建德引路下,來到擺滿一桌美酒佳餚的大堂內。
眾人分賓主落座,竇建德微笑道:“適才我觀元兄舉手投足均有種灑脫自然,毫不造作,但又完美無瑕的動靜姿態,始知黑闥從前沒有半分誇大。今拙荊親手準備了一桌
淡酒菜,就當為元兄回到中原而接風可好?”元越澤微微一愕後,笑道:“多謝大王,不先為我們介紹一下嗎?”竇建德一拍腦門,一一為他們介紹。
------第143章不相為謀元越澤想起獨孤峰曾對竇建德的評語,心中暗讚一聲。
只說他這個人化的動作就令人心折,無形中把上下級的關係拉近許多,正是收買人心最高明的手段之一。
聽著竇建德的介紹,元越澤逐一點頭行禮。除了威武不凡的大將張青時,文質彬彬的中書舍人劉斌和國子祭酒凌敬外,另外兩人特別引起他的注意,分別是徐圓朗和新歸降大夏的孟海公。
徐圓朗年約三十,身材修長硬朗,舉止從容,看人的目光總帶著探詢和審視的味兒,是有膽有,智勇俱備的人物。孟海公與竇建德年齡相仿,面相
豪,神情嚴肅,很少
出笑容,元越澤卻
覺到他是那種面冷心熱,不輕易和人
朋友,一旦為友,則可為朋友兩脅
刀都不皺半下眉頭的人。
竇建德舉起酒杯,呵呵笑道:“讓我們敬元兄一杯!”眾人幹了一杯後,竇建德鷹目寒芒一閃,顯示出深不可測的功力,冷然道:“我們收到消息說,自元兄出了山海關後,鬼煞再沒出現過,是否已被元兄暗中除去?”想起蕭戈因被劉昱殘害才有的罪惡悲劇的人生,元越澤心中一嘆,搖頭胡謅道:“我並未遇到他,不過此人就算不死也該不敢再作惡,大王也是習武之人,當知他取紫河車的用途,門的武功雖然陰損,最終卻都會害人害己。”人死如燈滅,蕭戈的事,他不打算再對人提起。
竇建德肅容道:“李淵對外宣稱元兄使卑鄙手段暗殺了他的心腹大臣裴寂,發軍關外,此人當真可惡,非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出關。”元越澤心中冷笑,表面卻是失笑道:“世間自有公論。不過我認為大王說得好,出關既是定事,何必找些掩人耳目的理由?”對於他這模稜兩可的回答,竇建德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晌,方點了點頭,酒席氣氛又熱烈起來,說的都是些恭維客套話,倒教元越澤輕鬆許多。
酒過三巡,門外突然有人來報,有緊急消息要面稟夏王。
竇建德面不悅,剛
開口時,劉斌搶先道:“如今天下局勢動盪,大王聽聽亦無妨。”元越澤目光一掃,發覺劉黑闥微垂著頭,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看不到他的表情,於是心中暗笑:來了!
果然,竇建德干咳一聲,對佯裝起身退避的元越澤道:“元兄不必離開,又沒有什麼話是須揹著你說的。”接著下令著門口的人進來。
元越澤微笑坐下,進門者長相平凡,身材矮小,眼睛卻是特別機靈,行走時步伐輕靈,可知輕功造詣不低。
那人進來後跪拜道:“我們收到最新消息,李唐齊王李元吉並未回關中,而是暗中前往幽州和漁陽,另外洛陽方面也有消息傳來。”對於李元吉的消息,竇建德及一眾手下紛紛出不屑的神
,聽到後一句時,竇建德瞥了一眼表情絲毫沒有波動的元越澤,著那人繼續講。
那人應是後道:“李世民回到潼關後,兵分七路,每路人數兩萬許。首兩路由懷州總管黃君漢和駐紮濟源的猛將張夜叉率領,匯合南下,不即可到達河陽;第三路由劉德威指揮,自太行東圍河內;第四路由上谷公王君廓率兵,枕軍洛口北岸虎視耽耽;第五路由行軍總管史萬寶率領,沿伊水進軍伊陽;第六路由李靖率領,由盧氏出發,已奪下長水;最後一路軍由李世民親自率領,沿大河而上,駐紮在垣縣。”眾人聞言眼中皆閃過駭然的神
,反是元越澤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
竇建德微尷尬,揮退報信人後,道:“元兄真乃英雄也,坦白說,連我聽到後都有些茫然的
覺。”元越澤微笑道:“願聞其詳。”竇建德好整以暇地道:“如今元兄的洛陽軍最西一線也只是新安、福昌、陸渾一線,只要黃君漢和張夜叉成功渡過孟縣,將對迴洛城造成極大威脅,三、四、五路軍不但可截斷洛陽與襄陽的聯繫,更是針對洛口而動。迴洛和洛口,乃供應糧食予洛陽兩大糧倉之一,這二城若有好歹,將對元兄最前線的軍糧供應產生關乎成敗的巨大影響。在前方有李世民親自押陣的情形下,大河控制權的爭奪將成為影響戰局走向的最關鍵因素,現在元兄控制大河以南,以北則是由李唐與我大夏分控,憑大唐水師的實力,若能置虎牢上游的大河於他們控制之下,大河將任其縱橫。這就好比下棋一般,對李唐的人來說,元兄的洛陽軍是一條大龍,若正面對撼,無論哪一方得勝亦傷亡慘重。所以利世民採取高明的圍堵和斬截的策略,堵死元兄的每一個活口,然後逐一收氣,到只剩下洛陽一隻眼,使獨眼無法造活。李世民此子有鬼神莫測的手段,既沉穩又狠辣,得而不驕、失而不餒,元兄勿要大意。竇建德若有哪裡說得失禮,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