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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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四人不敢相信的是,一方面那中年男子已與氣機完全被鎖死至無法動彈的四人擦肩而過,施施然走向那衣衫被扯碎的少女,另一方面四人卻清晰地發覺,眼前那手掌依舊在緩慢地變化前拍,仍碰到四人的身體,這種讓人無法分辨快慢,如真似幻的情景極其詭異。

事情發生得太快,那少女已不知所錯地站起身形,莫名其妙地望著只說了一句話後就緩緩來到自己眼前的中間男子,再望一眼那四個惡漢,竟一動不動的背對自己而立。

中年男子長相併不出彩,眼神卻帶深邃幽深,加上身上所散發那種淡雅的氣質,顯得極具魅力。

來到少女身前,那少女已將凌亂的長髮整理好,中年男子深望了一眼,讚許地點了點頭,少女年約十六,七歲,雖衣衫破舊,臉上有些汙痕,卻依舊不損其眉清目秀的長相與天真無氣質。

拍了拍呆望自己的少女的肩膀,中年男子探手入懷,取出一大錠足有好幾斤重的金子放到她手上,柔聲道:“不要在這個城裡了,兵荒馬亂,你自己又如何保護自己?拿了金子找個安全的地方去生活吧。”說完扭頭就要離開,少女這才回過神來,忙開口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他們……他們……”中年男子回頭見他指著那依舊呆立的四個惡漢,便輕笑一聲,隨手一推,四人如爛泥般倒下。那少女前行幾步,仔細一看,才發覺四個惡漢七孔血,顯然早已斃命。

少女大驚,剛剛連半絲聲音都沒傳出來,這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又見中年男子要離開,慌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低聲道:“先生如不嫌棄,我願跟隨先生,任先生使喚。”中年男子笑道:“這麼簡單你便相信了我?不怕我是來害你的?”少女亦笑道:“先生仗義出手救我,連姓名都不問隨手送我這麼多的金錢,這樣的人我才不相信會是壞人呢!”中年男子搖頭失笑:“我只是路過襄陽,你確定要隨我走?你還有家人嗎?”少女臉上一黯,輕輕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知道定是觸及她心中的傷疤,忙道:“這前面就是酒館,我看你也餓了吧,進去先吃些東西。”少女赧然一笑,忙不迭地點頭。

家香樓三樓全是貴賓廂房,清幽雅靜,若非客或當地的有頭臉人物,本不接受預訂。中年男子本到三樓用些酒菜,哪知客棧的掌櫃就是不賣賬,中年男子失望地搖了搖頭,正打算訂個二樓和樓下的臺子時,一個柔媚地聲音在身後響起:“掌櫃的,這位先生是妾身的朋友,可否賣個臉面給妾身?”中年男子與少女,掌櫃的一同向後望去。

不遠處盈盈俏立著兩個打扮莊重,面遮重紗,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同樣烏黑髮亮的秀髮,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欺霜賽雪的肌-膚,玲瓏浮凸的身段,使人神心癢。

不過周圍用餐的許多人都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後立即垂頭繼續喝酒,彷彿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中年男子望見二女,雙眼一眯,並沒開口。那掌櫃的望了二女一眼,又望了一眼中年男子,忙走出櫃檯,鞠躬賠笑道:“原來是清兒夫人,小老兒怎敢不賣您的面子,樓上請。”說話的女子正是對外身份乃襄陽城主錢獨關的小妾白清兒。

那少女只是緊緊抱著中年男子的胳膊,好奇地望向那氣質妖豔得近乎詭異的二女,隨著中年男子來到三樓中一個幽靜的廂房。

中年男子命掌櫃的帶少女下去梳洗一番,掌櫃的又去準備酒菜,屋內只餘中年男子與面覆重紗的二女。

“外面傳聞公子一個月前就已閉關,為何會大駕來到襄陽?”白清兒似笑非笑地盯著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元某隻是路過這裡,落前便會離開。你們真是厲害,我易容成這副模樣,都逃不過你們的眼睛,真是佩服。”不理中年男子的嘲諷口氣,另一女嬌笑道:“公子的相貌,服飾方面的確做得很好,但你的氣質方面掩飾得並不好,特別是你在樓後殺掉那幾個惡人時,瞬間就將原本壓抑著的氣息散發出來,妾身碰巧路過,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中年男子冷笑道:“如我沒記錯,你該是在餘姚時偷襲過美仙的人之一,要不是美仙告訴我不要為難你,今必死在元某手上,元某對家人以外的人,可從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那女子絲毫不懼,媚笑道:“那是妾身不對,多謝公子與美仙能體諒我。”中年男子正是易容改裝後的元越澤。

白清兒見元越澤依舊冷冷地望向亂拋媚眼的女子,忙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清兒的師叔,也是派內的長老,聞採婷。”她語氣重重落在師叔二字上,似是在提醒元越澤:聞採婷乃祝玉妍的師妹,又是長老,元越澤曾敗在祝玉妍手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一方面打擊了元越澤銳氣,一方面是想將二人從前恩怨皆化去。

元越澤搖頭道:“其實也沒多大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賣你那下三濫的媚術好不好?”聞採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梳洗乾淨的少女正好回來,身著女裝的她雖容貌上比另外兩女差上一些,可骨子裡別有一種活力與陽光,朝氣蓬的清純氣息,特別是那雙極其誘-人,修-長勻稱的美腿,直讓元越澤讚歎不已。少女靦腆地坐到元越澤身旁,小二亦開始跑前跑後的端上酒菜。

半晌後,酒菜上齊。白清兒二女取下面紗,出使人動魄驚心的嬌容,看得正開懷大嚼的少女一陣失神。

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後,白清兒眼角瞥了一眼少女,傳聲給元越澤道:“公子冬天要到長安拜訪,實際上則是為了楊公寶庫吧?”元越澤早知道白清兒定是有目的前來,當下傳聲道:“眼下不方便說,等這小女孩吃完再說。”白清兒點了點頭。

那少女顯是餓壞了,吃飽後,直接被元越澤安排到客房中大睡,元越澤與另兩女留下品茶。

抿了一口茶水,元越澤道:“我是受李唐公主邀請前去作客,與寶庫有什麼關係,你們又是從哪聽來的消息?”白清兒笑道:“是從關中傳出來的,傳得太快,就越來越像真的了。”元越澤皺眉道:“那你們二人又有何目的,還是直說吧,元某對於勾心鬥角並不在行。”聞採婷道:“公子果真直,我們只是想與公子合作一次,公子取寶藏,我們要寶庫內的一件東西。”元越澤斷然道:“是帝舍利吧?”二女同時一愕,沒想到元越澤會說出來。

元越澤又道:“你們忘了我也是魔門中人嗎?”白清兒掩口輕笑:“公子說話可真有意思,魔門都是那白道的虛偽之人的叫法,我聖門中人又豈會有以魔門自居的?”元越澤愕然道:“上次在洛陽,你不是已經相信我是魔門中人了嗎?”白清兒答道:“雖然傳得很真實,但事後清兒與師叔想了許久,才發現很多漏,第一,聖門從來就沒有過‘皇’這個名頭,第二,傳聞公子師從上一代帝,那你為何不是這一代帝?為何拿不出帝的信物,聖光戒?”元越澤頭疼了起來:婠婠的假戒指拿來騙外人還行,對於眼前這兩個從小長在魔門的人來說,一眼就會看出真偽。

但他又不願意被眼前這兩女糾纏著,因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便攤開雙手道:“外面的人都認為我是魔門中人,現在你們又說我不是,那我該怎麼辦?”白清兒嬌笑道:“只要公子應了婷師叔的合作要求不就好了嗎?”元越澤失笑道:“我為什麼要與你們合作?我到關中,哪個人敢對我阻手阻腳?”白清兒低聲道:“公子不是要帶家眷一同去嗎?清兒可負責暗中保護她們。再說大明尊教不是公子的仇人嗎?清兒正好與他們中的一些人在打道。”元越澤不屑道:“姑娘,你該已知道連‘御劍仙子’都是我夫人,加上你婷師叔是見過美仙武功的,她們修為絕不比你們差,憑什麼要你們保護?至於大明尊教的人,與你們在打道的都是小雜魚,我才不會在意,我在乎的只有大明聖尊而已。”白清兒與聞採婷眼中同時閃過無奈,輕輕地嘆了口氣。

半晌後,白清兒又問道:“公子得到洛陽已近兩個月,聽說如今的洛陽一派欣欣向榮之象,可你突然離開,不怕周圍勢力的威脅嗎?”元越澤明白她有是在講條件,無奈道:“洛陽城主是落雁,不是我,你們看我這麼笨,又不懂談話技巧,像是個能當城主的人嗎?”兩女幾乎同時“撲哧”一笑,猶如怒放的鮮花般嬌豔可人。

元越澤看得一走神,對聞採婷豎起大拇指讚道:“沒有摻和媚術的這一笑,是最美,最自然的。”隨後轉頭對白清兒肅容道:“我就不多廢話了,請問姑娘一切作為的目的究竟是要報復滅情道的尹祖文,還是真的對權勢的渴求?”面首無數的聞採婷雙頰之上竟然各飛起一朵淡淡的紅暈,而白清兒則是嬌軀劇顫,失聲道:“你……你怎麼會知道?”元越澤做了個痛苦的表情:“我只是不想和你們拐彎抹角的說話,你們難道不覺得那很累嗎?”見白清兒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元越澤搖了搖頭道:“如果你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尹祖文,那我在冬天入長安時可以順便幫你垮他,如果你是為了爭權奪利,那我就幫不上忙了。”元越澤本打算再問一下祝玉妍的行蹤,但想來她們二人也不會太清楚,觀白清兒泫然泣的神態,定是被元越澤說中了,這樣也好,省得與兩女勾心鬥角。於是起身拱手道:“大明尊教絕不簡單,為了你們的自身安全,萬不可輕易相信榮姣姣等人,言盡於此,告辭。”白清兒忙問道:“公子……為何要幫清兒復仇?”元越澤一愣,他剛剛只是不想與白清兒周旋而已,頭也不回地道:“後尹祖文垮臺,你就當是個陌生人幫你報的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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