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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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園歌舞足風,美酒如刀解斷愁。
憶得承平多樂事,夜深燈火上樊樓。
樊樓由東、西、南、北、中五座樓宇組成。
灰瓦青磚,雕樑畫棟,陳設富麗堂皇,古樸典雅。
宋江三人來到樊樓,張嘴就要雅間,酒博士聽出幾人不是東京口音,倒也不欺生,笑道:“幾位來的不巧,樓上的雅間要提前十天半月,才能訂得到。”宋江等人也不挑剔,笑道:“那就勞煩給我們三兄弟一張靠近窗子的桌子,多上些好酒好菜。”說完從袖裡掏出一點散碎銀兩,這時節銀子已經慢慢通開來,尤其是汴梁這種繁華的地方。
酒博士笑嘻嘻地收了,點頭哈地說道:“貴客隨我來。”行不到幾步,一個酒醉的文士,跌跌撞撞走下來樓來,好巧不巧正好撞進花榮的懷裡。
這廝是山東地面上的有名的強人,儘管投了楊霖之後已經剋制了自己的本,變得不再那麼兇悍,但是還是脫口而出:“直娘賊,你這鳥漢子,走路不長眼睛麼?”
“你說什麼?”宋江生怕給楊霖惹事,趕緊拉住他道:“胡說些什麼,這位必不是成心,你又不會少一塊,呵呵,這位兄臺對不住,我替他給你陪個不是,兄臺寬恕則個。”誰知道這個文士也是個暴脾氣,卻不肯罷休,花榮就在這裡和他吵了起來。
這時候,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駛到樓前,一個俏生生的丫鬟出來。
車簾掀開,只皓腕伸出,染了鳳仙花汁的鮮紅五指輕搭在丫鬟手上,從車裡下來一個滿頭珠翠的絕貴婦。
這婦人美目一轉,就看到了醉酒的文士,笑著道:“美成,你這是又和誰吵嚷,在這大庭之下,豈不是自降身份。”------------第七十六章宋公明汴梁落難宋江一聽就有些著惱,這女人說話如此強勢,顯然是沒把他們當人看。
一襲彩暗花雲錦宮裙,小丫鬟扶著她來到樊樓下:“這幾位看著眼生,身穿大宋的軍服從未見過,卻不知幾位是在那裡當差的?”聲音雖不冷漠,卻天然有種高不可攀的貴氣。
旁邊的酒博士收了宋江的銀子,見他神不善,附耳好心提醒道:“客人不要託大,此乃李師師姑娘。”風
天子趙佶的這點韻事,大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宋江嚇了一跳,忍氣聲道:“回女居士,我們是萬歲營所屬。”李師師輕“哦”了聲:“原來是楊霖的人,怎麼這麼
魯不識禮數,楊霖是怎麼教的下人。”那醉酒的中年文士,名叫周邦彥,是個有名的詞人。
趙佶登基之後,因為仰慕他的才華,特意提拔他為提舉大晟府,負責譜制詞曲,供奉朝廷。
這小子一把年紀風不減,李師師雖然是趙佶的
臠,但是皇帝看得一點都不嚴,讓她和很多人傳出風言風語,這周邦彥就是其中之一。
雖說兩人沒發生點什麼,但畢竟見過幾次面,相談頗歡,尤其有皇帝這層關係,兩人比起一般的詩友稍顯親密,有種知己的意味。
李師師見好友受氣,哪裡肯善罷干休。
宋江一個勁地道歉,花榮卻不幹了,嘀咕道:“哥哥何必睬她,左右不過是青樓女子,還待怎地?”此言一出,周圍的人臉大變,宋江暗道一聲苦也……
果然李師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酒博士跺腳道:“你這客人好沒道理,小人已經提醒了你,為何還要招惹貴人。還是快快離去吧,免得一會走不了了。”花榮是個強人出身,可不是水滸裡那個通情達理的知寨,雖然經過了一個月的練,匪氣還在,道:“怕她作甚,俺又不曾欠了她的嫖資,偏偏就在此處吃酒。”酒博士怒道:“你這廝真是不知死活,你想在這裡吃酒,也得有人賣給你吃。”花榮大怒,上前揪住酒博士的衣領,輕鬆把他提溜起來,吼道:“俺不是給你錢,憑啥不賣給俺酒喝。”宋江臉上本來就黑,這下紫黑紫黑的,罵道:“夠了!放開他,我們走。”花榮雖然莽撞,但是卻最聽宋江的話,放下酒博士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一群如狼似虎的公人,臉不善地上前,把他們團團圍住。
幾條水火齊下,三個人
本不敢抵抗,只能
著身子生受了。
領頭的冷笑一聲:“帶走!”----皇城司的衙署內,劉清水看著三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漢子,眼裡冷意凜然。
席子上的三人正是宋江、關勝和花榮。
他們三個被開封府衙抓了去,折磨了一天,宋江買通了獄卒到王朝立那裡報信。
王朝立大驚失,他自知沒有這個能力救出三人,只能求到了劉清水的頭上。
宋江掙扎著道謝:“多虧這位上官搭救,宋某三人不盡。”劉清水恨道:“大郎離京兩個月不到,他的人就在汴梁被打,那婊子好大的威風!”劉清水對李師師的恨意,可以說絲毫不下於地上這三個人,現在小劉貴妃都很難見到趙佶一面,天天以淚洗面,等閒很難出宮。
宋江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渾身都是血跡,嘆道:“是我等弟兄莽撞,給提舉惹麻煩了。”劉清水安道:“你們好生在此休養,我倒要看看,那婊子敢不敢來我皇城司要人!大郎那裡,我親自替你們寫一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去,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宋江等三人,一
手指動也不能動,只能如此答應下來。
----密州板橋鎮,楊霖風得意,市舶司一切已經步入正軌。
徐家莊的參與,讓他的計劃事半功倍,市舶司徹底成了當地豪強、朝中勢力、地方草莽勾結,共同謀私利的巨型機器。
一旦運轉起來,進斗金如同探囊取物,關鍵是淵源長
,還不會侵犯當地百姓的利益,甚至會帶動密州附近的發展,對這裡的百姓來說,實則是一件大好事。
徐家莊園內,徐月奴的香閨內佈置的珠光寶氣,暖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格上的霞影輕紗,灑落在上的情濃男女身上。
徐月奴斜依繡榻,靈活的手指正在專注挑剝一隻葡萄,愁眉苦臉地問道:“霖郎,我們的事到底什麼時候和爹爹說,現在你明目張膽地天天來莊園,莊客們又不眼瞎,早就風言風語傳到我爹那裡去了。”
“急什麼,現在正是我事業的上升期,等時機成了,我自然會和老泰山說的。”徐月奴聽他叫自己的爹爹泰山,心裡
一樣的甜,但是又想到他還在拖延,患得患失起來,賭氣地將手中剝好的那粒葡萄
到了楊霖嘴邊。
楊霖就是不開口,只是眼神不住示意。
月奴紅著臉,輕啟貝齒,含住葡萄,朝楊霖的嘴邊渡了過去。
汁水破裂,楊霖無暇品味那酸甜果味,含住了嘴邊雀舌,回吻了過去。
鼻腔一聲嚶嚀,月奴忽覺兩團軟也被握住,抬頭一看楊霖笑
地抓了一把葡萄,輕輕一捏果汁四濺,順著自己的脖子在
白的雪膚上
淌下來。
順手把糜爛的葡萄一扔,楊霖一頭扎進了偉岸的懷中,
舐酸甜的果汁。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房門推開,妙兒紅著臉進來,見到這一幕俏臉緋紅,福禮道:“大郎,山下有人送了一封信來,說是汴梁傳來的急信。”楊霖意猶未盡,了
嘴
,拆開一看。
砰地一聲,小葉紫檀的軒桌被一腳踢開,楊霖臉發紅,怒髮衝冠:“打狗還得看主人,我的人我要打要殺可以,輪得到一個婊子來欺負?”------------第七十七章入門下須投名狀徐月奴哪裡見過楊霖生這麼大的氣,雖然害怕還是上前安
道:“霖郎,發生什麼事了麼?”
“宋江、花榮和關勝,在汴梁被人打得就剩一口氣了,竟然就是因為和李師師的一個姘頭起了口角衝突。”徐月奴雖然在密州,也聽說過這位名滿天下的李師師,不咋舌道:“她……不是和今上……怎麼還有……姘頭?”楊霖長舒了口氣,將月奴攬在懷裡,冷笑道:“你當這天下的女人都跟我的月兒一樣好嘛,這李師師豔名高熾,不知道多少風
才子垂涎呢。本來打算直接去杭州的,看來還是要回一次汴梁,長時間遠離朝堂,怕是真的讓人忘了誰是楊霖了。”徐月奴一顆芳心,頓時被吊了起來,抓著楊霖的胳膊,怯生生地問道:“霖郎,你要走了?”
“你放心,我走之前也把你安頓好,很快就找個媒人去徐家莊。”看得出眼前的徐月奴已經對自己情深種,楊霖趴在她耳邊,笑道:“今天晚上給我留門。”
“才不要!”徐月奴咬著嘴,回了一句之後,對上楊霖的眼神,又羞不可抑地低下頭去。
楊霖得意地一笑,旁若無人地走出徐家莊園,裡面的莊客們都尷尬地躲避著他,見到了也跟沒看見一樣。
到了市舶司衙署,楊霖陰沉著臉,對身後的呂望說道:“馬上召集市舶司所有官吏,到我這裡來。”不一會市舶司所有人都來了,每個人見到楊霖的臉,都識趣地收了笑臉,互相眼神
,誰也不敢說話,招呼都不敢相互打。
呂望清點了下人數,道:“提舉,人都到齊了。”楊霖閉著眼,坐在太師椅上,鼻腔悶嗯了一聲,開眼道:“有賴於諸位用心努力,我們密州市舶司已經正式建成,從此之後要好生經營。”
“首先,要記錄在冊過往客商所申報的貨物﹑船上人員及要去的地點﹐發給公憑﹐方可出海﹔二是要派人上船“點檢”﹐防止夾帶兵器﹑銅錢﹑女口﹑逃亡軍戶等,但有此等人,一律扣留給密州府衙﹔其三,閱實回港船舶﹔對進出密州港的貨物實行
分制度﹐即將貨物分成
細兩
﹐按一定比例
取市舶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