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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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在旁笑著,左右的一看黑壓壓這一片的規模,光是建造成本就幾十萬,再加上網箱裡養殖的海鮮,老頭子這一處地方沒一百多萬投進去可連個花都翻不起來。
“是啊,你小子,最近覺冤魂不散一樣,在哪都能看著你。”老爺子樂了,隨口調侃一句。
“老爺子,我們過來吃點東西,一會順便和你談這裡的事。”徐含蘭在旁很是禮貌的說:“眼下我和張東有點事要談,順便帶他來嚐嚐你這的好貨,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網到什麼好東西啊。”
“就你賊,都找到這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給你們做飯去,正好這幾天有釣到些不錯的海貨。”老爺子馬上喊來他的一個徒弟,跑到後邊的廚房忙活著。
徐含蘭帶著張東走到了旁邊同樣是一個看起來是水上人家居住的木屋,不過這木屋外表刷上了油漆看起來倒是比較高檔。徐含蘭從包裡拿出鑰匙,開了門後一邊開著燈一邊說:“進來吧,這邊是我家聚餐的地方,一很少用來招待客人。”燈一開,明亮中又帶著一絲暖意的翠綠,讓人覺很是舒服!與其他水上人家木屋的簡陋不同,這一間裝修極是時尚。地上是平整的木地板,四周都是整齊的櫃子和裝飾,燈具的設計也別出心裁,一般的窮苦人家可不敢這樣鋪張。
小屋不大,頂天五十個平方,窗戶邊一套柔軟的真皮大沙發,另一邊則是一套簡單又覺協調的餐桌,
覺像是個酒店的包房一樣。餐桌的旁邊還有冰箱和酒櫃,真正以捕魚為生的魚民誰都不捨得
這些高檔玩意放在這
溼的地方。
脫了鞋進屋,徐含蘭一邊打開酒櫃,一邊輕聲的問:“喝什麼?”
“隨便。”張東一看,心裡暗暗的罵娘,太腐敗了吧。一酒櫃裡不管白的還是洋的,什麼樣的好酒都有,而且大多都是自己叫不出名字的,光這一櫃子的酒都不知道得多少錢了。
這邊徐含蘭還沒挑好呢,蔡老爺子就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徐校長,咱們還是先談一下這事吧。啞仔今天有空,一會他給你們燒菜吃,談完了我還有點事得去老飯店那邊。”
“恩,好!”徐含蘭微微有些錯愕,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張東,不過還是馬上點了點頭。
二人坐到了沙發邊,衝了壺茶後開始談了起來。張東在一旁裝作擺那些櫃子裡的酒,不過耳朵也是豎了起來,仔細的偷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原來這網箱養殖項目是徐含蘭的老爹徐立新引進的,當時還和徐含蘭的老公一起大力扶持這個項目,不過那時這一帶的魚民很多都不討海而跑出去打工了,又哪有那麼多人響應,更何況那這投資稍微一動就是幾十萬,這偏僻的小地方本接受不了這新的養殖概念,沒人願意拿那麼多錢來冒險。
項目和技術風風光光的引來就這樣擱淺那未免太丟人了,情急之下徐立新四下拜會這些鎮裡的有錢人。最後總算有老爺子和另一個做海鮮加工的老闆動了心,試探的投了一些錢進來。
不過那點錢搞不成規模,情急之下徐家拿出了家底和老爺子一起投資,搞了這個規模最大的網箱養殖。雖然中間有些變故,但好歹是有驚無險,在充足的技術扶持下沒多久就見了盈利,這才引了其他投資者的目光。
當年兩家一起一共投了一百八十多萬,徐家佔了大頭不過這裡一直是老爺子在打點,雙方的利潤一直是平分的。而這網箱養的全是一些章紅魚之類比較貴的魚種,主要是以鮪魚為主,也有不少的三文魚。所以加上網箱裡養大的魚群,這個魚排眼下的價錢翻了一倍還不只。
,這麼多錢哪來的,張東心裡暗罵著,這小鎮窮歸窮,可該富的人還是富。
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老爺子這一走還真不打算回來了,不只是老飯店菜園子,包括這魚排的股份他都想出手。一輩子在這紮,他的產業零零散散的,多得不只張東看到的這些,什麼竹林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眼下他想把這魚排的一半股份賣掉,開的價是一百五十萬,如果賣給徐家可以是一百二十萬。不過徐立新的意思是這魚排的價格還沒漲到這地步,價格上來說有些高了,一時這些事都是有些談不攏。
張東百無聊賴的在旁著煙,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褲衩背心的糟老頭,沒想到他家底居然這麼厚實啊。城裡穿西裝人五人六的那些兜裡都不一定有幾百,套個名牌西裝沒準還是賣保險的。
老頭子這才真的是悶聲發大財的榜樣,不顯山不水的,隨便
都能讓人
心蕩漾了。
談了一會,還是沒個明確的結果。老爺子有事在身只能無奈的先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招呼張東一定要吃好喝好,彷彿他才是請客的人一樣。
老爺子前腳一走,啞仔就把菜端了進來!近海的人家吃海鮮都簡單,就是圖一個鮮字,要的只有食材最本質的鮮美,所以這一桌海鮮做法都比較清淡,不過看起來還是滿昂貴的,就衝中間那道野生的大龍蝦,肥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坐吧。”徐含蘭嘆息了一聲,馬上招呼著張東。
看來這是她傢俬人活動的地方了,平估計都是用來請客喝酒,這當官的還真會享受。徐含蘭開了瓶全是洋碼子的紅酒,不過張東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燥熱的天喝洋酒白酒更不舒服。
吃海鮮哪有喝紅酒的,真沒品位。張東從冰箱拿出了啤酒,一看她還用高腳杯倒紅酒頓時更是鄙夷,就是看不起你們這些當官的,不裝B能死啊。
一坐下來,徐含蘭很是幽雅的抿著紅酒,客氣的招呼幾聲後就一直按著手機,估計是和家裡人聯繫在說老頭子這破事吧。張東也懶得理她,啤酒一開立刻是開啟大掃蕩模式,筷子快如閃電的糟蹋著桌上的海鮮。
這裡的海鮮還滿不錯的,張東倒是吃了個過癮。桌上的海鮮全是這魚排的人沒事的時候下網捕的,純野生新鮮的要命,一般的酒樓哪吃得到這樣鮮貨的滋味,尤其是那道響螺,乖乖,張東一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大個的。
這頓飯吃得還滿沉悶的,各顧各的誰都沒說話。等到吃完了徐含蘭喊小弟把東西全收拾出去後把門關上了,她已經喝了小半瓶的後酒,這會柔靜的臉上紅潤潤的一片,看起來嫻靜中竟然有幾分的媚氣。
“坐吧!”她幽雅的搖著高腳杯,饒有所深意的坐到了沙發上。
孤男寡女啊,共處一室啊。張東只喝了三瓶啤酒還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來是要辦正事,馬上拿出了電腦說:“好了徐大校長,吃我是吃過癮了,至於你叫我辦的事也有了眉目。昨天你忘了和我說你爸的姓名,我叫朋友查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這一件。”徐含蘭接過電腦,一邊看著一邊皺起了粉眉,不知不覺連喝了兩杯酒後點了點頭:“沒錯,應該是這些資料。我知道舉報的時候遞的都是原件,只要把這些拿回來的話,那事情就算解決了。”
“事倒是可以辦,不過你幫我看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張東馬上指著另一個文件夾問道:“你也沒詳細和我說,我朋友就把這邊的兩個資料發了過來。還有一個貌似也是有人舉報的事,這傢伙是誰不知道,不過貌似也要倒黴了。”
“我看看!”徐含蘭馬上看了起來,視頻和圖片都有些模糊,她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她仔細的看了好幾遍後思索了大半天,突然粉眉微皺的問道:“這兩件事一起壓下來,你朋友那邊開價多少?我要的是把原件資料全拿回來,還有這些事短期內不能曝光。”有門,看來這傢伙也是個金主,那開車的人是誰徐含蘭明顯是知道的。張東眼睛眯了一下,馬上裝作沒興趣的說:“你理人家那麼多閒事幹嘛,一件車禍,這世界每天被車撞死的那麼多,哪管得過來啊。”
“算我欠你個人情,讓他開個價吧。”徐含蘭的面隱隱有些
動:“這件車禍和我的朋友有關,現在他那邊已經和家屬協商而差不多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份資料被人偷藏了。”事情絕沒她說的那麼簡單,張東眼眯了一下,不過還是裝作為難的說:“這兩件案差不多都要進入播出的安排
程,把一件截下來已經不容易了,要是兩件一起的話可不太好辦。”
“你就盡點力吧!”徐含蘭有些著急的說:“只要事能壓住,價錢不是問題。”
“不敢保證,我問問吧。”張東一副為難的口吻,拿出手機走到了一邊,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出大戲以後走了過來,搖了搖頭說:“不行,車禍那事的資料已經有員工在開始排版寫稿了,想壓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你再幫我問問,絕不能播出。”徐含蘭銀牙一咬,語氣有些哀求的說:“他們那都是單位內的事情,你既然有門路能那麼快找到這些資料,那肯定有別的辦法可以想,哪怕是先把這事壓住也行。”
“我再問問吧!”張東為難的嘆息了一聲又拿起了電話。
自導自演的這一套是單口相聲的絕活,身為一個總撈偏門飯吃的人,嘴上的功夫張東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別的不說,嘴一張那是要人話有人話,要鬼話有鬼話,價錢一到位哭爹喊娘之類的也不在話下。
求爺爺,告,文筆上佳的臺詞,誇張的面部表情再加上一點的內心戲。裝作掛了電話,對於自己的評價,張東只能
慨上天不公,以自己出
的表現不是什麼影帝,最少也能混個資深表演藝術家什麼的吧。
“怎麼樣了?”徐含蘭馬上問著,有些掩飾不住急切。
“可以壓住,不過暫時拿不回資料。”張東點了點頭:“我朋友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提上了程,接手過的員工不少,想拿回資料是暫時不可能的。不過他可以找人先把這個往後拖,拖得差不多了才能把資料拿回來。”
“壓得住就好。”徐含蘭鬆了口大氣,馬上是一臉深意的說:“對了,你朋友開什麼價?壓這事開口就是人情,不能讓人家白白的幫忙,應該先給他拿點活動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