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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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鼓起嘴,吹去木屑,這少女,正是那個丫鬟。

把她放在桌面上,王牧抬頭望去窗外,夜裡那些燈籠在遠處如同螢火蟲一般,聚集在一條河上。

“李兄,再不快點可來不及了!”下面街上一些公子哥帶著幾個隨從,叫上好友一起前往那燈火聚集之處,想必是今晚有什麼節目吧。

“哎,陳兄莫急~我早已安排好老媽媽給我兩預留了位置,且仙兒姑娘最後才出來,去早了也不過是和悶酒罷了。”這時另外一條巷子裡才慢出來一個同樣衣著華麗的公子哥。

王牧失笑搖頭,“喝花酒麼,凡人的快樂我不及也...”想著王牧關上窗戶,準備歇息,他打算明在遊蕩一圈城裡,隨後出城,去外面走走,看看山河大海。

“不對。”王牧動作忽然一頓,重新打開窗戶,瞧去街上那些千金小姐,衣裙飄飄,蓮足生香,王牧一把披上衣袍,單手一番,扇子出現,從窗戶一躍而下。

“睡覺,睡個,看看小姐姐不好麼....”王牧持扇微笑間,行走在街道上,目光在那些小姐身上和足下連,心中暗做比較。

“好有味兒的公子啊,我之前怎從未見過他,是因為我太久沒出來了麼....”惹得那些官家小姐秀娟掩面,拒還般看向這個氣質飄逸,瀟灑不羈的書生公子。

王牧隨著人,一路來到河邊,詢問了一個路人,讓王牧意外的是,此刻居然也叫秦淮河,而且幾乎每晚這裡都有猜燈謎之類的節目,公子哥們更是天天來喝花酒,當真有趣。

第二百五十三章文才騷客就在王牧去往喝花酒之地的時候,遠在越國邊緣的小院子內,王清雪微微一嘆,放下手中的木雕與刻刀,身形一閃消失。

若是王牧在這裡,定會一眼認出,那桌面上的木雕,是一個怒目瞪天的大漢,眉心有八個星點環繞,這大漢,正是當初與紅髮蒼茫修大戰的那個遠古巨人!

王牧一路來到河邊,渺渺之音從上面傳來,河裡船隻十數,上面聚集著穿著華麗的公子小姐們,詩品酒,現在還有不少人來往著上船。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襲普通的白衣,一手扇,王牧穿的雖不華貴,但卻比那些公子哥們多了一些空靈飄渺之氣。

瞧見一艘名為雅心閣的畫舫,此船極為奢華,為河中十幾艘船中最大的那艘,也是最多人是那艘,其上歡聲笑語不止,琴簫管鉉不斷,雅客女,達官貴人均有....

且此船足足三層,船之大,容下一百多人有餘,王牧次刻隨著前面那兩個公子哥登船,可卻差異的發現,周圍之人都有些古怪的看自己,王牧不明所以,自顧自的前行。

“這位公子,可有請帖?”直到登船之時,被那小廝攔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小廝上下打量著王牧,此人雖然氣質不凡,但身上卻無掛錦囊玉佩之物,看起來本不像那家有錢的公子哥,且這小廝再次數年,從未見過王牧這號人,想必又是那些窮書生佯裝公子來此見仙兒姑娘罷了。

想到這裡,小廝神繃著臉,“若無請帖,不可上船,公子請回吧。”王牧瞄見前面那兩個公子上船也不見出示請帖,於是便微微一笑,對這小廝道,“為何他們能上,我不能?”

“哈哈哈。”王牧這一問,惹得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看來這兄臺是外來人啊...”小廝白眼一翻,心中肯定王牧是初來此地,不懂規矩,他不耐煩道,“人家那是城裡陳家和李家的公子,每晚再次花費少說幾兩金子,你說為什麼?”

“哦,原來如此。”王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伸手進袖子裡隨意一摸,在所有人呆愣的眼中摸出一掂金子,扔給那小廝,“現在我可以上船了麼?”小廝呆愣中下意識接住金子,“這....這...”他是在想不通,為何王牧這副窮書生的模樣,可以掏出一掂金子來,且這金子,足足一兩有餘....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時裡面一位三十多打扮的妖豔的女人走了出來,一把奪過小廝那手裡的金子,對王牧微笑欠身道,“公子請...”王牧搖頭一笑,懶得看她那暴漏的衣著,那老媽媽跟在王牧身後,嬌滴滴道:“哎呀公子,等等奴家呀~”再次摸出一兩金子,隨意的扔到她口中間,“給我拿些酒來,莫要再打擾。”

“哎~好嘞,公子稍等~”一見到金子,那老媽媽兩眼發光,暗道此人果然是某個遠方來的公子哥,出手豪闊,這邊安排一個小廝跟著王牧,有什麼要求隨時滿足。

王牧來到三層畫舫上,隨意的找個位置坐下,看著結隊成群的公子哥們正在彼此對比詩句,還有一些千金小姐也在此,有的作畫,有的歌唱,而那些嬌滴滴的俏麗花倌則是在一旁細聽,時而嬌笑,有的則是撫琴清唱。

可謂是燈紅綠酒,還真有幾分現代酒吧那種覺,但卻有所不同,因為再此的人們,無論是男女,她們的目的,求偶其次,文藝才是第一,詞詩畫琴,他們都各有所長,在此比較,好似在此顯自己的才華,就可得到名聲與佳人傾慕。

不過確實,這也是他們的一種消遣方式罷了。

片刻,侍女端上了酒水和一些果盤之物,王牧點頭,拿起酒壺,隨意的喝著,看著這些公子哥小姐們。

王牧身邊卻無同行之人,三五成群的公子小姐們看到王牧一個人在那喝悶酒,時而低聲和同伴說著什麼,看過來的眼中古怪帶著幾分笑意。

王牧也不在意,仔細聽著臺上幾個公子哥在那裡對詞,任由這裡人聲鼎沸,王牧內心不起波瀾。

只見臺上一公子哥正和這畫舫的頭牌仙兒姑娘對詞,無數人期待,若能對過,便可請無人見過的仙兒姑娘現身輕舞一曲,京城第一清倌人秦仙兒姑娘跳舞,豈不妙哉。

這時,在簾子後撫琴的秦仙兒出詞了,只聞她聲音如同黃鶯般,“柳岸清風,魚爭水月。”那挑戰的公子思索片刻,直到眾人都快等急了,這才緩緩出口,“蘭亭竹,霧渡觴。”此聯倒也對的工整淡雅,廳中看客不由得大聲叫好。

只是還未叫停,仙兒姑娘就馬上繼續道,“魏無忌,長孫無忌,公無忌,仙兒亦無忌。”

“這....”這一下,所有公子哥都矇蔽了,那挑戰之人更是想破腦袋都對不出來了。

一盞茶後,一個花白鬍子的老先生拍了拍桌子,“時間到。”那挑戰之人頓時垂頭喪氣的下了臺。

“有趣。”王牧失笑,他哪怕不用神識,都可知出那簾子裡的仙兒姑娘,是個練氣十層的小修士。

“哦,何趣之有?莫非兄臺能對出不成?”這時,王牧身邊坐下了一個同樣書生打扮的青年“可以對,但我不想對。”王牧微微一笑,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道。

那青年見王牧如此灑脫豪氣,喝酒直接拿壺吹,身上更是氣質不凡,他哈哈一笑,“我見兄臺才是有趣。”

“此話怎講?”王牧一挑眉,看了他一眼,此人看起來應該是行走江湖的俠客,用書生身份隱藏自己,只見他劍眉星目,青衫儒帶,間掛著一個葫蘆酒壺,氣質自帶一股書卷氣息,比起王牧,他這裝扮倒是更像書生。

那青年也拿起酒壺喝了口酒,居然臉不紅氣不,繼續對王牧笑道:“在下來這京城也有幾月了,這仙兒姑娘傳聞如那仙女般漂亮,無數公子哥來此對詞想見上一面,卻無一人對得過。”第二百五十四章於深“如今兄臺有這等本事,不上臺對詞,卻在此喝酒觀猴,當真有趣!”王牧搖頭失笑,“你不也是。”他說得沒錯,那些公子哥若是為了學識而對詞,倒也罷了,可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來展現自己所學,偏偏你還對不過人家一個女的,這不是耍猴,是什麼?

“哈哈,我不過是對此沒有興趣罷了,任她如今芳華多美麗,仍不是逃不開這清倌賣藝的命運?”

“再待到三五十載,紅顏終究會變成枯骨,這一切名譽都隨那黃土,融入地下。”青年邊喝酒邊笑,“還不如多喝點酒,多擴展自己的視野,明悟這天下存在的意義,豈不妙哉?”他眼裡有透不盡的世間滄桑,彷彿這世上的所有虛妄,都已被他看透。

聽聞此話,王牧若有所思,無聲中,舉起酒壺,那青年一笑,“噠~”的一聲,與王牧碰一下。

王牧內心對此人很是欣賞,於深這等心境,如同看透了生活。

“兄臺可是即將趕考的書生?”看著又一波人上臺挑戰,他騷笑一聲,搖頭道,“我早就不考了,很久以前就不考了。”說著他轉頭打量王牧,頓時浮現有趣之,“你考?”

“不,我也不考。”王牧搖頭道。

那青年興趣之更濃,“哦?你總不可能是那些富家子弟,特意打扮成如此過來....”

“我就是一個木匠罷了,會一點醫術,識一些字。”青年一愣,隨即笑道,“你會的還多的,不像我,只是一個只會耕田的農夫。”王牧不信,“農夫?”

“農夫怎可能有這雅緻,來此地喝酒?況且此地可不是想上就上,莫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太悶了。”

“我自己耕了數十畝地。”青年呵呵一笑,招呼小廝拿來兩壺酒,王牧啞然,一人耕數十畝地?這是凡人乾的事?

可看著他的穿著,本不像啊....

“哎,兄臺,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須想太多?”青年招呼王牧喝酒,王牧嘴角苦笑,若是跟他說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個普通人,王牧還真不信,這等文雅卻又帶點瀟灑的吐談,怎可能是一介二十多歲的青年所講?若是三五十歲那種教書先生或者是詩人,那王牧才信。

青年看王牧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不信,明我,咦~”他忽然一愣,王牧也一愣,因為在青年碰到他的時候,他分明可以覺到他體內有兩股極為強大的力量,這青年,分明就是個修道之人,而且修為,比自己還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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