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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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站在附近陪伴寶兒的侍女，恭聲行禮，藉以提醒涼亭中的少年。

寶兒回首看來，看到是漂漂亮亮的仙女姐姐後，頓時高興起來，手中握著一支黑乎乎的小子，對著她揮手，開心的大喊道：“月姐姐，這邊！”清秀的少年笑容純淨，實難相信到他會和師父……

蕭曦月垂下眼眉，平靜了一下心情，才走了過去，問道：“你在做什麼？”寶兒跟前有一塊木板，擱置在三隻腳的木架子上，一張宣紙鋪開在木板上，四周用木架子固定住。

蕭曦月看了一眼宣紙，上面是黑、白、紅三構成的一副奇怪畫作，黑的是天空，紅的則是一個匾額，上書三個古篆：鬼門關。

鬼門關下，身穿白衣的寶兒一手牽著媽媽，一手牽著爸爸，三人往畫面外走來，寶兒抬頭看向自己母親，而藏天驕也低頭溫柔的看著他，一家三口在黑紅的幽冥界天空之下，顯得溫馨而幸福。

“在畫畫啊！”寶兒捏著一黑的炭筆，繼續在宣佈上塗抹著背景，嘟囔道：“媽媽都那麼久沒有回來，寶兒都想念她了，還有爸爸也是，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要是他們回來，寶兒非得，非得……非得肯定不生氣！”蕭曦月咬著，看著這幅與尋常水墨畫不一樣的畫作，又看看認真描繪的寶兒，看到他鼻尖上甚至絲絲香汗，抓著黑木炭筆的手滿是髒兮兮的，卻十分認真的勾勒，一筆一筆的描繪自己心中的畫面。

“寶兒……”蕭曦月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很想念你的父母嗎？”她想起了藏天驕離開時的模樣，那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寶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清脆回答道：“當然啦，寶兒的媽媽對寶兒可好了，寶兒從小就吃媽媽的……唔，總之就是很好啦。”婉兒姐姐不許他再說出吃的事。

蕭曦月咬了咬，拿起放在石桌上用鎮紙壓著的一疊畫作，從數量上看，寶兒至少已經在這裡呆了幾個時辰了。

“月姐姐？你要看啊？”寶兒楞了一下，突然又嘻嘻笑道：“姐姐真是的，要看也不跟我說一聲，唔，姐姐是不拿寶兒當外人呢？還是說姐姐的子就是這樣，姐姐真是寶兒見過最奇怪的人！”蕭曦月頓了一下，問道：“寶兒，我可以看嗎？”

“當然！”少年脆生生的回答道，做了個請的手勢：“姐姐請看寶兒的大作~~”蕭曦月柳眉微挑，拂了一下長裙，坐在了涼亭石凳上，一張張的看著寶兒的畫。

每一幅都畫著他的母親。

有藏天驕斜倚在軟塌上，而寶兒則是撲在她懷內，腦袋拱著她的脯；有藏天驕一襲紅裙，站在樹下牽著寶兒的小手，似乎正在教導他；有藏天驕穿戴整齊，莊嚴肅穆的舉著三支香，周圍許許多多朦朧的人影，似乎是身為聖女的她在禱告亡魂，寶兒則是跟在了她身後；也有藏天驕手持利劍，斬殺幽冥界妖獸，威風凜凜的模樣，而寶兒就在不遠處為她吶喊歡呼。

各式各樣的藏天驕，將六道門聖女平裡做的事情全都描繪了一遍。

至於寶兒的父親……偶爾會出現，但大都不重要。

最後，蕭曦月看到了一張……

“哎呀哎呀，月姐姐還是別看這張了！”寶兒伸手捂住了畫裡面的東西，清秀的臉蛋上有些紅暈，害羞道：“這是寶兒吃、吃……的時候，婉兒姐姐讓我不許說出去，別人會笑話寶兒的，姐姐你也別說出去好不好？”

“……讓我看看？”蕭曦月用了詢問的語氣。

“姐姐答應寶兒不許笑話，再讓姐姐看！”

“好，不笑話。”即使不答應，蕭曦月也不會笑出來。

但寶兒很滿意，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的鬆開了捂住畫面的手指，說道：“寶兒畫了幾天，反覆修改，這幅畫才算大功告成，是最滿意，最好的一幅畫~~~！姐姐你看吧！”蕭曦月再次看到了這幅黑白的畫作。

的確與尋常的水墨畫不同，這種繪畫的方式她是第一次見，是用灰，白，黑三種炭筆細細描繪的畫，裡面的寶兒和藏天驕栩栩如生，臉型，身段，脯，甚至頭髮絲，都清晰可見，不是淺的描繪意境，而是仔細的重現當時寶兒……吃藏天驕酥的一幕。

畫作內，藏天驕躺在軟塌上，衣衫半，神情離，眼神寵溺，兩隻高聳的房被她的兒子把玩著，左被寶兒的小手抓住，白花花的被擠壓，頭從寶兒手指縫中凸出，漲硬的尖兒連紋理都清晰可見。

並且，寶兒這調皮的少年，還特意在藏天驕的頭上描繪出些許水漬，明顯就是才被他吃過，就如此刻畫面被寶兒正張嘴含住媽媽的右一樣。

一股異樣的火熱，從蕭曦月的上升起，彷彿畫面裡的藏天驕變成了她，而寶兒……變成了一個老漢。

“嘻嘻，姐姐，寶兒畫得好看嗎？我還想在媽媽的頭上畫出紅，可一時找不到細膩的顏料，只能以後再加上去。姐姐，寶兒畫得好不好嘛？”

“……嗯，很好。”

“謝姐姐誇獎~~~，可惜媽媽的神情怎麼都描繪不出來~，媽媽的眼神應該更加的柔和才對。”蕭曦月壓下內心的異樣，她注意到，藏天驕溫柔的低著頭，與抬起頭一邊吃一邊看她的寶兒眼神對視。

整幅畫面，既有體之慾的蘼，又有母親哺育子女的聖潔，讓人看了覺得情慾滋生，又不會覺得太過。

在寶兒的身上，他又經歷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