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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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用的這曲仙草能讓他在兩個時辰內消腫化瘀,而後接著練習,但若是沒了曲仙草,他可能就得花上大半天來恢復,那到時一天只能練兩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恢復,這速度本就不夠看的。
不過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一個月後國庫都要被他掏空了,他還能怎麼辦?
此刻他剛練完一輪霸體訣,正打算敷點曲仙草,翻開籃子一看,已是沒有,但一時半會也沒法離開自己的殿前去藏寶閣取藥。只能先躺下休息,然後命侍衛前去給他拿藥。
躺在自己殿中冰涼的琉璃地板上,秦明陽想著到底有何法子能獲得更多的曲仙草或者相同品級的藥草,不知何時,殿外響起一陣動靜,他道是侍衛回來了,於是頭也不抬地拋了句“放我旁邊吧”。腳步聲開始接近,他沒有多想,然而侍衛走到他身邊停下,半晌都沒有動靜。
他覺到不對勁,抬頭來看,剛想說什麼,卻是一愣,“月兒?”眼前站著的,正是一襲落地白裙的秦明月,在她身旁,並無侍衛,此刻她一抬手,頓時細長小指上的須臾戒發出一陣光亮,緊接著一大捆的白綠相間的曲仙草落在旁邊的籃子裡。
“你怎麼來了?”秦明陽猛地站起,接著趕緊從須臾戒中取出衣服穿上。
“你練功不要命了?”儘管秦明陽動作迅速,但他身體的景況還是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小公主的眼裡。
“沒有,”秦明陽解釋說,“我練的是霸體訣,一點皮外傷在所難免。”
“你難道不知道練霸體訣入魔的人十有九殘?你為了變強不要命了?霸體訣是你這麼練的?!”
“你別生氣,”秦明陽抓抓頭,“我已經落後你很多了,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突破了蠻牛境,可以修煉霸體訣了,要再不拼命點,恐怕這輩子我都只能在背後仰望你了。”秦明月沒說話,但那如她母親一般凌厲的鳳目卻是忽然多了一分柔意,眸子水汪汪的,閃爍著一種不知名的東西。
“謝謝你幫我拿藥過來啊,我還以為侍衛跑哪去了呢。”秦明陽咧嘴一笑。
“你真是蠢得不可理喻!”秦明月冷冷地道。
秦明陽說,“這曲仙草效果好,敷上後不出兩個時辰,啥痕跡都不會留下,真的,不騙你。”秦明月冷冷地看著兄長,秦明陽等著妹妹開口,然過了半晌,秦明月卻忽的轉身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於是秦明陽便這麼目送著殿前這道窈窕的倩影沖天離去。
久久,秦明陽嘆了口氣,抓起一把曲仙草開始往身上敷,待敷滿後,他一頭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天龍殿。
經過這幾,秦天祥氣
已恢復了大半,這期間偶有妃子前來,要入殿看他,都被他拒之門外,他只留了皇后在身邊。
這會兒南宮婉看著又重新散發著奕奕神采的丈夫,頓了頓,道,“天祥,月兒如今也大了呢。”
“是啊,不知不覺,當初的小丫頭,如今已是能飛天的女俠了。”
“你覺得月兒的天賦如何?”
“那自然是人中龍鳳,這還用說?”
“可月兒前幾還曾與我講起,覺得比起我這娘,她只能是望塵莫及。”
“呵,修煉一事,哪說得準,一時的落後,不代表今後的局勢,厚積薄發、一鳴驚人者比比皆是,這丫頭,子還是太急躁了些。”
“我也是這麼覺得,月兒如今畢竟才十四,還是太小了,但我卻聽說你似乎要在下一屆鬥法大會上提一提月兒與小司徒的婚事,這會不會有些草率?”秦天祥沉一會兒,“有道理,不過......人的
子都可以磨,早磨晚磨都一樣,要是下屆大會,小司徒表現不錯,那他要是自己和我提與月兒的婚事,我自無阻攔之理。”
“你就沒想過月兒願不願意麼?”秦天祥愣了一下。
“這十四年來,月兒幾乎是待在我們倆眼下,還未曾領略過外面的山河美好,但如今卻要在最應該天高地闊的年紀,嫁做人,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生在帝王家,哪有這麼多如意?為了我們秦晉兩家的關係,也只能犧牲犧牲她了。況且,小司徒又不是什麼頑劣小輩,絕對是配得上月兒,外面什麼大好山河,過了門,也隨時能看,有何不可?”見狀,南宮婉也不再說,嘆了口氣,月兒,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母后,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夫倆又溫存了會兒,秦天祥起身道,“靜修幾
,未理朝政,那幫大臣估計已盼星星盼月亮了。”
“嗯,去吧。”而秦天祥走後不久,南宮婉剛想起身,門口卻又出現一道玲瓏倩影。
“月兒?”南宮婉叫道。
秦明月從兄長的居殿離開後,便立即去了鳳鸞殿,得知南宮婉這幾一直在皇上的天龍殿後,她便又馬上來了這。
“母后。”秦明月徐徐地飄到母親身旁,於附近坐下,輕握母親的手。
“怎麼了?”
“兒臣有一事相求。”南宮婉愣了愣,“你子孤傲,向來不曾求過誰,今天是怎麼了?”秦明月抬起頭來看母親,“兒臣,想請母后派人去尋一味藥。”
“你病了?”
“沒有,”秦明月搖搖頭。
“那是尋什麼藥?”
“曲仙草。”秦明月輕聲說。
“曲仙草?”南宮婉愣了愣,“這是供傷者活血化瘀之用,你最近又未曾出去歷練,要這曲仙草作甚?”
“兒臣自有用處。”南宮婉沉了一會兒,“藏寶閣裡就有不少,你直接去取便是,何須親自來這問我呢?”
“快用完了,所以我想讓母親派人去尋點。”
“哦?”南宮婉頓了頓,“最近宮裡也沒辦什麼大事,我可記得藏寶閣裡還有不少曲仙草,怎麼這會就快沒了?”秦明月頓了頓,咬咬牙,“是兄長。”
“陽兒?他怎麼了?”
“他最近入了蠻牛境,開始練那四品的霸體訣,這破爛訣修煉起來特別傷身,曲仙草都快被他用完了。”
“原來如此,這幾我都未曾離開這天龍殿,沒想到還有這麼一件事,”說到這,南宮婉嘆了口氣,“你兄長無法煉氣,為了變強,也只能走這條路,這霸體訣極難修煉,且要吃不少苦,這幾
,他恐怕沒少受罪,想來我也不免心疼,但這是他自己的造化,我除了從旁略施幫助,也做不了什麼。罷了,過後我便命我那鳳衛去尋。不過月兒,你要清楚,我只是你父皇的妃子,雖然頂一皇后之名,但實際權力較之你父皇,是十不存一,宮內侍衛皆聽令於你父皇,我隨便調遣不得,唯一能用的,只有我那一小隊鳳衛了。”
“足矣,謝過母后。”秦明月作勢要拜,被南宮婉攔了下來。
南宮婉說,“這裡僅你我母女二人,就不必行這些繁文縟節了。”
“嗯,”秦明月點點頭。
“宮內各隊侍衛,各司其職,也隨便調遣不得,此事求到你父皇那,只怕他也做不了什麼,倒要反說你一句兒戲了。”秦明月點點頭。
“不過你父皇也是沒辦法,他掌管著偌大一個皇朝,也不能一意孤行,全將資源傾注在你兄長一人身上。過去那些年裡,為了給你兄長通脈,你父皇已是做得足夠好,而那已經招來不少人的眼紅,背地裡紛紛說你父皇偏心,為了我,竟將那麼多寶貴資源砸在一個廢物身上,如今我們母女倆若是再借你父皇的心意,得寸進尺,那恐怕今後咱倆的脊樑骨都要讓那些人給戳穿了。”···秦天祥略作整理,便即刻召開了廷會,一時間,宮中各處皆可見到乘坐侍衛快車前去上朝的官員、武將以及其他客卿。
不出一刻鐘,滿朝文武便齊聚一殿,偌大一個秦皇殿,也本容不下那麼多的人,於是乎人便從殿內排到了殿門,再從殿門排到了殿外,那想登上秦皇殿就不得不越過的九十九層臺階上,也是一層層地站滿了人,委實壯觀。
隨著秦天祥一聲洪亮的“開朝”,殿內殿外眾人紛紛齊喊“吾皇萬歲”。聲滔天,擴散至宮中的每個角落,不管前宮後宮,都難出其彌散。
待音消散,秦天祥說道,“這幾
修身養
,未曾開朝,想必朝中必是堆了不少事務,此刻起,便一一報上來吧。”大秦官分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此刻一位七品官員踏出一步說道,“啟稟皇上,近來我秦西疆與楚國摩擦愈發劇烈,前兩
楚國一名歸一三境的武將領著一隊修為差不多在二境的人馬突襲了我軍駐紮在西子山附近的一個糧營,劫走我軍一名同樣乃三境歸一的將領,並帶走半營糧草,和我軍士兵的兩名女眷,隔天又將兩名女眷放了回來,帶回一則消息,稱‘這兩個細皮
的不過癮,秦國的宵小再多供點
大
股翹的美女來讓我耍耍,我就放了你們的狗頭武將。’”此話一出,殿內皆寂,不少人已是暗暗握緊了拳。秦帝沉
一會兒,方才說道,“幾
不見,那西楚的蠻
倒是愈長愈烈,竟敢劫我糧營,辱我女眷,戲我武將,傳我令,即可令趙生尋擒那西楚的三境武將,並將我大秦的三境武將也一起帶回,若是辦不到,那他這個四境飛天的五品武官也不必當了。”
“是,”七品官員說道,然後退了回去。
接著,又有一七品官員站出來道,“啟稟皇上,近來我東境與齊國的戰事愈發吃緊,前幾已傳來糧草告急一事,還請皇上能調糧支援東境我軍,否則恐怕將士們就只能棄城退守了。”
“不才過了收成麼?這麼快糧食就告急了?”
“皇上有所不知,今年東境旱災,糧食所剩無幾,僅有的也全調去支援軍隊,大量災民便不得不南下西遷。”
“那就調江南的糧,江南自古便是富收之鄉,今年他們的糧恐怕也收了個盆滿缽滿。”
“臣昨就寫信說了,但江南王不肯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