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窗外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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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陳府之中。

應氏收起寶劍,接過婢女翠竹遞來汗巾,衝她輕笑一聲道:「這幾讓你受了委屈,是我對你不住,我能解去沉痾,還要多謝你一番好意……」翠竹笑道:「夫人說的哪裡話?婢子一心一意伺候著您,這些全是該做的,何必稱謝?」應氏輕輕一笑,「也是天數使然,彭公子有這般神通,實在是你我主僕福分,只是如今我身體尚未恢復,笫之間還要你多多幫襯,千萬要侍候公子稱心才是……」翠竹忙不迭點頭笑道:「這是自然,若非如此,如何能留下公子不走?夫人且放寬心,婢子心中明白的!」

「從小你就聰明伶俐,這會兒看著,卻不枉安兒疼你,著實是個知冷知熱的子……」應氏虛與委蛇,她連來一番變化,便連自己都接受不了,與婢女翠竹之間不免心生隔閡,只是她乃當家主母,倒也不必去和一個小婢認錯服軟,此番溫言軟語,實在是有心討好彭憐,並非如何在意翠竹心中所想。

應氏心中有數,翠竹不過早幾與彭憐私會,這絲情分卻並不如何深邃,相比之下,自己身份矜貴,相貌體態自非翠竹可比,假以時待自己容顏盡復,曲意逢之下,又何必在意翠竹心思?

便如今晨約定那般,彭憐來她房裡,到時賓主盡歡,翠竹便是添頭,長此以往,自然主次分明,不怕本末倒置。

只是在此之前,應氏必要籠絡翠竹心思,讓她配合自己抓住彭憐身心,讓他不生離開之念,其與小女泉靈婚事,也可慢慢圖之。

其實應氏心裡,已然不願將女兒許給彭憐,她心中私情作祟,只盼和彭憐做個百年夫,哪裡捨得被女兒佔去這等好事?只是她畢竟身為母親,人倫大道不許她如此自私,尤其她年長彭憐甚多,暗中苟合倒是無妨,真要長長久久,怕是難以實現。

既然如此,那便宜旁人不如便宜自家女兒,若女兒與那彭憐真能結成秦晉之好,自己這做岳母的,卻也不難沾些雨甘霖,能入贅自然最好,縱然不能入贅,難道平常時節母女之間還不走動?

心中有此念頭,應氏便已想好,待到時機合適,便要勸說彭郎,非讓他允下這門親事不可。

只是眼下,她自己人微言輕,需得靜待些時,漸漸與那彭憐生出情愫,讓他心中割捨不下自己,才好徐徐圖之,在那之前,倒不可過分相

一念至此,應氏說道:「你且去收拾鋪,天暗些,便去接了公子過來,莫要被人看見了……」翠竹會心一笑,連忙點頭答應,這才服侍著主母應氏淨手洗臉,待吃過晚飯,眼見天漆黑如墨,院中再無一點光明,這才挑著燈籠來接彭憐。

內院房門早就閂了不讓人過,翠竹路拉開門閂,甫一開門,便見一人正站在當地,舉起燈籠一看,不是彭憐更是誰人?

「公子怎的等在這裡,倒嚇了奴婢一跳!」翠竹嬌嗔一聲,看著左右無人,便投進彭憐懷裡,嬌聲說道:「夫人著奴婢來引公子進院,只是這一進去,公子便要仔細疼愛夫人,只怕便冷落了奴婢……」彭憐撫著美婢溫熱身子輕聲笑道:「豈會如此?小生上如何勇猛,姐姐非是不知,到時只怕你主僕二人聯手也難以抵擋,豈能便冷落了姐姐?」翠竹這才開心笑道:「卻也是這般道理,那便請公子移步前去夫人房裡罷!」彭憐笑道:「本來不想嚇你,所以才在此等候,不然這丈許高牆,我一個跟頭就翻過去了,倒是不必姐姐深夜來接。」翠竹驚喜說道:「公子竟有如此本領?奴婢只道公子讀書厲害,上威武,卻不知公子竟然還有這般能耐!便是夫人,想要上這高牆,也是力所不及,非是奴婢不信,公子不如展示一番,若果然如此,婢子以後倒是省了許多麻煩……」彭憐笑道:「你且去門裡等我便是!」翠竹舉著燈籠轉身入門,才走幾步卻見人影一閃,那高大書生已然如落葉一般飄落身前,竟是無聲無息,鬼魅不覺。

翠竹驚喜莫名,緊緊摟住彭憐脖子嬌聲道:「好公子,既有這般本領,以後竊玉偷香可是易如反掌,可莫要有了新歡便忘了奴婢和夫人呀!」彭憐心中得意,撫摸美婢脯,笑著說道:「小生喜新卻不厭舊,煩請姐姐帶路,莫讓夫人等得心焦才是!」兩人摟摟抱抱來到夫人應氏房前,推門進去,卻見室內燃著兩叢燈燭,明晃晃閨房之中,應氏坐於榻上,身上只著一件褻衣緞褲,端的豔麗無儔,風媚人。

彭憐心中喜愛,摟著美婢翠竹一同過去,直接便將應氏壓在身下輕薄起來。

「好公子……奴家盼你盼得心兒都亂了……」應氏語調嬌柔,嬌憨痴情猶勝少女,她此刻身心俱復,除了略顯瘦削有損美之外,眉宇間風情豔麗漸趨濃郁,舉手投足間成自信風韻天成,比起婢女翠竹來實在是強出許多。

彭憐愛她媚風、曲意逢,尤其之前剛烈威猛,此刻卻溫婉可人,難以想象當仗劍行兇之人便是此時下之臣,心中得意,便要解去褲帶,行那雲雨之歡。

應氏也是愛極彭憐俊俏風,此刻抬起一雙修長玉腿勾住情郎部,順滑緞面褲子自然褪下,出兩截白玉一般美腿,一雙粉腳丫勾在一處,勾魂奪魄、人。

「好相公……用力些……讓奴家受相公威猛……」應氏曲意逢,箇中柔媚風情自非翠竹可比,畢竟身份矜貴、家學淵源,平所見所聞多了,風騷蕩取悅男人之法學著極快,與翠竹那自卑賤、束手束腳全然不同。

彭憐扶著龜,對準婦人陰中美緩慢刺入,聞言笑道:「好夫人,可喜歡小生這寶貝麼?」

「喜歡……奴家喜歡……只這一下……便要被相公得丟魂了……」應氏得身軀直顫,相比前幾歡愉,此刻兩人情投意合之下,彼此配合默契,那份靈慾融,更是不可同而語。

只是全盡入,那婦人應氏便即小丟一回,隨後彭憐往外拔,更是將她得彷彿丟魂了一般。

「好相公……慢些……再慢些……奴家魂兒都被它帶走了……好美……好麻……再來下深的……麻死奴奴算了……」應氏叫連連,她本是習武之人,於那世俗禮教並無多少敬重,尤其此刻身上彭憐既有救命之恩,又是情意相投俊俏可人,傾心之下自然竭盡全力曲意逢媚風更是卓絕不凡。

彭憐同身受,只是一,便即如此快美難言,尤其幾救治下來,美婦人陰中握力已是沛然至極,動情之處竟似不弱於恩師玄真,一念至此,慮及身下美婦甚至比母親恩師都要大上幾歲,忌快升騰而起,自然更加快活無比。

「好孃親……好親親……您這騷夾得憐兒好美……」彭憐換了稱呼,不再叫應氏「夫人」

「姐姐」,反而叫起了母親,想著身下婦人便是母親恩師,不由得更加勇猛無儔。

那應氏卻不知其中究竟,只道情郎念及女兒,將自己當作岳母玩,逸興遄飛之下配合叫道:「好兒子……好姑爺……卻要入死為娘了……輕些……慢些……抵著為娘花心子磨……好美……兒子相公……姑爺祖宗……娘要丟與你了……」兩人一番情施為,正是情濃似火、不可開,旁邊美婢翠竹看得眼紅耳熱,早已脫光衣服隨侍左右,只是兩人著實過於投入,將她直接晾在一旁,此刻眼見主母丟了身子,她才藉機上前,著一隻美送入彭憐口中供他品咂,嬌著道:「好相公,且疼惜一下奴婢,等夫人歇息過來再不遲……」她自然不敢喧賓奪主,言語間多有顧忌,彭憐不及深思,情濃至極卻又不捨應氏美,只是縱情快速,同時把玩翠竹美,亦是快美非凡。

「好兒子……親相公……親姑爺……莫再了……為娘又要死一次了……快些……再快些……好姑爺……兒子相公……娘又丟了……」應氏哪裡經得住少年如此快猛幹,不過盞茶功夫,便即又登極樂。

彭憐知她身體初愈體力有限,便也不再貪戀,轉身將美婢翠竹壓在身下,快意幹起來。

相比之下,應氏曲意逢自有一番身份落差,那翠竹天生卑賤身份,曲意逢乃是天,少了些許刺,卻多了些自然而然,把玩起來卻又別具風味。

只是兩人間方才歡好,此刻又有應氏新人在旁,彭憐久戰之身仍是毫無意,直將美婢幹得丟了兩次身子,這才重新拉過應氏,將陽物在她陰中,也不,只是行功運念,為她疏通經脈。

應氏心中愛極身上俊美少年,痴痴言道:「好相公……好相公……妾身有你如此知情識趣、救苦救難,這便死了也是心甘,這番極樂,卻不知該說與何人……」彭憐徑自施為,聞言亦是笑道:「小生也愛夫人知情識趣,兩情相悅自然情投意合,夫人心意,小生心中早已瞭然,還請夫人放心,小生定然不負夫人深情厚意……」

「妾身閨中小名白雪,後相公便叫奴家雪兒或白雪便是……」應氏滿面羞紅,雙眼卻光彩奪目,無比崇慕愛惜眼前少年。

彭憐輕輕點頭,笑著叫道:「雪兒?」

「噯!」應氏嬌軀一震,膩聲回道:「好相公,奴奴在!」

「白雪?」

「噯!相公!」應氏叫的極甜,仿如真個閨閣少女出嫁一般嬌羞甜美、快活無邊。

她身軀輕顫,那份覺再現,知道情郎在為自己紓解經絡竅,心中愛慕混雜,不由說道:「後奴家叫您相公,您便也不需那般生分,再也不必自稱什麼小生晚生,您是奴家的天、奴家的地,奴奴身家命,一切皆是您的……」彭憐聽她說的情切,心中也是動,低頭親吻不住,柔聲說道:「雪兒濃濃心意,相公我心領了……」他轉念一動,輕笑一聲道:「你說一切皆是我的,卻說你那寶貝女兒,可也是我的?」應氏一愣,旋即笑道:「妾身既為相公姬妾,妾身女兒便是您的女兒,若是相公有意,能得您垂青,卻是靈兒福分……」彭憐卻不曾想應氏竟然如此心思,不由大樂道:「雪兒夫人濃情厚意我心領了,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彭憐行功已畢,笑著將應氏翻了個身,讓她匍匐趴在頭,後面就著幹起來。

「好相公……怎的這般快活……」丈夫在時,應氏也不曾如此恣意,莫說百般風情,便是夫敦倫也是屈指可數,亡夫身體羸弱不說,又是讀書人,上規矩繁多,哪裡試過如此風月?

「雙修譜裡,倒是有個學名,叫做『鞦韆牆外』,取的是『紅杏出牆』之意,正如雪兒此時這般……」彭憐肆意把玩應氏翹,只覺結實飽滿,尤其有那細細腿襯托,更有一番別緻美

應氏扭著身子撒嬌:「壞相公……又來打趣奴家……不是被你勾引……奴家豈會紅杏出牆?」

「若非夫人算計在先,我卻也不會有這般機會一親芳澤,」彭憐低頭抄起美婦臻首縱情一吻,間緩慢送,受婦人罕見美態。

應氏只覺陰中鼓脹火熱,從前人跡罕至所在如今均被那大陽龜磨了個遍,彷彿滾燙熨斗一般,將體內道道褶皺全部熨平,箇中快美,直讓人慾仙死。

「好相公……親相公……入死奴奴了……頂到奴家花心子了……輕些……好相公……磨幾下就好……不要……好美……又要丟了……好相公……好相公……求你……饒過奴家罷……」應氏勉力承歡,終究體力難支,好在有丫鬟翠竹待命,倒也不怕情郎難以盡興,她躺倒一旁,看著彭憐在美婢翠竹身上縱橫捭闔,心中意亂情,不由吃吃笑道:「郎君這般勇猛,尋常女子如何承受得住?虧得妾身還是習武之人,換了那文弱女子,豈不被相公玩至死?」彭憐快速幹猶有餘力,笑著說道:「遇上文弱女子,那便好好憐惜,只有遇上雪兒這般,才得盡興施為!」應氏面羞紅輕啐一口,卻是得意說道:「妾身身子初愈,自然難以陪相公盡歡,且過些時,等妾身身體盡好了,再陪相公肆意快活……」彭憐點頭應是,「我也盼著那天,不過一會兒待我先將翠竹伺候美了,再來你牝戶……」應氏面紅耳赤,心中期待萬分,嘴上卻道:「奴家都被你腫了,怎的還要再……」彭憐笑道:「雪兒心口不一,不是要為你補益身子,豈會幾次三番丟與你?你卻倒打一耙,先怪起我來了!」應氏連忙湊上前來,從後緊緊抱住少年肢媚笑道:「奴奴錯了!好達達!親哥哥!你快些,妾身這邊乖乖等著便是……」彭憐愛極婦人嫵媚,將她一把摟在懷裡輕憐愛,此刻一邊美婢翠竹,一邊玩風韻主母,心中喜樂滿足,只覺快美難言。

縱情之間,忽然覺出有異,彭憐細耳聆聽,半晌再無聲音,不由心下疑慮,小聲問應氏道:「夫人院裡,可有旁人居住?」應氏一愣,也是小聲回道:「並無別人,小女泉靈和媳婦洛氏都在後院二樓,晚間這院門上鎖,外院僕役都是進不來的。」彭憐輕輕點頭,不由笑道:「那外面偷聽之人,卻不知是小姐還是少夫人了……」應氏唬了一跳,不由問道:「公子……相公聽見了什麼聲音不成?」彭憐沉說道:「門窗虛掩,今夜無風,方才彷彿有人輕咳,我再聽時,卻再無聲響……」他輕輕嘆息,搖頭苦笑,若非自己提前下山,恩師玄真一身道門秘法若都能學來,此刻聞聲定位,豈不易如反掌?

玄真早就有意傳他種種法門,只是考慮彭憐身具玄陰百年修為,修習道家功法皆是事半功倍,因此並不著急,只待他定下何時下山之後,旬餘左右時間便即足夠,只是命運無常,誰知他竟能不告而別、提早下山?

「好達達……且不去管他,不管是誰,聽了也便聽了,這院中之人,不過妾身女兒兒媳和兩個丫鬟,左右不是旁人,你且先快意盡興,一會兒再琢磨究竟不遲……」應氏略一沉,心中卻已有了計較,女兒將來自要許與情郎,至於兒媳洛氏,若真被她撞見,說不得也要拉她下水,不說婆媳情深,不忍洛氏一人孤苦,單說將來自己母女與彭憐同榻而歡,獨獨落下洛氏,必然生出無窮後患。

既然有此定見,應氏果決子,便即出聲道:「好相公……妾身那兒媳也是個相貌秀麗的絕女子,若是相公有心,奴家倒是願意居中當個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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