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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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世子!”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急呼,卻是將睡的翠兒喚醒,她惺忪的睡眼,這才意識到蕭琅似乎還在小姐的房間,連忙敲了聲門,呼喚道:“小姐,似乎是有人在叫世子!”

“嗯?”蕭琅緩緩站起,望著身側默默含羞的佳人有些不捨,但出於禮法,他也知到了分別之時,他走出房門,望著疾奔而來的家僕喝道:“何事如此慌張?”

“稟報世子,老盟主仙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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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泰山盟的客房裡此時已經圍滿了人,除了泰山盟的弟子,丐幫幫主石墨也已醒轉,在弟子的攙扶下步入正廳,默默凝視著老盟主的儀容。

蕭琅趕到之時,徐東山正抱著老盟主的屍身痛哭,而他身後的一眾豪傑卻是目光呆滯,顯然是對泰山盟的未來有些茫。

這幾十年來,泰山盟雄踞山東,靠著老盟主的威勢享譽天下,就算是少林、武當這等名門也少不得禮讓三分,可如今老盟主慘死,無論是少盟主徐東山還是泰山盟裡其他領事都再難有能力威懾群雄,這往後的子,想來是不太好過了。

“諸位,我有一言想說與諸位英雄!”蕭琅自進屋第一眼起便發覺了泰山盟群雄士氣不振,當即振臂一呼,將眾人的目光引過來:“老盟主遭摩尼教妖人所害,這仇,咱們得報啊!”

“是啊,要替老盟主報仇!”只這一言,便引得不少豪傑響應。

“但當下泰山盟失了老盟主,那摩尼教又神出鬼沒,要想報這仇,卻也得從長計議。”蕭琅一語言罷,那痛哭涕的徐東山想也沒想轉過身來,語帶哭腔的問道:“世子有何高見,只要能為父親報仇,東山萬死莫辭!”蕭琅聞聲點了點頭,心中暗笑這一句想來是季先生的傑作了,隨即向著群雄沉聲道:“依在下拙見,泰山盟需儘快確認新的盟主,徐兄既是老盟主後人,在江湖上也有威名,泰山盟由徐兄繼任當是最穩妥之決議。”蕭琅這話一說,在場眾人立時明白了過來,他這是來給徐東山站臺的!

徐東山有“花衣太歲”之名,武藝雖不如老盟主高強,但在年輕一代裡也算是不差的,但這“花衣太歲”當然不是指他的衣裳花哨,更多的,還是暗諷他為人貪花好,常有青樓尋花問柳之事傳出。甚至幾年前還因貪圖一位良家婦人,將那婦人夫家害死於家中,這事後來鬧到了老盟主的耳中,要不是一眾豪傑相勸,老盟主險些一掌將他劈死,雖說徐東山也因此捱了幾十杖之刑,但這“花衣太歲”的名號便也由此而來。

這樣的人,真要統領泰山盟了嗎?但有了麓王府世子的站臺,徐東山又是老盟主獨子,此事想來也不容置喙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蕭琅話鋒一轉:“但眼下小王覺得泰山盟有兩件要事要辦!”

“哦?世子有何吩咐?”徐東山聞言目光一亮,言語裡多少有些諂媚之,得世子站臺穩坐盟主之位,徐東山自然是涕零,可這模樣被其他人瞧了卻是不由暗生鄙夷,麓王府雖是勢大,但終究與江湖需要保持距離,一盟之主如此諂媚,當然算不得光彩。

“其一,是要將老盟主屍身運回泰山盟安葬,此事十萬火急,需得立刻執行;這其二,便是我等武林結盟剛剛成立,泰山盟也應留下一位話事之人,咱們一齊商討除魔救災報仇之事!”

“言之有理!”蕭琅這話考慮周全,在場眾人紛紛點頭。

“依我看,徐兄既是泰山盟盟主,又與摩尼教有父仇要報,不如留下,與我麓王府一起,而安葬老盟主的大事……”說到此處,蕭琅朝著泰山盟一眾領事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一位白鬚老者身前,笑道:“久聞黃老英雄大名,黃老英雄在泰山盟中有‘鐵面無私’之稱,此番安葬老盟主事宜以及後續盟中要事,不如請黃老英雄主持。”白鬚老者微微一愕,隨即心下明白了幾分,世子蕭琅看來也知這位“花衣太歲”難當重任,故而將他留在身邊,泰山盟一應事務,還是需要他們幾位領事主持,如此一來,倒也妥帖。當即不再猶豫,拱手便拜:“既然世子相信老夫,老夫必當義不容辭。”徐東山隨即也有些傻眼,先前與季星奎商議的明明是世子願意協助他登上盟主之位,怎地如今要留在這裡,而讓那黃老兒回家主持大事,然而此刻事情已定,他倒也有些無可奈何,畢竟他如今已是盟主,適才又對蕭琅那般態度,這啞巴虧也只得就此忍下。

蕭琅處置完泰山盟事宜,馬不停蹄便朝著屋內的丐幫弟子走去,石墨的氣顯然已是恢復了許多,此刻已然能朝著蕭琅拱手行禮。

“石幫主莫要多禮,”蕭琅連忙了上去,簡單的寒暄幾句便又直入正題:“石幫主,此番老盟主遇害,這武林盟主之位,怕是隻有您能勝任了。”

“這……”石墨面為難之:“世子莫要胡說,少林武當均是武林泰斗,那念隱門的劍女俠亦有莫大神通,老朽這副殘軀怕是難當此任。”蕭琅微微一笑:“石幫主過謙了,念隱門劍女俠出山只為震懾魔門,不願理會江湖中事,少林武當各有修行之事,石幫主武功卓絕,這點兒傷勢怕是明便無大礙,而自明起,小王便要部署我東平府各地倉儲守備事宜,這其中便需要各路江湖英雄協助,有石幫主統帥,小王便可高枕無憂了。”

“罷,”石墨搖了搖頭:“既是賑濟災民造福百姓之事,那老朽便不再推脫,惟願以此殘軀守住賑災錢糧,也算替老盟主報仇了!”

“甚好!”第四章:平山困局“砰砰~”清香別緻的小園中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雖是在這幽靜的小園裡有些刺耳,但依然沒能叫醒房中之人。

但這敲門聲頗具耐心,既然沒醒,那便敲個不止。

“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終於,屋子裡響起了徐東山那紈絝的叫罵聲。

“徐盟主,小的是王府的管事,世子有請。”徐東山聞言立時驚醒了過來,從溫香軟玉的被子裡“唰”地一聲蹦起,一面四下尋找著散落的衣褲,一面朝門外呼喊:“管事兄弟勿怪,徐某這便來了。”

“大人,奴家伺候您穿衣梳洗吧。”而這時,徐東山先前所躺的被窩裡突然探出一個腦袋,卻是一位豐腴嬌俏滿臉風情的美婦人,見徐東山正在穿戴,卻是故意眨著一對妙目朝他暗送秋波,可話雖如此,被折騰了一宿的身子卻是本沒有動彈的意思。

然而徐東山卻全然察覺不出這婦人的小心思,還只以為這位世子饋贈的佳人乖巧識趣得緊,目光朝著美婦人在外的半抹酥掃了一眼,心中略微有些意動,但想起門外管家的話,他又不得不收起憊懶心思,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美人且多睡一會兒,爺我去拜會了世子,晚上再來疼你。”

“那奴家,便等著您嘞。”美婦人故作嬌嗔之態,卻又是惹得徐東山心中發,只恨不得立時衝上榻再與這婦人大戰三百回合,好在門外的管家發出一聲輕咳這才將他喚醒,徐東山穿戴齊整,這才“嗯”了一聲,走出房間。

世子的召見,他是萬不敢耽誤的。短短兩三的功夫,徐東山便對這位麓王世子心悅誠服,那老盟主身故,世子雖是讓他接任盟主之位卻又將他留在身邊,他本是頗有微詞,可誰曾想到他當晚便被世子帶回王府附近的一處別院之中暫住,這別院清幽靜雅,比起他泰山盟裡的居所奢華了百倍不止,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蕭琅大手一揮,便安排了這位姿動人的婦人過來照顧起居。

瞧著那婦人風情萬種的模樣,徐東山哪裡還有半分抱怨,甚至忘了自己生父才剛剛亡故,當晚便一夜風,享盡了人間至福。而此後兩天,世子忙於謀劃糧草事宜也不曾叨擾,徐東山索便居於房中大門不出,硬是了那婦人兩天三夜,直到今晨世子召見,他才堪堪起身,忙不迭的朝著園中客廳行去。

廳上,蕭琅與季星奎二人卻正自喝茶對弈,見得徐東山到來,蕭琅微微一笑:“東山來啦?正有事要找你。”

“東山見過世子,願為世子赴湯蹈火,”徐東山沒來由的就是一跪,言語裡已然有投效之意。

蕭琅見狀微微一笑:“東山你莫要如此,好歹如今也是泰山盟盟主,在人前還是該氣派一些。”蕭琅簡單的教訓一句,倒也默認了徐東山的投效,當即又扯開話題:“聽說你在房中閉門不出,想必這幾快活得緊吧!哈哈!”

“還要多謝世子贈予美人,”徐東山倒也並不扭捏,抓住機會便要道謝。

可不料蕭琅卻是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府中僕婦,東山不必放在心上,往後若是建功立業,多的是天下絕供你享用,遠的不說,便是今朝隨我去看接應賑災糧銀,若是一切周全,我再送你一位如花俏婢如何?”徐東山一介鄉野武夫,雖是有“花衣太歲”的名號,可這些年被老盟主約束,哪裡享受過“如花俏婢”,聽得這位世子承諾,當下直恨不得沒投胎到這王府之中,心中已是對蕭琅五體投地,大呼道:“世子厚愛,徐東山粉身碎骨難報。”

“呵呵,嚴重了,你先下去準備一二,約莫一個時辰左右隨我去出發,我再差人喚你。”待得徐東山恩戴德的退下,季星奎這才出微笑,可微笑之間卻又透著幾分無奈。蕭琅見狀笑聲問道:“季先生觀此子若何?”

“武藝不凡,”季星奎張口便評,可沒想到下一句卻是:“但也是一介草包。”

“哈哈,”蕭琅聞聲大笑:“季先生可說差了,既是武藝不錯,便至少能在我身邊護侍一二,若是摩尼教人再來,至少也能多一分勝算不是。”季星奎卻是搖頭:“似他這等品,尋常美都已保持不住,何況以命相挾。”

“倒也是,”蕭琅聞聲點頭:“不過他既已是泰山盟的盟主,多少還是該拉攏一二的。”

“世子心中有數變好。”季星奎點頭回應,在他看來,這位世子最大的優點便是從善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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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縣北門。

蕭琅親率一眾麓王府兵與江湖豪俠守在城門之下,目光所及,只見得遠處一陣煙塵揚起,眾人立時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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