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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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才能通。
她的氣息漸漸穩定下來,眼中的慌亂也迅速消退。
她放開手,抬到自己面前,輕輕著
血的指尖,運功硬
出裡面的木刺,一口口吐在地上。
藤花從窗子翻了進來,探頭問道:“喂,你還沒找到藥麼?”賀仙澄扭頭,微笑道:“藤花妹妹,那人身上都是化屍蠱搞出的膿汁,我不敢過去。”藤花不屑一哼,走進來道:“那個沒關係的,出來的就已經是化了的
,傷不到你。快點吧,袁哥出了
,咱們準備走咯。”
“嗯。”賀仙澄微笑頷首,走向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屍身。
楊花蠱還在瘋狂地刺著她的牝戶,花心酸癢
化,如億萬蟲蟻鑽行,兩瓣花
早就溼透,一股股
順著雪白的大腿縱情奔
。
不要說每邁一步,股內都能覺到肌膚摩擦的滑膩溫潤,就連腳上的鞋襪,都已經染得裡側發涼。
但她面上神情如常,比剛才還要淡定許多,只是雙頰火燒般紅,顴骨附近甚至有些發亮。
她伸出手,開始在惡臭撲鼻的上摸索,尋找。
一盒盒丹、膏被她翻出,抱進懷裡。
將沒什麼價值的尋常傷藥丟開,她轉身捧著,分給藤花一些幫忙拿好,衝她點點頭,“可以了,只有這些值得一拿。”藤花哦了一聲,跟著賀仙澄走出幾步,忽然小聲問道:“喂,我問你,你裡當真叮著一隻楊花蠱麼?”賀仙澄點點頭,柔聲道:“智信怕我破身太痛,親手放進去的。我還說完事後拿出來,可他忘記告訴我,這東西拿出來還要別的東西。我想,這幾
跟著他,少不了還要枕蓆之上多多伺候,索
便帶著吧。”這語調神態,倒像是初出
房的新嫁娘,在向小姑提起今後準備怎麼伺候公婆似的。
藤花心裡一陣莫名煩躁,但又說不出為什麼,便只是開窗帶著那些藥跳了出去。
賀仙澄跟在後面出去,瞄一眼地上,趙已經氣絕,那曾經珠圓玉潤富態姣美的身子,此刻的模樣還不如一頭放完血等著做臘
的豬。
這就是死亡。
賀仙澄很早就知道死亡的意義。她跟著師父去為一個師姐收過屍,那個善良的姑娘為了救一群村民,被一群山匪制服,肆意凌辱致死。
一個如花似玉,風華正茂的少女,被她們找到的時候,身上已爬滿了蛆,爛得看不出半點原本的模樣。
她記得那時她也吐了,回白雲山就大病了一場。
病過之後,那個師姐的死狀就漸漸模糊,賀仙澄的記憶就又只剩下了曾經美麗的容顏,和婀娜的身段。
直到今晚她又一次嘔吐。
她終於想起,死就是死,永遠不會改變。
“雲霞下手就有點收不住,要不是我開口,恐怕還來不及洩,你師叔就被開膛了。”袁忠義已經整理好了衣物,擦乾淨了面龐,綁好了頭髮。
他語調溫柔,面帶微笑,眸子醇和親切,話音中微有歉意,彷彿在跟賀仙澄說的事情,是趙今晚偶
風寒,身體不適,而不是她躺在地上,腸子正被火神鼬叼著大嚼。
許天蓉蜷縮在地上,眼眸溼潤滴,鼻息咻咻倉促,兩條緊實圓潤的大腿不住顫抖,倒是一副已經顧不上師妹血
遍地,只怕自己
水狂噴的窘迫模樣。
賀仙澄彎撿起一把劍鞘,將腸子挑起一截,撥到火神鼬嘴邊,柔聲道:“橫豎是要死的,不耽誤你快活就好。”袁忠義雙目微眯,忽然一笑,道:“看來澄兒你,倒是沒有白在裡面耽擱這麼久。”
“我既然已是你的人,總要深思慮,好好想想你希望我怎麼做。”賀仙澄將劍鞘上的血緩緩擦在趙
大腿殘留不多的好皮
上,微笑道,“何況,我又不是傻子,需要脫了人皮的地方,總不會太多。”
“是這個道理。”袁忠義哈哈一笑,道,“脫了皮的事,我可以教你,穿上皮的事,你還得多多指點才行。”
“哪裡,可不敢當。”賀仙澄低眉順眼,輕聲道,“智信你天賦奇才,乃是武林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寶,不論什麼皮,在你身上一定不會有半點問題。”
“包括柳鍾隱的麼?”她略一頷首,道:“柳鍾隱不過是個名字,這張皮誰來穿,並沒太大分別。”雲霞雖聽不懂,卻在旁不服氣道:“怎麼,我也能穿麼?”
“當然可以。”賀仙澄淡淡道,“你只要記得用木往女人下面捅幾下,隨便留點證據,那你也可以是柳鍾隱。”她看向袁忠義,微微一笑,“為了這張皮能物盡其用,大家本就該做好隨時去做柳鍾隱的準備。”
“你哥哥那樣用不好麼?”
“並不太好。”賀仙澄凝神屏息,試探著道,“他只信自己,不肯用幫手,三、五年沒被識破,已經是仰仗西南邊疆大亂、民不聊生,方便他渾水摸魚的福氣。江湖中消息靈通的人並不少,賀伯玉面就不見柳鍾隱,柳鍾隱犯案就不見賀伯玉,早晚會出問題。”袁忠義對她言下之意心知肚明,抬手一拍還想為難幾句的雲霞,道:“好了,你們把這四個裝車,洗乾淨身上痕跡,我收拾一下屍體,咱們準備出發。這地方煞氣太重,我怕影響你們審問的心緒。”賀仙澄環視一圈,輕聲道:“這些屍身,就留在這裡當作憑證的話,稍嫌不妥吧。”袁忠義故意道:“哦?是做得太過,不像柳鍾隱的風格了麼?”
“這麼擺著,咱們不好圓謊。總要佈置一下,起碼像個樣子。”許天蓉投來怨毒一瞥,但馬上就被雲霞一記耳光轉了頭,面頰紅腫起來。
袁忠義笑眯眯道:“那澄兒你打算怎麼佈置啊?”賀仙澄解下上小水囊喝了兩口,清清嗓子,柔聲講述起來。
她的打算是,反正已經用上了蠱,鄧攏翠的模樣,有識之士保不準能認得出來,不如索就把今晚的慘案,算在與蠱宗殘黨勾結的柳鍾隱身上。
如以此來,柳鍾隱的身份便與西南蠻夷勾結在一起,未來袁忠義易容改扮以這個身份出手,還能減少許多顧慮。
至於他們脫身的說辭,只要稍微豁著留幾處傷,賀仙澄再請師姐妹們驗一下她的私處,楊花蠱這證據,極有說服力。
袁忠義默默聽完,雲霞和藤花已經裝車完畢,等在外面,放出火神鼬過來搖頭晃尾巴催促。
他笑了笑,搖頭道:“澄兒,你心思細膩,好,也不好。聽你打算的佈置,這許許多多旁枝末節,咱們起碼要處理大半個時辰。”賀仙澄柔聲道:“此地荒僻無人,耽擱久些,天亮也無妨。”
“你還是不懂,搞陰謀詭計,步驟環節,各路分支,其實還是越簡單越好。”他起腳一踢,把趙屍身直接挑進了窗裡,道,“你在這麼多人屍身上動手腳,在這些破屋子上留蛛絲馬跡,為的不過是萬一有人來查,能做出和咱們說辭一樣的推測。”賀仙澄目光略顯忐忑,道:“這樣有什麼不妥麼?”袁忠義哈哈笑道:“不是不妥,而是不必。先不說這裡隨便哪個地方出了紕漏,就會滿盤暴
的風險。就說你心思縝密,每一處都
得天衣無縫,絞盡腦汁。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是她們都相信我的話。”
“我這趟去蠱宗,回來之後,可有人質疑我的話?”賀仙澄微微蹙眉,“不曾。”
“只要撒的謊足夠真,何須佈置那麼多線索證據?我此次西南之行學會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大道至簡,隨機應變。”他帶著賀仙澄過去把所有屍身都扔到一間屋裡,讓她拿來木柴枯草,用火把點燃一
樹枝,甩手一丟。
熊熊火光中,他淡淡道:“澄兒,能回去張嘴的人,不是隻有你我麼?我看不如一把火將屍體燒個乾淨,不管誰來查,也只能看出個。實情你知我知,雲霞、藤花都不完全清楚,豈不更好?”聽賀仙澄不語,他轉頭道:“還是說,你提出的
心佈置,還另有目的?”賀仙澄微笑搖頭,“我還能有什麼目的,我從此以後,便是你的女人了。自然要好好為你謀劃,共圖咱們的將來。”
“我還以為你打算趁機留點什麼,將來真要出事,就可以當作你的後手招數呢。”袁忠義不鹹不淡丟下一句,在旁邊樹上擦了擦鞋底踩到的血。
賀仙澄怯怯一笑,道:“我如今已沒有其他後路了,就算想留什麼後手,也是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已。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沒什麼萬一。”袁忠義捏住她的下巴,望著她比先前更黑更亮的眸子,緩緩道,“有萬一,咱們再應對就是。”賀仙澄凝視他片刻,輕聲道:“是,我知道了。”他們等火勢漸大,用樹枝引燃幾處,這才快步過去,上了一輛馬車,揚鞭一打,駛過崎嶇泥濘的土路,緩緩出發。
雲霞和藤花在後面,車裡裝著田青芷和那個圓臉姑娘。駛出一段,雲霞將火把往藤花身邊一,掀開布簾往後面看了一眼,高聲道:“北郎,我和你那婆娘的較量能開始了麼?”袁忠義側目望一眼滿面嫣紅強自鎮定的賀仙澄,笑道:“開始就是。先說好,問出來之前,這兩個年紀大的俘虜可誰也不能死,你們都注意分寸。誰先問出九霄心法,驗證無誤,便是得勝。”他略一沉
,又道:“我看,多少還是要設個彩頭,這樣吧,你們誰得勝了,就要讓對方為自己做一件事。我判斷沒問題的,輸家就不能拒絕。”雲霞發出一串清脆嬌笑,道:“那我要是想用蛇
她的
嘞?”袁忠義伸手撫摸著賀仙澄覆蓋了一層薄汗的粉頸,笑道:“母蛇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藤花,你駕車,那姓田的傷藥起效了,我先去問問看。”藤花扭頭擔憂道:“她看著還沒什麼神啊,你可小心些,莫給袁哥
死咯。”雲霞雙眼兇光四溢,亢奮道:“沒事,我不動她,我拿那個小的開刀,叫她瞧瞧樣子。這叫……殺雞給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