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
將懷中的寧茴抱起來。
然後直接抱進了裡頭的臥室之中,將女子放在上。
銀髮少女心有餘悸的拉過來被子,蓋住自己美好的身軀。
卻是擔心的看著許念。
“她來找你的還是找我的……?”
“不知道,不過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來殺人的。”
“可是……你沒有關係嗎?”
“我能有什麼關係,好好待著吧。”許念說完,在少女憂心忡忡的眼神之下,走出了臥室。
而她還在竹臺之下,似乎沒有涉足竹臺一步。
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限制,但是在許唸的覺裡,這個女人不該這麼禮貌才對。
他平靜的一邊整理衣衫上的褶皺,一邊走出門外,站在了竹臺上。
彷彿之前什麼尷尬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與高點俯視這個讓許多人忌憚,讓許多人猜測的面具女子。
他見過她面具下的容顏,的確很好看,但是他不在乎她為什麼一定要戴著面具遮掩臉龐的理由。
“我去過你住的地方,可是沒有人,有人說可能你在這裡,我就過來了。打擾了。”顯得態度十分的柔和。
明明不瞭解她的為人,許念還是覺十分的違和。
不過少年還是一如既往平靜的開口。
“沒什麼。你進我房間了?”女子搖搖頭。
“沒有,我只是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我就離開了。”
“為什麼不想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不想搭理你,所以選擇不出聲?”
“……沒有這麼想過。”沐晚桐誠實的回答,她沒有想過對方不回應自己的可能。
即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徹底熄滅的本能習慣。
“好吧,找我有事?”
“嗯,想和你談談,現在方便麼。”
“如果不方便的話,你會走麼?”許念看著她平靜的問道。
面具下的沐晚桐苦笑了一下,果然……該承受的還有很多,比如他的變化。不,可能不能用變化來形容……如果他的記憶裡真的沒有自己,那就只是和自己記憶裡的不同而已,他有什麼改變呢,或許那時的的他就是如此。
沐晚桐還是點點頭,“嗯,你說了算,你希望我走的話,我會走的。但是明天我還會來找你。”
“……我知道了。”許念平靜的來到竹臺下,然後看了一眼就在身邊不遠處靜靜站著的沐晚桐。
“到這邊說吧。”沐晚桐稍安
,這個少年似乎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厭惡自己。
他該厭惡自己麼?沐晚桐也不清楚,反正做錯了事情的人是自己,遭遇怎樣的對待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她只是隨著少年平靜的步伐,一路走到了旁邊堆積柴火的地方。
許念就在柴火堆上平靜的坐下。
沐晚桐猶豫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對面。
她看著沉默平靜的少年,猶豫著開口。
“這個女孩子……”
“說你想說的。”許念打斷了對方想要探究那個女孩的行為,一來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何況……他為什麼要解釋?
“哦……”沐晚桐委屈的看了一眼許念,知道對方不想自己知道那個女孩的情況,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想了想很快的整理好心情,將那張面具摘下。
臉龐還是一如既往讓人覺驚豔,不可方物的女子,用那雙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許念。
許念混濁的眼神也對視著對方,似乎沒有一點心虛。
“我想跟你說個故事。”許念伸手從柴堆旁摘下一狗尾巴草,然後放在手心裡細細的摩挲,平靜的說。
“聽說有些人喜歡將自己的事情當成一個虛假的故事來講。”
“……你怎麼想都好。”為什麼一點面子都不給別人留呢?不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麼……
“說吧。”許念平靜的看著沐晚桐。
女子桃紅的長髮,因為微風稍稍的舞動,就像是一片桃花林的搖曳。
她很好看,毋庸置疑。
“十六歲,她和他初見。少女出生帝君世家,父親是境界實力高強,聲望極高的帝君。而她是天賦異稟,十六歲便能讓同輩盡數低頭的天之驕女。”
“真厲害。”許念輕聲說了一句。
沐晚桐笑了笑,“厲害吧?當時她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弱點,比如當她遇到了剛下山的他。”
“他從一個不知名的山頭下的山,拜的是一個隱退江湖的女子。當時的他籍籍無名,像個草莽,又是一個百無忌的小
氓,尋人便問,做不做買賣?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買賣,只是有一天,看似完全不會有
集的兩人,捲入了同一件事情之中。”
“這劇情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許念想了想說道。
沐晚桐看著他,“反正只是一個故事嘛,我繼續說了?”
“嗯。”
“他遇見了她,少女不喜歡這麼隨意輕浮的少年,想著敬而遠之,但是隨著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兩人似乎不可避免的織在了一起。她漸漸習慣了他的滿口胡言
格輕佻,他也習慣了她的任
她的天真。”
“可是後來分開……少女就漸漸明白,原來習慣的不只是這些,她還習慣了他的勇敢,習慣了他的聰明,習慣了他偶爾惆悵的表情,習慣了他在一個出的清晨,一個夜幕降臨的夜晚,對自己滿臉輕佻又風
的笑:要不要與我做個買賣?連這句話她都習慣了。”
“再見面已經時隔一年之後,她越發的出眾,越來越多的年輕俊彥像她表好
,可是不知道,她總是會想起那段時光裡的那個少年。而他則是越發的聲名狼藉,似乎所有人都不喜歡這個做事叛逆,
格乖張,不循規蹈矩,不在乎倫理道德的少年。但是他的劍,卻是越發的讓敵人膽寒。而少女卻一直知道,他一直堅持著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誰也不在乎。”
“再見面,少女是偷偷跑出來的,他們共遊帝城,就像是相識許久的朋友那樣,滿是花燈的夜,倒影著星河的湖,他的每一句話,少女發現自己記得那麼清楚,記得他喜歡喝烈的酒,喜歡騎白馬,喜歡桃花。她也告訴他,她是帝君之女,她相信他在做正確的事情。”沐晚桐的眼神怔怔的,說著故事的女子,眼中全是過去,也全是這個少年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