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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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鐵板的手下知道不進立即得死,硬著頭皮往裡走,剛踏入甬道,忽然一聲“忽拉拉!”的聲音,幾隻黑的東西飛了出來。

“哎呀!救命!”當頭孟鐵板的幾個兄弟慘叫起來,渾身黑的火焰,遍地打滾。

“毒火飛鴉!想不到這東西真的存在?”陸景松叫。

“快退,這火有毒,是滅不掉的!”齊生振也叫。

趙無謀冷哼一聲,奮勇向前,手中矛連挑,把半空中笨拙飛行的三隻黑鳥形玩意挑了下來,砸在壁上摔得粉碎,低喝:“走!別磨嘰,就是幾隻鐵鳥,怕你媽的球!”忽然腳下一動,他反應奇快,急用矛向下一捅,穩住身形,再看時,腳前是個黑乎乎的地,礦燈下,隱有寒芒,幸那矛是馬戰的東西,有三米多長,否則趙無謀就掉下去了。

“翻板--?”陸景松急叫:“小心,陷下去絕對完蛋!”這句話才說完,黑暗甬道里,忽然燈光大起,兩側石龕裡的銅燈全部亮了起來,龕與龕之間只隔一米四、五,趙無謀清晰的看到最近的那龕,裡面銅燈的造型極美,是一名宮裝半的美女,牝,單膝跪地,頂著一個蓮花,燈花就在那蓮心的中央。

“這裡面的銅燈,最後也得帶走!”趙無謀低語。

“這是自然!”洪宣嬌接聲。

齊生振、陸景松兩個祖傳的倒鬥,既然知道有翻板,自然有破法,試開了幾塊活板後,用帶來的工具扛住活簧,翻板自破。

齊生振站在十二、三米處高聲道:“你們可以過來了!”趙無謀剛要抬腿,卻被洪宣嬌攔住,用手一指孟鐵板的手下,喝道:“走!”孟鐵板的手下哭喪著臉,向齊生振那頭走去,趙無謀等人跟在後面,趙無謀仔細觀察兩側龕內的銅燈,共有九個造型,都是絕的銅質美人,或站或跪或蹲,形態各一,那燃著的燈或捧在手中,或頂在頭頂,或放在背上,工藝巧奪天工。

齊生振站在一個天井裡,頭頂上是個藻井吊頂,一條龍盤在上面,兩隻眼睛向下,下面是一個銅丹爐,盤龍飛獸,爐底是三隻怪獸蹲伏。

趙無謀哼道:“可不是倒黴,全是銅的,沒有一件的金銀!”陸景松正在天井的一角,拿著青瓷的器物在看,張美茜站在他身後道:“全是瓷做的瓶瓶罐罐!”陸景松一笑,也不回答。

蘇三娘走進左邊的配室,史紅婕正向右邊的配室走,黑狗、鏟子兩個賊眼亂轉,四處尋找順手的東西。

五分鐘後,蘇三娘過來,低聲在趙無謀耳邊道:“爺!那裡面全是煉丹的原石!”說著話,伸出手來。

趙無謀拿過來一看,一綠一紅,綠的是綠松石,紅的是石榴石,雞蛋黃大小,都是頂級的品質,沒有打磨拋光,樣子並不中看,拿過來在手上把玩道:“全是這麼大的?”

“不是的,有大有小,大的有三尺方圓,小的就是這麼大的!”蘇三娘回道。

不一會兒史紅婕過來低聲道:“爺!那裡面的東西全爛掉了,全是動、植物,想來是各地的靈芝仙草和奇珍異獸,甚至有童男童女的骨骼,沒爛掉的,就是裝它們的瓶罐,樣子倒是美,出去或許也能換點錢!”趙無謀點頭,低聲道:“好!我們走!”當先就向天井另一端走去。

齊生振、陸景松兩個人卻是看呆了,他們兩個都有些藝術細胞,觀察這四周的石壁,都雕著仙女神人,飛龍舞鳳,立體浮雕的工藝,栩栩如生,端的是世間少有,正看間,猛的聽到裡面又是一聲炸響。

齊生振跺腳:“作孽喲!”說著話,急向裡跑,裡面兩間配殿中間的大門,果然又被炸塌了,鏤雕著仙子、雲龍花卉的美石門斷成幾截,倒在地上,又是四、五個人伏地不起,顯是中了機關不活了。

這邊墓門一塌,空氣一通,正室裡面的銅燈全部不點自亮,裡面是青瓷的金磚鋪地,銅雀畫欄,一株高達五米的青銅聚寶樹立在正中,轉過玉屏風,入眼處是一地的綵衣,年代久遠,都成碎片,一具具的白骨散落在綵衣中間。

正當中是一名王者,正襟危坐,兩邊各立著綵衣的半婦人,冰肌玉骨,卻是沒腐爛的痕跡,室兩側是全是樂器,編鐘玉鈴之間的彩堆裡,散落著森森白骨。

趙無謀第一時間去看中間的一男二女,齊生振卻找銘文,想知道這是誰的鬥兒,陸景松端著羅盤,想找棺槨。

趙無謀一拉那婦人,綵衣散成碎片,那婦人頓時全身盡,端的花容月貌,玉生香,卻是青白瓷的人兒,頭臉間卻帶彩鈾,烏髮如雲,若點絳,面形態,栩栩如生,再看那王者,也是青白瓷燒成,不由恍然,雖然造型美,但不是玉的,想來也不值多少錢。

但瓷人身上的掛件、佩飾卻是真的,趙無謀隨手撫其中一尊絕妃子的手腕上的玉綰,不料那串東西就掉了下來,卻被趙無謀接住,定睛看時,卻是八片脂玉板片兒,中間的串著的繩子爛掉了,玉板間的小珠子滾不見了。

趙無謀不去管那些小玉珠,把地八片玉板兒放在口袋中,再去剝三個瓷人身上的其它的珠玉佩飾。

那邊齊生振忽然高聲道:“原來是司馬丕!這個行貨,並沒有象史書中記載的葬在南京雞籠山,不墳不陵,卻原來秘密的葬在這裡!”陸景松驚道:“晉哀帝?我們倒了個帝陵?史書記載這個行貨好道好,書畫都好,頗有才氣,就是死的早!”洪宣嬌嘴道:“說得很是,左右的配室中,我們起先還以為是妃子的棺槨,派人看時,全是竹簡、繒、字畫、茶具文案什麼的,一大堆的垃圾,更沒有一塊的金玉!”史紅婕微笑:“誰說沒有玉?不是也有許多玉簡嗎?而且字畫的紙現在也沒有了,象是傳說中的天蠶繭做的,不怕不會腐,就是那些繒,摺疊處快爛斷了!”齊生振大笑:“想不到我老齊,竟然也能倒帝陵的鬥兒,這輩子真是沒白活!哈哈!”趙無謀罵:“哈你媽的頭,全是陶瓷銅器破紙頭爛竹子,更沒有一兩金銀,得意個啥子哩?”陸景松實在忍不住了,恨聲道:“你們這些混混!告訴你們,這裡面全是寶,就是你剛才炸掉的石門,就憑那美奪天工的仙子龍紋雕工,賣到黑市,也值個三、五萬的,要是被國家考古人員發現,那就是國寶,陶瓷?這是晉代的官造青瓷懂吧?鋪在地上的青瓷金磚,盤龍飛花,一塊就是上千塊錢,要是棉花兄弟不死,我們能找到接手的下家,這一件青瓷尊就能賣它個一萬,就是不起眼的仕女銅燈,沒有個一萬塊錢,休想拿下來,金塊銀錠值個吊的錢!”趙無謀眼睛睜大了,心中想到:左右無事,真如老陸所說,把這墓中的玩意全拿走,反正一個月的訓練期還早呢!

張美茜跑過來,伏耳道:“爺!棺槨就在後面!”趙無謀聞言,抬腿就向後走。

後堂中佈置的奢遮如仙境,一個巨大的漢白玉雕棺槨放在青瓷蓮花的臺上,胡九妹、楊妙真兩個正咬牙推那槨蓋,卻是紋絲不動。

洪宣嬌砸嘴:“這麼大塊的石板,推不動的,炸吧!”陸景松急道:“千萬不可,要是炸壞裡的東西就吊到了,再說了,這槨如此雕工,也能賣點錢來花!”趙無謀恨道:“他媽的,不能為了幾個小錢,不開這棺?”陸景松笑道:“當然要開了,讓我來!”走到巨槨的邊上,看了一圈,找到了那一小塊手機大小的“鎖石”道:“錘、鑽?”楊二姑忙遞了過去。

陸景松不慌不忙,依著老輩傳下來的手法,解開那塊鎖石,向胡九妹、楊妙真一點頭。

胡、楊兩個將信將疑,不過再推那槨蓋時,竟然就能緩緩滑動,“轟隆“一聲響,巨蓋砸在青瓷的蓮臺上,心疼得陸景松、齊生振都是一閉眼睛。

趙無謀探頭一看:“我!裡面還有一層!”洪宣嬌道:“裡面是木頭的,用斧子劈!”齊生振忙道:“還是斯文些!”趙無謀恨道:“斯文個!你看,裡外兩層貼得緊緊的,裡面的棺蓋又陷在下面,本不能推開!”說話時,背後就出消防斧來,咬著牙狠劈,頓時木屑橫飛。

齊生振望著檀木棺蓋上的文飾玉件,心都在滴血。

胡九妹、楊二姑把兩截鋼做的探爪連了起來,把劈開的棺蓋向上拉,半個小時不到,就看清楚裡面的情況了。

東晉的皇貴士族,在歷史上奢遮成風,棺蓋劈開時,果然全是珠玉瑪瑙,大塊的馬蹄金堆成一堆,放在腳邊,這叫天子騰雲。

趙無謀毫不客氣的掀開蓋在上面的金縷玉珠的錦被,卻出一團碧綠的東西來,定晴看時,那死屍上竟然裹著一層玉甲,那甲從頭穿到腳,並沒有一絲的空隙,甲與甲之間,用金絲穿連。

“金縷玉衣!”陸景松伸過大頭。

“不對!金縷玉衣我看過,那玉應該是和田的羊脂玉或者是和田的白玉,這是!翡翠?怎麼可能?”鏟子口水了。杏吧首發“可能的!”齊生振接口:“我看了銘文,東晉時五胡阻斷西來之路,東晉的皇貴們只得退而求其次,改用其它的玉種,這個司馬丕下葬時,因為找不到大量的和田白玉,所以改用當時不值錢卻量很大、看起來似玉的南海石,本來我還不明白什麼叫南海石,能同和田玉媲美,原來卻是翡翠,說實話,翡翠在清之前確是少有皇貴問津,看這棺裡的翡翠種,頭臉上的全是罕見的帝王綠,自肩以下,就是高冰的玉種!咦!這是……?”齊生振說話時,順手拿起邊上的一卷天蠶紙,解開金絲帶,打開看時,卻是王羲之的真跡《黃庭經》,鐵鉤銀畫,龍飛鳳舞,他家專攻的就是書畫,如何不認得?有了這卷東西,下輩子不愁了,王羲之的真跡,放在全國任何一個博物館,都是鎮館之寶,價值連城,當下收在肘後,慢慢的向後退。

陸景松也是滑頭,趁眾人聽故事,手伸到那屍體的頭下,悄悄的摸出鏤花盤九龍的羊脂白玉枕來,也向後退,現在這種品質、這種沁的羊脂玉,有錢也買不到,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塊整料的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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