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好好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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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卡卡眼睛瞬間睜大，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然後又低頭望了望手裡的空瓶子，瓶子上面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四個大字“風一渡”呃…這就是**嗎？好像隱晦的，它可以寫的直白一點，像現在網上那些廣告，什麼壯陽藥啊，什麼吃一顆就長几釐米啊—0—！不要誤會，我沒有看不良網站。（讀者:我們懂得…）“誰碰到你誰就倒黴！”少年不悅的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然後一股坐到椅子上:“你現在到底想幹嘛，真是一點用的沒有，連保護我的能力都沒。”劉卡卡額頭兩滴汗:“為什麼要我保護你，你那麼強。”

“喂，世人都想得到我，你一會兒就讓我被別人搶走了一會兒就讓別人把我到袖子裡去，你到底是要我還是不要我，你若是不要我我現在立刻就走。”少年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劉卡卡其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但是一聽到他要走，連忙制止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走啊，如果你走了，天沐嵐尹用守護之明對付全世界那該怎麼辦？！”摳少年皺起了眉頭，他很不屑的拍了拍桌子:“用明去對付全世界？哈，他真以為我們有那麼大的力量嗎？如果只是明一個，他本什麼都做不到！我們只是神明的眼睛，你說神的眼睛除了可以看清這個世界之外，還能夠做什麼？”

“你…真的是神明的眼睛嗎？”劉卡卡情不自的伸出手要去摸他那隻緊閉著的眼睛:“為什麼這只不睜開呢？”

“因為它在明那裡，”雖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顯得很輕鬆，但是劉卡卡明顯覺到他的悲傷，他繼續道:“我和明是雙生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守護我們土地的神明受了傷，它的眼睛被人奪走，為了保護那對眼睛，母親將我們殺死，把我們的靈魂分別放進了神明的眼睛裡。明保護它的方法，是滿足世人所有的要求，只要他們許下願望，明就會為他們兌現，因為這樣，它就被偃月國的皇族守護。而我跟明相反，我保護眼睛的方法就是，殺死所有想要得到它的人，只要靠近我，我就會奪走他們的意識，讓他們殘殺自己的親人，殘殺自己的朋友，等他們的意識清醒之時，便是死亡之。”梟所以，雪國的皇族既想要得到他，又懼怕他的力量。

明明是一個很可怕，很殘忍的故事，但是聽到劉卡卡耳朵裡，卻覺得這樣難受。她看著面前這個少年，他的臉上滿滿都是輕鬆的表情，只是聲音有一些悲傷，這樣的悲傷…是那麼的絕望。

被自己的母親殺死，只是為了守護那一對神明的眼睛。它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劉卡卡伸出了手，她忽然一下子將他抱進了懷裡，手指很不客氣的蹂躪著他的頭髮:“哎，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放進**的瓶子裡。誰知道這個宮殿裡會有這麼不三不四的東西呢。你又離不開水，我只能找一個小巧的東西裝你了。”

“喂，你別摸我頭髮！”少年不悅的掙扎著想要拍開她的手，劉卡卡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話:“還那麼小…”

…

“什麼？！”少年眼睛立刻瞪大。

劉卡卡不再蹂躪他的頭髮，而是將他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裡:“還那麼小…就要為了守護神明的眼睛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它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比自己孩子的命還要重要啊。”也許，真的有這麼重要吧。少年的眼睛微微劃過一道暗淡的光澤…他仍舊記得，那一個烏雲密佈的夜晚，從來都沒有回過一次家的母親，將他們帶到了神殿的祭臺上。站在下面的都是鳥國的百姓，他們悲傷的望著祭壇，不發一言。

母親是鳥國的神官之一，她穿著寬大的祭袍，手裡握著一支重達百斤的權杖。她的手指溫柔的拂過他們的臉，聲音輕柔:“明，暗，你們喜歡鳥國嗎？”

“喜歡啊。”明答的飛快，因為母親很久都沒有回來了，這一次回來她不但陪著他們，還帶他們到這麼高這麼漂亮的地方。從上面望下去，幾乎可以看見整個鳥國國都。他知道明很高興，因為見到了母親，但是他卻無法高興起來。誰都知道，祭壇是專門用來祭祀的地方，有時候會宰殺牛羊，有時候會奉上蔬果…然而今天，這祭壇上除了母親以外，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沒有看到任何祭品。

而下面圍觀著的鳥國百姓，全部都悲傷的看著他們。

祭品…什麼是祭品…周圍的風颳在自己的臉上，這種疼痛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孃親，我想下去。”他是這麼對她說的。但是那個美麗的母親卻搖了搖頭，她的手指溫柔的拂過他們的長髮:“今天我們不下去，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你們看，那邊的山裡，住著的是我們的神明。我們的神明馬上就要遇難了，它的眼睛會被人奪走，你們可以幫孃親好好守著它們嗎？”

“好啊，孃親，我會好好保護著神明的眼睛。”明總是這樣天真，他應予了她的話，然後尖銳的手杖就刺穿了他的膛…那些鮮血，那一聲痛苦的嘶吼…他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她手杖上多了一顆淡黃的寶石。

她笑得溫婉，冰冷的手指沾著鮮血拂上他的臉頰:“好了，明會好好守著神明的眼睛…暗，你也要乖乖聽話，為了這世界上最後一個神明，好好的守護著吧。”口的刺痛，消失的鮮紅，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周圍都是冰冷刺骨的水，他的靈魂包裹著這顆美麗的神明之眼…於是，它被稱為守護之暗，因為是暗在守護著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