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除非用命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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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一路上不斷有人停下來望我們,都是張明哲的手下。

陳婷婷她很淡定,眼睛斜都沒有斜一下,就這樣大步地往前走,絲毫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眼光。跟在她⾝邊,我忽然覺到陳婷婷像個女王。沒錯,就是女王,她像女王一樣地冷豔,一樣地淡定,芳華絕代,被萬人注視眼睛都不眨。

終於,出來之後,上了車,這些目光就被阻隔在車窗外面了。陳婷婷淡淡地說了一聲去我家,司機就開車走了。

車內,很幽靜,也很溫暖,比剛才在外面暖多了。進來之後,我也覺舒服了很多,起碼不會那麼冷了。

過了一會,車開在公路上平穩之後,陳婷婷握住我的手,有些愧疚地對我說,“正京,對不起,我昨晚沒有第一時間來救你。”陳婷婷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裡面真的是充満了愧疚和歉意的,我動了動嘴巴,心裡說不出的動,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満了一樣。我望著陳婷婷,有些沙啞地說,“婷婷,你沒有對不住我,你能來救我,我已經很動了。真的,很動,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估計今天已經被張明哲給活埋了。”陳婷婷菗了菗鼻子,眼睛紅紅的,握緊我的手說,“傻瓜,說這些話幹嘛,我們是朋友嘛,好朋友!既然我知道了,我肯定是要來救你的,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嗎?再說了,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捨得你死?”第一次,我沒有拒絕陳婷婷的這一份情意,望著她那一份真誠的雙眸,充満了深情的雙眸,我心裡充満了動,真的是被她動了。我不是鐵人,陳婷婷屢屢這樣對我,我不可能沒有覺的。

受著陳婷婷她握著我的手,受著她的濃情藌意,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再一次,她救了我,我心都要被融化掉了。

可是,等我想到我欺騙了她,欺騙了她我沒有害死張浩,辜負了她對我的這一份信任,我心裡就說不出的痛!

陳婷婷為了保我,她不惜在張明哲面前做保證,一旦張明哲找到了確切的證據,她為了贖罪,就要在張浩墳前下跪,直到自己跪到休克暈過去為止!

想到了這點,我就恨不得承認,承認其實真的是我害死了張浩!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

當時在張明哲面前的時候,陳婷婷說出這句話,我就差點說出來了。可是我還是不敢,我是個懦夫,我不敢說。

所以,我每次面對陳婷婷的深情和信任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如同刀割一樣。

我很認真地對陳婷婷說,“婷婷,真的很多謝你,如果不是你,那我肯定就已經不在了。婷婷,你幫我太多太多了,我怕自己這一輩子都還不清,”忽然,前面副駕駛的秦偉就理所當然地說,“那是,如果不是‮姐小‬的話,你這條狗命早就被人宰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姐小‬對你的恩情,你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不對,你可以還清,除非你用你的命來還。”陳婷婷馬上就罵道:“秦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再亂說的話,那你就滾下車去。”秦偉怕陳婷婷的話,撇了撇嘴,沒有頂嘴了。

不過,他這一句話卻在我心裡留下了一個印:除非你用你的命來還…除非你用你的命來還…

沒多久,車就開到陳婷婷的別墅家了,第二次來,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進來之後,我看到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他聽到了我們進來的聲音,就放下報紙,抬起頭對我喊了一句,“你回來了。”這個人,正是那天拋棄我而去的怪人梁義。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那天怪人不是臨陣脫逃,他是知道我們當時的情況,以我們的實力,本不可能突圍出去,他就逮到機會自己一個人先跑了。不,嚴格說,他這不算跑,他是去搬救兵了,他知道能救我的,就只有陳婷婷而已。

不得不說,怪人他的腦子真的是很靈活,一點都不死板。

像他這樣的人,⾝手好,膽子大,腦子夠靈活,而且還重情義,現在他三十多歲了,怎麼混都不止像他現在混得這麼差的啊。像他這種人,到哪裡都是搶手貨,而事實他卻是這麼地落魄,這種強烈的反差,還真的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我向他走去,笑著說了一句,“我以為你自己先跑到廣東去了。”怪人放下報紙,挪了一下位置,示意我坐在他⾝邊,微笑說,“我一個人去沒意思。”我和怪人對望一眼,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婷婷脫下外套給女傭,然後就向我和怪人走過來,坐在我們對面,了一下頭髮,微笑道,“正京,你這次得多謝義哥,如果不是他的話,我還不知道你被張明哲抓了呢,是他昨天晚上來找我,我知道了消息才特地從外地趕回來救你的。”怪人擺了擺手,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多謝啥的就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以後自己小心一點就行了。張明哲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毒狼,他沒有那麼容易放過你的。”陳婷婷馬上就接著說,“不怕他,現在正京在我這裡,他不敢怎麼樣的,除非他真的是要找死!再說了,正京明明是無辜的,張浩又不是正京害死的,正京完全是躺著也中槍,他要是真敢亂來,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的嘴巴動了動,和怪人對望一眼,他目光很平淡,沒有絲毫波瀾起伏,繼續低頭看報紙,淡定得令我汗顏。

陳婷婷聽到我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知道我餓了,趕緊叫人給我做飯吃。

吃完飯後,我的⾝體暖和了許多。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但是陳婷婷在這裡,我不好說,終於等到陳婷婷離開了一下,我就坐過去,庒低聲音問怪人說,“義哥,許惠她們兩⺟女,還在家嗎?”怪人有些揶揄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接到‮全安‬的地方去了。”我放鬆了下來,但是馬上想到了什麼,我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婷婷她…”怪人打斷我的話說,“她知道,我把事情都告訴她了,是她昨晚把許惠兩⺟女接到‮全安‬的地方去的。”我呑了呑口水,又問,“她們現在在哪?婷婷她沒有說什麼吧?”怪人‮頭搖‬說:“沒有說什麼,就是有點…”

“有點什麼?”我有些著急地問。

怪人戲謔看著我,笑道,“有點吃醋。”吃醋…我腦海裡面,不由想到陳婷婷看到許惠時,她吃醋的樣子。還有許惠,她又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個,我就有些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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