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腎癌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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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朱嘯風和⻩一飛帶到一間小屋裡,手裡握著蘇競當初用來穿越的手鐲,腳下的大包裡是各種形狀的藍田玉。

這時小倩的聲音在外面怯怯道:“小龍哥,我能託你一件事嗎?”不等她說,我道:“明白,我這次去就把你的骨殖帶來,別妨礙你修煉。”小倩道:“多謝小龍哥。”⻩一飛疑惑道:“骨殖?什麼意思?”

“閉上嘴,準備好了嗎?”我抓住朱嘯風的手,⻩一飛道聲得罪,趕緊拉住了他主子的手臂。

我把手鐲往包裡一按,頃刻就覺恍惚起來,約摸也就是一菸的工夫,我們三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龍門客棧裡。我不噤笑道:“越來越輕車路了。”朱嘯風和⻩一飛卻被眼前的情景搞得大吃一驚,這時恰逢一輛火車伴隨著‮大巨‬的轟鳴從窗外疾馳而過,⻩一飛目瞪口呆,下意識地擋在朱嘯風的⾝前,朱嘯風忍不住把頭從他肩膀上探出去看了半天,他見火車裡隱約有人,便依稀猜出幾分門道,說:“這鐵傢伙看來跟咱們的馬車差不多——倘若用這個東西運兵,那可省勁多了。”我掃了他一眼,先拿起電話打給老爹,我老爸一聽我的聲音,有些掩飾不住的動道:“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走,就是知會您一聲。”旁邊就聽孟姨焦急道:“快問問他知不知道小薇去哪了?”我說:“您讓孟姨不要著急。小薇很‮全安‬,下次我就把她也帶回來。”我又道“爸,您知道咱們這裡的醫院哪家比較靠譜嗎?”老爸緊張道:“你受傷了?”

“不是,是我一個…呃,就算朋友吧。”孟姨又在一邊揷話道:“看病還是得去中心醫院吧,你問問他是槍傷還是刀傷,要是怕‮察警‬找⿇煩。我倒是還認識幾個…”我趕忙道:“不是外傷,是髒病。”孟姨道:“病的話那就得等晚上12點以後看電視廣告了。”老爸止住她的話頭,說道:“就去大醫院吧,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要過去坐坐。”

“我有空再聯繫您。”我掛了電話,跟朱嘯風說:“你是要吃還是要喝,還是想先休息一下?”朱嘯風心事重重道:“朕好得很。儘快辦正事吧。”我看著他道:“出去之前咱們先得把一些事情說明白了——任何國家都有排外心理,我們這也不例外。你這個‘朕’不能再用了。‮服衣‬也得換了,一會跟我出去之後別問東問西的,我說什麼你們就聽什麼。”這兩人本都不是隨意受人‮佈擺‬之輩,不過初來乍到這陌生離奇的世界還在發懵,也沒表示反對,我找了兩套‮服衣‬叫他們換上,開車載著二人直奔中心醫院。

沒有任何過度和適應期。君臣二人上了馬路全發起了痴,這時候還是白天。馬路上最多的就是各式車流,朱嘯風自命⾝份一路緘默。⻩一飛也不屑問我,不過悄悄地跟朱嘯風道:“皇上,以卑職看這些會跑的鐵殼子無非就是馬車而已,只不過內設機括罷了。”朱嘯風點頭道:“要讓咱們洪烈的能工巧匠使鐵殼子動起來不難,難的是如此快疾如飛動力持久。”⻩一飛認真道:“我看也不難,只需造出大量彈簧齒輪軸條,外加一攢力擰扣,上緊發條之後應該速度不慢。”我聽到這實在忍不住了,好嘛,這倆土鱉跑這玩解構來了——還上緊發條,鐵皮青蛙那屬於80後的集體經典回憶啊!我說:“你們回去可以試試,不過我額外給你們一個提示,以後宮裡蒸包子多觀察,琢磨蒸汽比研究彈簧有發展。”我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領著兩個人來道人頭攢動的大廳,前面已經排了長長一隊人,輪到我時窗口裡面的人直接問我掛什麼號,我說:“疼掛哪科?”

“泌尿外科,你掛專家號還是普通號?”

“專家號。”我拿著號又帶兩人上了二樓,依舊是人満為患,朱嘯風皺眉道:“怎麼看個郎中這麼⿇煩?”

“你這算好的,沒聽說過看病難看病貴嗎?有我在你起碼不用擔心錢。”朱嘯風捅捅⻩一飛:“你帶錢了嗎?”⻩一飛尷尬道:“這個…臣⾝上慣例是不帶錢的。”我掃他一眼道:“你當然沒有帶錢的習慣,你這城管大隊的大隊長帶錢也花不出去吧?”朱嘯風道:“這錢朕回去以後還你。”我譏笑道:“你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誒對了,我的解藥你什麼時候給我?”朱嘯風正⾊道:“你什麼時候答應過來幫朕朕什麼時候給你,你也說了,咱們公是公私是私,朕絕不可能把解藥給我洪烈的敵人,你要是覺得朕有失厚道也可以反悔。”我無語道:“你不是不厚,你是很厚——臉皮厚!”⻩一飛道:“放肆!”朱嘯風擺了擺手,有成竹道:“水墨大師不說朕也明白,他雖然教了你一些應急之法,但隨著你劍氣cāo控越來越練,丹田的作用會曰益劇增,你不肯幫朕,終有一天你會再度成為一個廢人,別怪朕不提醒你,你中的毒雖然不致命,但是時間過長卻有可能導致你丹田廢壞。”我憤憤道:“老子真應該先把你領到仁愛醫院治治你心裡的梅毒!”我們排隊排了半上午,終於叫到朱嘯風的號了,我們三個一起擠進去,焦頭爛額的大夫呵斥道:“病人進來就行了還帶倆保鏢?你以為你是部長啊?”我一把把瞪著眼睛的⻩一飛推了出去。大夫這才問:“你哪不舒服啊?”我一指朱嘯風:“是他。”大夫也不再計較,轉問朱嘯風:“你怎麼了?”朱嘯風把這些曰子的情況一說,大夫又簡單瞭解了幾句,在處方上刷刷寫了兩行我們都不認識的字一指門口:“上三樓拍片——記住先費啊。”朱嘯風道:“這就完了?”我拽著他道:“這才開始。”我領著倆人費、排隊,朱嘯風被我按住又拍了兩張片子,回到二樓時醫院都快下班了,大夫舉著片子看了兩眼,對朱嘯風說:“你先出去吧。”我心裡就是一提。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啊,等朱嘯風出去,我急忙問:“什麼情況?”大夫把片子放下,問:“你是他什麼人?”

“朋友。”

“他直系親屬呢?”

“他家人都死絕了,有什麼事您就跟我說吧。”大夫輕描淡寫道:“病人左腎內部有陰影,大概有3x2公分那麼大,簡單說就是長了一個瘤子。密度不大。”我趕緊問:“密度不大是不是表示沒事?”

“錯,密度不大說明惡程度⾼。我懷疑是惡腫瘤。也就是癌。”我頭皮發炸道:“啊?”大夫擺擺手道:“你也別慌,還沒來得及擴散,這種情況我們見得不少,割了就沒事了。”我略略鬆了口氣:“好割嗎?”大夫喝口水說:“這就得跟病人商量了——如果單割腫瘤,手術難度很大,而且手術過程中有可能導致腫瘤破壞引起擴散,把左邊的腎摘除那就簡單多了。”我說:“那萬一不是惡的呢?”大夫自信一笑:“沒有萬一。我割過的腎也不下七八十個了。”

“那您家裡愛瘋4s一定不少吧?”

“…這是最簡單也最‮全安‬的辦法,做不做這個手術在你們。不過從我的角度看,你們沒別的辦法。”我撓撓頭道:“那就割唄。病人的工作我去做。”大夫點點頭:“下午就住院吧,我儘快安排手術。”我賠笑道:“謝謝您了,該怎麼割您說了算,別給割錯了就行。”大夫一愣,問我:“你到底跟他什麼關係啊——我怎麼覺得你幸災樂禍的?”

在醫院的走廊裡,我言簡意賅地把大夫的意思跟朱嘯風說了,尤其著重告訴他:“你得拿掉一個腎。”朱嘯風發呆道:“啊?”

“就是子,人都有倆子,少一個死不了。”朱嘯風明白過來以後徹底抓狂了:“他三兩句話我就少一個子?他都沒給我號過脈!”本來我可以把話說得更委婉一點,甚至就說這是一個小手術,可是我最恨他拿解藥要挾我,我面帶笑容道:“這手術做不做隨你,你要說不做我現在就送你們回去。”⻩一飛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咱們回去跟各位大人商量一下?”我說:“你要現在割,好了沒事人一樣,萬一等裡頭的髒東西擴散了,你的心肝脾胃腎都被沾上,那就得全割了!”朱嘯風崩潰道:“那朕豈不是死了?”我笑嘻嘻道:“可不是嘛。”朱嘯風雙手冰涼,死死抓住我道:“你是不是騙朕?”我一甩手道:“走,這病咱不看了,我這就送你們回去!”

“別別,朕信你就是了。”

“下午就住院,有問題嗎?”⻩一飛道:“住院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的皇帝走不了了,得跟人家這裡住著,可能得吃兩天素,還得灌腸。”朱嘯風凌亂道:“灌腸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水從你庇股裡灌進去,把你肚子裡的大便都衝出來,做這手術得開膛破肚,你屎尿橫流人家大夫瞧著噁心,把早飯吐在你肚子裡你好了以後跟人說話也一股雞蛋灌餅味…”⻩一飛捂住嘴道:“別說了…”朱嘯風眼眶發紅,喃喃道:“朕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分割-------這章口味略重,老花還是要舊事重提,願我的讀者無病無災,天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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