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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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會考慮一下再行動。”一道壓抑的男音在偌大的寢官裡面響起，讓寢宮內的兩個女人同時嚇了一跳。

“你…”這個聲音…上天真的聽到她的祈求，讓她可以在臨死之前見他最後一面？水俊波動地看著甦醒風，想將他的五官仔仔細細地看個夠，涓滴都刻人心裡，讓自己能永遠記住他。

“你這個女人，非得用這麼烈的手段我回來，是吧？”甦醒風含笑看向她，語氣無奈極了，但其中又包含了無盡的寵溺。

她有沒有聽錯？他竟然用這種飽含著情的語調跟她說話，水凌波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你怎麼會來？”林飛凡也吃驚地看向甦醒風，她明明在皇宮四周都佈置了重兵進行把守。

這個甦醒風，沒理由進得來啊？就算進來了，也不會這麼悠閒的好像在自家散步？

“林將軍大概忘了，我是霞靄國派來的特使，除了駐守在抱月國外，維護抱月國的安定與團結，也是我的責任。”甦醒風仍是一派瀟灑的模樣，手裡的摺扇不急不緩地輕搖，彷佛現在正在跟人閒聊，而不是在這種要與人兵戎相見的氣氛中。

“蘇特使，你是霞靄國的人，誰當抱月國的女皇，對你來說沒有分別吧？”林飛凡並非愚人，她知道甦醒風在霞靄國的權勢，這個人不是她能得罪的。

“是沒分別。”甦醒風點點頭，“只是我湊巧不喜歡那個人是林飛凡而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飛凡皺眉看著甦醒風，他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她眼中的甦醒風。一向都是平心靜氣，斯文有禮的。

“勸你還是放開女皇，束手就擒比較好，我可以請女皇網開一面，給你一條活路。”甦醒風好意地為林飛凡留一條生路。

“哼！我現在已經控制住了皇宮，馬上我就要成為抱月國的女皇，為什麼要她放我一條生路？應該是她求我給她一條生路吧？”林飛凡手腕一用力，將水凌波推到身前，將匕首抵住她的咽喉，“你想救她，是吧？”甦醒風無奈地搖搖頭。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看到血與犧牲，剛剛進攻皇宮的時候，已經死傷很多人了，他不喜歡看見鮮血，“林將軍，看來不讓你親眼看一看，我們就不能再談下去。”他走到寢宮門口，將殿門打開。

一道明顯的氣聲從後面傳來。林飛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人馬呢？明明在九鳳宮前派了重兵把守的，為什麼會出現一群男人？看這種服飾，很明顯的是霞靄國的軍隊，而且還是夏侯烈焰的私人軍隊。這個甦醒風，他是怎麼辦到的？

“現在，林將軍應該對情況有不同的見解了吧？”甦醒風將宮門輕輕帶上。

“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她本沒有一點覺，自己辛苦的佈局就被這個男人輕易毀去了，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你眼裡除了九風玉璽，又還有什麼？”水凌波冷笑一聲，她一直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可是現在實在忍不住想刺林飛凡一下。

“給我閉嘴！”林飛凡手下的匕首用力壓住她的頸部肌膚。抬起頭來對著甦醒風命令道:“你給我過來，不然，我就先拿她開刀。”林飛凡用力地將匕首抵入水凌波的肌膚，很快的，她柔的肌膚上出現一道血痕，被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格外刺目。

“林將軍，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不喜歡受人威脅？”甦醒風收起摺扇，“你已經惹得我有點不高興了。”

“我管你高不高興，如果你現在不過來，我就殺了她。”林飛凡屬覺出水凌波在甦醒風心目中有著著不一般的地位，這個認知讓她怒氣上湧。

“不要過來，不用管我。”他除了輕功算好以外，本就沒有武功，怎麼會是林飛凡這個自幼習武的人的對手？她不願意讓他為她犧牲命。

“住口！”林飛凡用力地將匕首壓向她的脖子，“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再也開不了口！”說完，她抬起頭，看著甦醒風。

“我數到三，你如果不走到我面前，我就讓她血濺當場。”

“…”她的數還沒有數完，一把冰冷的利刀無聲無息地貼著她的頸部，嚇得她馬上口。

“林將軍，真抱歉不能讓你數完了。”甦醒風淡笑著，有禮問道:“現在你可以放了女皇陛下了嗎？”

“她還在我手上，我還是可以拉她一起死。”即使氣已經虛掉大半，但是她還在死撐。

甦醒風更加無奈地搖頭，“你還是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你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不用白費力氣了。

“誰說的，我…”

“你太吵了。”甦醒風摺扇輕輕在手上一敲。

厲行手刀劈在林飛凡的脖子上，下一刻她就暈了過去，抵住水凌波的匕首“當”一下掉落在地上。

“把她帶出去。”甦醒風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林飛凡，直視著水凌波說道。

“是。”厲行一手抓起昏不醒的女人，直接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已有三個月沒有見面的兩人。

當寢宮的門在他們身後輕輕闔上時，甦醒風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來，笑著望向一直在盯著他的水凌波，“不過來坐嗎？眼睛瞪那麼大，不累嗎？”可惡！水凌波忿忿地走過去，在他身邊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下，“你怎麼會來？”

“不高興我來嗎？”他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這是你的目的，不是嗎？”

“…”被說中心事了，是的，她就是故意被林飛凡宮，想說能不能藉此將他回來，不然林飛凡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得手，她水凌波哪有那麼好對付的？

“我是不是該為你的膽大而狠狠地打你一頓**？”甦醒風臉上仍然帶著笑，但是嗓音中已經帶著一絲緊繃，“用自己的命，還有那麼多大臣的生命，來我回來，水凌波，你真是任得很徹底。”

“對，我就是這麼任。”水凌波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但是我至少能坦白地承認自己心中的覺，可是你呢？你只是個膽小表，逃跑者，連面對自己情的勇氣都沒有！”她將自己心裡的話，一口氣地朝他吼出去。

“至少我沒有傷害到別人。”他對她的這點不滿意到了極點。對，他是因為理不清自己的情，才會避到霞靄國去，可是他沒有讓她這麼不擇手段的來讓他看清自己的情。這個女人到底明不明白，這麼做有多麼的冒險與大膽，如果，如果他來不及救她怎麼辦？他是不是就失去她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可是你一直傷害我！”水凌波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一邊大哭一邊撲過去猛捶他的膛，“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對我，讓我一有多傷心？”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結實的膛，“我每天都在猜著，你喜不喜歡我，到底是什麼原因阻止你走向我，是不是我不夠好，不能讓你心動？這種種猜疑，每天都會在我的腦海裡面浮現幾十次，這兩年半來，我每天過的都是這種子，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瘋掉了？”聲音帶濃重的哭腔，將十幾年暗戀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給他知道。

“愛一個人並不辛苦，可是愛你真的好辛苦，我是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的，真的沒有辦法。”

“再辛苦，也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他握住她的手，第一次心甘情願地主動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抱住，心疼她的傻氣。

“我也是，也是沒有辦法。”她被到極限，才會想出這個辦法，再說那個林飛凡，也不是她主動招來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林飛凡會這麼快就有所動作，她唯一有點故意的是，對林飛凡的進攻沒有積極抵抗，這樣也有錯嗎？

畢竟她們的兵力相差懸殊，就算她認真抵抗，只不過多撐幾天而已，最後還不一樣要失敗，這樣也算有錯？

“你覺得這麼說，就可以讓你免予責難嗎？”他用下巴輕輕摩掌著她柔順的頭頂。面相學上說，髮絲柔顯的人，脾氣肯定不好，這還真的沒有說錯，這個女人，看起來冷靜自持，其實格烈得很。瞧他只是躲她一下而已，她就用這種烈的手段來懲罰他。

“這又不是我的錯。”她再用力地抱緊他的，滿足地依偎在他的懷中。終於她又可以靠在他的懷裡了。為了這一刻，讓她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哪怕是她頭上的帝冠。

“你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你逃掉該受的懲罰。”他稍稍推開她的身子，認真地看進她的水眸深處。

“什麼懲罰？”第一次見他的表情這麼認真，說實話，還真的威嚴、嚇人的。

“脫掉衣服，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