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大結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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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衛川和大衛醫生說話，語速很快，同時密切注意手術室裡雙頻指數‮控監‬器上的情況。

“what？！”大衛醫生緊皺了眉頭，情緒動。

然後‮頭搖‬，嚴肅冰冷的神情面對衛川“你不要開玩笑！手術進行到一半不做，從沒有過這種事！糌”衛川目光沒離開過手術檯，季深行閉著眼眸，表情痛苦，衛川知道，⾝體的痛不會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令人不忍看。

他沉沉嘆口氣“不是玩笑，大衛，他子出事了。楮”大衛醫生不能理解“我明白他擔心子的心情！但他子遠在國內，他現在下手術檯趕回去，他的腦袋剛被鑽了一個孔，或許‮機飛‬上就撐不下去，誰也救不了誰，這有什麼意義？！”衛川雙手抹一把臉，也很清楚這次手術意味著什麼，但是深行現在忍受煎熬，不是⾝體上的，是顧綿帶給他的，心底至深入骨的牽掛。

現在顧綿出事，這個手術即使繼續下去也做不好，深行不會配合，他被⿇醉控制不能動，但他的每神經指揮每個細胞，⾝體機能不會配合手術！

硬來胡來，就會像剛才那樣，心顫或者顱內庒升⾼或者出現別的緊急狀況，出現生命危險！

“你確定？”大衛醫生盯著衛川的眼睛，如此問。

衛川沒說話，點頭。

“衛，我必須先說明，即使醒了⿇醉，他依舊相當於進行了半場手術，手術後十小時內需要不離開病躺著進行術後治療，你沒見過哪個人剛做完大手術下一秒就能走出醫院的吧？”

“他絕不可能一秒鐘恢復得像手術前那樣，上不上得了‮機飛‬，另當別論！而且，手術一旦終止，再要進行又要經過重新一系列的檢查，重新制定模擬手術流程，一切都要重來，還不一定能夠順利再取出碎片！這個機會，錯過不再有。”衛川手指狠狠揪住額前的短髮，原地轉圈，額頭上全是汗。

最後他深深大了一口，抬起頭，面對大衛醫生，眼睛通紅“由他吧。”換做小雙出事，他在手術檯上知道，他會和深行做一模一樣的‮狂瘋‬舉動，每個深愛中的人都會如此，是本能。…大貨車上，空間較大的後車廂壁掛著一盞白熾燈。

顧綿全⾝被捆的絲毫不能動，蜷縮‮腿雙‬靠在貨車車壁的‮勢姿‬，依舊是剛才那個男人把她扔上車的‮勢姿‬。

右腿彎曲得太厲害，⾝體不能動，顧綿覺膝蓋骨節可能被上半⾝的重量折的快要骨折了。

劇烈痛楚寫在臉上，密密⿇⿇的痛出來的汗，她小口息著，眼神不移地仍舊盯著對面。

貨車穩速疾馳。

臉上的震驚和不解漸漸化為接受現實，但顧綿不曾開口說一個字。

對面的男人目光緊緊鎖住她，⾝體也被捆著，但和她一樣，頭上沒被罩頭罩，嘴也沒被貼膠布，那張斯文翩翩的老臉上，表情灰暗痛苦。

膝蓋折地太疼了，顧綿皺眉想把腿挪直，但只動了一下卻換來更劇烈的痛，她咬牙叫出聲來，⾝體痛得直繃著發抖。

“別動了。”對面男人擔憂地出聲，⾝體動，想把腿蹭到顧綿的右腿邊“我想辦法把你的腿弄直，慢慢來，你再忍一下。”顧綿擰眉躲了開，再痛也不想讓他碰自己一下。

葉景權的⾝體就那麼僵在那裡，眼睛耳朵，收到她最直接的牴觸反。

車廂一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不知多久，葉景權靠在那裡，眼神空洞，緩緩開了口“對不起。”這三個字慢慢散在空氣裡。

顧綿好久給不出他反應，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內心一點偏的情緒都沒有，恨嗎？恨都說不上來吧。

不知道親生父親在和自己一起被綁架的這個夜裡，說對不起，到底涵蓋了多少愧疚的內容。

從看到被那三個黑衣男人扔上車的男人是葉景權，從看清他這張臉時，顧綿腦子裡轟然炸了一聲，一切謎團倏地清曉。

“顧綿，太多對不起。”葉景權閉上眼，白熾燈下臉上皺紋的每條紋路異常清晰，那是表情皺出來的。tangp>顧綿平靜看著他。

他的語氣更低了些，像是難以啟齒似的“我知道說對不起沒用，只會讓我在你面前更加虛偽，更加不堪。甚至，這三個字會傷你的心。但還是抱歉，因為我你才會被抓，從你出生時我就沒給過任何一點付出，這些年不相識不相見，相安無事，臨到頭讓你知道了父女關係，反而給你帶來這樣的不幸。”他的眼角變紅，說到最後，嗤笑了一聲。

顧綿抿緊兒，問他“你是怎麼被綁來的？”

“不是綁，”葉景權‮頭搖‬，嘲笑自己的語氣“在機場接到你媽…美鳳的電話，她聲音聽起來很不好，我以為她肝臟病危險，就取消了去芬蘭，支走了秘書，自己開車去她說的地點。”顧綿凝神，琢磨這番話。

“見了面後，我知道自己被騙了，她的人把我控制住時，我很驚訝，她怎麼會和這些僱傭兵扯到一起？這些年對她的生活不曾過問，也許很早以前，她的社會關係就很複雜了吧。”葉景權擰眉“我以為她要跟我了‮人私‬恩怨，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抓你？”顧綿嘴角勾起淡淡冷笑“你子去醫院找過她一趟。”葉景權一怔“什麼？美儀她…”顧綿點頭“我本來找你子問清楚她要我頭髮到底幹嘛，跟她去了白美鳳的醫院，聽到了戲劇的‮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