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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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落在顧綿頭髮上，落在她心裡。
斷斷續續下雪半個月，從沒有哪一天，像現在這樣讓她覺得寒冷。
沒有力氣了，就蹲在街道的花壇，那些雪覆蓋了她的短靴。
模糊的視線倔強，緊盯著機手屏幕上等待電話接通的標誌歡。
一遍一遍，不在服－務區。
如同前面多少次一樣，想找他時，永遠找不到。
顧綿上了計程車。
司機問她去哪裡，她想了一下，說屍檢中心。
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的路程。
每一分每一秒，顧綿過得⿇木又煎熬。
車停了，屍檢中心嚴肅冷清的大樓近在眼前，她坐在車裡，縮頭烏⻳一樣遲遲不肯下去。
需要深呼昅多少口氣才有勇氣下車上樓？
心在打鼓中，她走進了中間那棟最⾼的樓層。
準備了很多個質問，電梯數字越往上，牙齒咬的越發緊，緊到她覺得再用一點力，牙齒會碎掉。
電梯直達八樓。
出了電梯門，路過接待前臺，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生禮貌問她:“姐小您找誰？”顧綿這個位置，看不到季深行的辦公室:“我找一下季深行。”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是季教授的什麼人？預約過嗎？”是他什麼人？這個問題，顧綿現在答不上來了。
“姐小，這裡不能隨便進出人，您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我們季教授的…”年輕女生看著這個眼神空洞面⾊慘白好像隨時會掉眼淚的二十幾歲女人，為難地提醒。
顧綿不走。
“姐小…”年輕女生有點慌亂:“我們這有我們這的規矩，您別讓我難辦…”
“怎麼回事？”左側一道年輕的男聲傳來。
“⾼助理這位女士沒有預約…”
“⾼尚。”顧綿輕輕地喊了聲。
⾼尚訝異，立刻禮貌相
:“嫂子，您怎麼來了？”
“我找季深行，有事。”
“那真不巧，季先生半小時前走的。”
“他去哪裡了？”
“季先生接的案子出了點問題，他去處理了。”顧綿刨
問底:“什麼案子？哪裡發生的案子？”
“臨時接的。”⾼尚摸後腦勺:“顧姐，您是察警也知道的，屍檢部有屍檢部的規矩，重大案件詳細案情不外傳…”⾼尚說的實話，可是顧綿臉上寫著不相信。
“顧姐，是真的，季先生真的去處理案子了，事發突然，不過他今晚上就會回來，可能會晚點。”顧綿聽不進去，如今⾼尚說什麼在她耳朵裡都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