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場原來的原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伊流影趕緊扶住我搖搖晃晃的⾝子,柔聲道:“去場外休息一下吧!”我點點頭,剛準備走,伊流川那傢伙卻先一步拽住了伊流影的胳膊:“不準走!我要跟你跳!”伊流影和封嵐立馬張大最嘴巴看著伊流川,呈化石狀態。

“喂!伊流川,你害我就直說!”我憤恨地脫掉腳上的⾼跟鞋,小手一揮“你們去跳吧,跳吧!沒你們我又不會死!”說完,我一手拎著一隻⾼跟鞋,穿過舞動的人群一瘸一拐地朝場外走去。

吧唧吧唧——(→→)此時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的我往嘴裡扔了一塊薯片,看著舞池裡正跳著滑稽雙人舞的伊流川和伊流影,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伊流川,你這個可恨又可愛的傢伙,到底要讓我怎麼樣嘛!

voi。2她說,請離開流川舞會進行到最⾼嘲的部分,一⾝白⾊王子服的尹狄牽著一⾝白⾊婚紗晚禮服的晨潞‮姐小‬入場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跳舞,以尹狄和晨潞為圓心在舞場上圍成一個圓。這時,音樂旋律突然加快,霓虹燈閃爍,大家跟著節奏拍著巴掌,晨潞害羞地把半張臉埋到尹狄的膛上,一副十分幸福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場景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我真想衝上去摧毀眼前的一切。

我咬著下別過臉,發現伊流川的媽媽正坐在對面靠角落那邊的茶座上獨自喝著紅葡萄酒。

見我看向她,她挑眉一笑,手持⾼腳杯隔著空氣跟我cheers!(注:乾杯)她的眼睛那麼亮,閃著鑽石般誘人的光,好象在召喚我快過去。

“鬼使神差般,我真的朝伊夫人走去,徑直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你有話要對我說?”

“恩哼。”伊夫人微笑著點點頭,給我倒了一些紅葡萄酒,接著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讓你離開流川。”

“哈!”我嘲諷地笑了一聲,然後用眼光犀利地看著伊夫人“我就知道!有錢家的夫人就是這樣,永遠瞧不起我們這種家世貧寒的人。可是,如果我說我不打算離開流川,怎麼辦?!”伊夫人挑挑眉,輕抿了一口紅葡萄酒:“事實上,我並不看中別人的家世,只要流川喜歡的,我都無條件贊成。可是,只有你不行。”我警惕地直起⾝子:“理由!”

“程儒海!流川的親生爸爸是程儒海!”伊夫人眼波一轉,一種晶亮的體在眼眶裡流動“小姑娘,你還不明白嗎?!”頓時,我的天空劃過一道雷——可以摧毀我整個生命的一道雷——轟隆…轟隆…世界崩塌,血⾁模糊。

“我想我不可能原諒你,當然更不可能原諒你的⺟親,是你們⺟女倆搶走了我的丈夫,搶走了流川的父親!”伊夫人站起⾝,精致的面容透著一股誓死的決絕“如果你執意要跟流川在一起的話,我也拿你無可奈何。但是小姑娘,你認為流川他會原諒你嗎?揹負著這樣的擔子,你會活得快樂嗎?!”就在伊夫人跨出腳要走的時候,我立馬站起⾝,閃電般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此時我的⾝體似乎已不再屬於我,連聲音也不屬於我的了:“你…讓我怎麼辦?只要我離開他…你就不會告訴他真相的是嗎?只要我離開…你就永遠不會提及那些事情,對不對?!”一滴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跟著我的靈魂一起蒸發。

伊夫人轉頭看作和我,眼睛裡同樣閃著淚花:“你認為我會把那麼悲慘的事情告訴他嗎?那些比噩夢更可怕的事情,你認為我會告訴他?!”我退後一步,瞳孔張到最大的極限,可去怎麼也找不到焦距。

為什麼那些比噩夢更恐怖的事情,為什麼那些我用一生來遺忘的的事情,會跟伊流川扯上關係?!叔叔,程叔叔!你讓我怎麼辦才好,我這樣活著真的好累啊…伊夫人垂下眼瞼,極力掩飾著自己波動的情緒:“難道真的是天意嗎?因為我沒有做個盡職的媽媽,老天要報復在我⾝上了是不是?!”

“一切還不算太晚!”我用盡剩下的力氣迫使自己從容地面對這位貴夫人,迫使自己不能流淚、迫使自己不要在下一秒倒下“他還沒有喜歡上我,只要我靜靜地離開,一切真的都不算太晚。”

“小姑娘,我很欣賞你,你擁有和你⺟親一樣倔強和勇敢的格。”伊夫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口氣把杯子裡的紅葡萄酒全部喝掉“可是往往,我欣賞的人都是我最厭惡的!”

“我的媽媽,她什麼也沒有做錯!我欠程叔叔的,我願意用生命來還。可是——”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伊夫人“請不要把你的痛苦加諸在流川的⾝上,請不要讓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孩同時失去了⺟愛!”

“你認為這些都是誰造成的?!每當看見流川張張酷似他爸爸的臉,有誰會懂我的受?!這麼多年了,有誰知道我思念女兒的心痛!”伊夫人用手撐著額頭,樣子極其疲憊“這都是她害的!這都是你媽媽李玫惠害的!”

“對不起…”我半跪在伊夫人的腳邊,全⾝止不住顫抖“事實上,沒有一個人好受過!那些痛苦都由我一個人來承受好了,你要我怎麼做,我都去做。可是請你…求你,對流川關心一點,讓他活得快活一點…因為所有的一切,全都與他無關啊…”

“謝謝你對流川的關心。關於你的請求,我會考慮的…”伊夫人站起來,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不過你這樣跪著,是打算向所有人昭告你的罪行嗎?”說完,她風一般地離開了我的視線,只有空氣裡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水味。

媽媽,叔叔!為什麼當初不帶我一起離開…

我站起⾝,跌跌撞撞地朝會場門口走去。

vol。3我才應該是那隻飛蛾這也許是一場詛咒。

把歲那年,⾝患地中海b地貧的媽媽病情惡化,在做骨髓一直手術時死在了手術臺上。這次手術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我們沒有親人,本無法找到組織吻合的骨髓。

而伊流川的爸爸,深愛著媽媽的程叔叔,在媽媽死後發誓會照顧我。於是他一意孤行,拋棄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執意來到我⾝邊。因為他的無情,他被切斷了所有的經濟來源。

那時,媽媽的的手術費已經使得家裡一洗如貧了,而同樣⾝患地中海b地貧的我,每天都要靠‮物藥‬來維持生命,並且每個月都要進行長達9小時的輸血。如果沒有錢,對我來說則意味著死亡。

為了我,叔叔犧牲自己在車底下,只是為了那點可憐的‮險保‬金叔叔死的那天,慢天飄起了鵝⽑大雪,他的血從嘴角和⾝體裡流出來,染紅了整塊雪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