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5他們的關係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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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啟政握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與依賴,卻因為這次變故再次把她推遠,她明明心裡難受心裡想哭,卻還是強忍著安他,不想成為他的累贅。不想給他庒力。
他想擁她入懷裡,告訴她,她可以相信他,可以把心底的委屈告訴他,甚至可以作為他的子要求他別再去見別的女人旎。
可是他不能,她努力偽裝的不只是對他的不信任,還有她驕傲的自尊,他只能放手,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鄭重的向她承諾:“那你先去上班,晚上我帶你回家,向你父親請罪。”杜思雨眼底繃著的那弦終於放鬆,笑著點點頭:“好。”兩隻糾纏在一起的手分離,杜思雨轉⾝,提著包就走出去。
過一會王媽上來跟他說:“太太沒吃早飯就走了,我怎麼勸她她都不吃,說公司有事。”王媽看了眼他的神⾊,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我看太太的眼睛紅了,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嚴啟政眸⾊一緊,聲音有些發啞,“知道了。”轉⾝就給許恆打電話,要他去公司的時候帶一份早餐給她。
杜思雨今天上班的狀態還算不錯,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鞅。
除了路過茶水間時聽到一些難聽的閒言碎語讓她心裡不舒服以外,其他時刻倒也能心無旁騖的安心工作。
快到下班的時候接到嚴啟政的電話,“思雨,今天晚上恐怕不能陪你回家了…若溪她發病了我走不開…”愧疚中夾雜著一絲小心翼翼,像是怕她失望傷心的語氣。
只是、知道她也許會傷心為什麼要說?知道她或許會失望為什麼要做?
杜思雨心裡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能吶吶的說:“哦,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她這樣通情達理,嚴啟政的語氣越加愧疚,疲倦中帶著懇求的語氣:“思雨,明天我再陪你去,今天晚上你在家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嗯。”杜思雨也沒有拒絕。
電話掛斷的時候,她給杜姜明撥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晚上她要加班,可能回不去,明天再去看他。
這次,她沒有再提嚴啟政,怕,關於明天的承諾也會失約,讓杜姜明傷心。
她失望是一回事,杜姜明失望又是一回事。
果然聽到消息,杜姜明有些生氣的說:“你晚上加班?我看是他晚上加班吧?!我還沒有見過做了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晚輩!”
“爸,我今天晚上真的要加班,不騙你,不信我喊我們經理跟你說。”杜思雨佯裝生氣的說,生怕他對嚴啟政的意見更深一分。
“行,行,我信你的話還不行?”杜姜明嘆口氣:“也許爸當初看走眼了,只聽了他人肺腑的一席話就輕信了他對你的真心,以為他能照顧好你,誰知道鬧出這樣的事情,現在家裡親戚朋友都在看我們笑話呢…”杜思雨知道,嚴啟政這次的做法讓一向看好他的杜姜明傷透了心,但還是忍不住替他說好話:“爸,看笑話就笑話吧,面子算什麼?我對這場婚姻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您能給他一次機會。”杜姜明還是嘆氣:“爸活到這個歲數,什麼世面沒有見過,還在乎這點面子?爸只是覺得一個男人對待婚禮的態度就如同對待婚姻的態度,啟政昨天那樣不辭而別,打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把你們的婚姻當兒戲了啊。”想到她這麼大了卻還是讓父親擔憂,杜思雨紅了眼睛,卻還是強忍著不哭,軟著聲音說:“爸,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們證都領了,離婚總歸不好。”
“哎,也罷,就再看看吧,思雨啊,以後遇到什麼問題一定要跟我說,不要死撐著,就是離婚也算不得什麼。我閨女這麼出⾊,就是離婚了還會有好男人等著你的。”杜姜明怕她傷心,只能在電話裡安她。
杜思雨昅了昅鼻子,撒嬌的語氣:“嗯,我知道的,爸,你記得按時吃藥,晚上早點休息,不要累壞了⾝體,到時候可就沒有人再提醒我啦。”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嚴啟政回到家,杜思雨正躺在上看書,看見他後淡淡的打招呼:“回來了?”
“嗯。”嚴啟政把⾝上的外套脫了,然後坐在邊去拉她的手,帶著疲倦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歉意的說:“今天又失約了,生我氣沒?”杜思雨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麼多氣好生的,你累了一天,先去洗個澡吧。”嚴啟政捏捏她的手,笑著說:“等我五分鐘。”然後拿了睡衣去洗浴室,門一關上,杜思雨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
她翻了翻書頁,才發現自己把書倒拿著看了一個小時…
也不知道嚴啟政發現沒有,杜思雨有些煩躁的合上書本。
嚴啟政從浴室裡走出來,杜思雨正坐在上發呆,連他出來都沒有察覺。
>直到他掀開被子睡在她旁邊的時候,她才回神,訝異的說了句:“這麼快?”
“嗯。”嚴啟政看著她了眼,深沉眼眸帶著一絲凝重,“我有話跟你說。”杜思雨放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覺的捏著,卻還是故作輕鬆的說:“要跟我說什麼?”不顧她眼神裡夾雜著的一絲抗拒與逃避,嚴啟政緩緩開口:“我一直以為若溪死了,這點我沒有欺騙過你,昨天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可是當我聽見她聲音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還活著。我趕去醫院,她剛醒來不久,在醫院裡鬧得很兇吵著要見我,所以她爸媽才把機手給她讓她給我打電話。後來我才知道,她沒有死,只是…在病上依靠輸
管汲取營養睡了十年,也就是我們
稱的植物人…”嚴啟政表情有些庒抑,帶著不易察覺的痛苦神⾊:“後來我問過她爸媽,為什麼要跟我說她死了,他們告訴我雖然我跟若溪同一天出事,但是我受傷嚴重昏
不醒的時候,若溪早已經醒來,她不只⾝體受傷,後腦也被碎片擊中腦部神經,她當時就知道自己會變成植物人有可能會在醫院裡躺一輩子,更甚至在某一天不知不覺的在睡夢中死去。”
“為了不耽誤我的未來,她求她父⺟別告訴我她還活著的消息,甚至不惜讓她父⺟製造出她安葬立碑的場景,只為了讓我死心…”嚴啟政的聲音越來越沉重,彷彿回憶起這件事情是多麼痛苦和多麼讓人觸動的事情,杜思雨的心卻越來越沉,要怎樣深刻的愛,才能讓一個已經遭遇重創的弱女子做出那樣的犧牲,只為了不耽誤心愛人的未來。
杜思雨心裡佩服這個女人的同時,也才意識到什麼叫做害怕,她原本還被沈若溪已經死去卻佔據著嚴啟政心中不可磨滅的印記而耿耿於懷,遲遲不敢接受他的情,現在卻讓她知道她沒死,且⾝上揹負著這樣讓人難以割捨的
人情懷,對於她來說,這不僅僅是多了一個強勢的情敵這樣簡單。
“你會跟我離婚嗎?”杜思雨輕輕的問。
他們之間的深情與厚愛,不捨與痴纏,都與她無關,她只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婚姻,還有能讓她維持下去的勇氣嗎?
“不會。”嚴啟政擁著她,下巴抵在她額頭,沙啞的嗓音還帶著沒有緩和過來的掙扎與苦楚:“十年過去,我的心境也在變化,我能確定的是我要和你過一輩子,對她,更多的是愧疚,所以希望你能理解,還有,給我一點時間…”
“嗯。我願意等。”杜思雨輕輕的說,不光是說給嚴啟政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