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是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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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這九個人,正是,四處傳令,讓大家殺往西城門的五六組傳令兵中的一組。知道蓋妮下落,便也不猶豫,因為城裡到處都是人,我便帶人上了城牆,順著城牆,直向西跑。

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戰士的屍體。城牆下,仍然有無數的人。正順著雲梯,頂風冒雨,攻進城…事實完全沒有必要,從傳令兵的嘴裡得到的情報顯示,我們已經敗了。

東、南、北三面城門,都已經被攻破了!若不是暴風雨讓人幾乎對面看不到人,聽不到聲音,她們這些攻城的人,早就沿著大路,直接衝進城了!

遇上敵人,便麻利地清理掉,但絕不戀戰,只求殺出一條路來,帶著這劫後餘生的海盜士兵過去和蓋妮會合,一路上,不停地殺人。

也不停地收攏自己的士兵,等到我們衝到西城門的時候,已經是一支有二百人的隊伍了,得到消息,從城裡各個方向逃到西城門的士兵,也有一百五十人,蓋妮的手下,經過苦戰,只剩下五十多人…加起來,人數不到四百人。

而我們白天進城的時候,有三千五百人!不僅如此,城門外,是把整個城市團團圍住的無以計數的加丹帝國的士兵。蓋妮面帶愧,說:“大概加丹帝國的主力,今晚都在冒雨攻城。

我問了幾個俘虜,都說有十一萬人!我們的炸藥包,在這暴風雨天氣裡,沒有辦法用…城牆太長了,我們守衛的士兵只有七百人,其他人要休息。

為了不讓防衛太空虛,我找了些城裡的居民,一起來守城,結果…她們在敵人攻城的時候,發起了暴動,和外面的敵人裡應外合,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看了看西城門處重重雨幕後的加丹帝國的士兵,用手指著西方說:“我們難,她們也難!她們並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現在,大家丟掉重裝備,輕裝上陣,我帶著大家,衝出重圍。

到了海邊,我們上了船之後,她們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們了,我們要活著!我們要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活得更好!”我大聲說,只是不知道在這暴風雨裡,她們都有沒有聽清楚。

但她們都能從我的手勢裡知道,我們將要突圍出去。她們都按我說的,只帶了一隻藤牌和一把刀什麼的,其他東西都扔得光光的,包括她們辛苦搶來的東西,再賠上自己帶來的所有的一切…

我帶頭,開了城門,著正在攻城的那些加丹帝國的士兵,殺了過去。暴風雨的黑夜裡,消息不靈,所以,在後面督戰的加丹帝國的將領,只知道催促士兵往上衝,一時還沒有清楚我們衝了出來。

所以,一直等我帶著三百多人,殺到她們面前,才倉促應戰,本來,加丹帝國的士兵隊列,便不是用來阻擋我們突圍的,她們只是鬆散地聚合在一起。

然後,被將官們驅趕著,冒雨,摸黑,攻城。加丹帝國這一仗打得確實很聰明,她們只求把儘可能多的士兵,投送到城門裡,然後,以壓倒的數量優勢,給我們重重一擊…她們確實也是做到了這一點。

不過在防備我們逃跑上,她們沒有考慮得理周全一點,被求生的本能刺起來的海盜士兵,在我的帶領下,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進了一頭怪獸的體裡。

而我,就是那利刃的刀尖,將那皮撕開一個口子,然後,利刃勢如破竹,突出重圍,將南加丹帝國的士兵甩在了身後。

突出重圍之後,仍然不敢停留,只是稍作休整,然後,又立刻一路小跑,撤向海岸。人數少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在逃命的時候,動靜不會太大,特別是在這樣的暴風雨之夜。因為每次我們都在被敵人發現前,便發現了她們。

然後,安全地繞過了四重敵人的包圍圈,這才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和留守在海岸臨時碼頭的那部分戰士中的斥候騎兵接上了頭。我讓那斥候快回去,一,通知船隻靠岸,準備接人回船。二,讓留守的戰士,立刻出來接應我們。斥候飛馬遠走。

天亮時,我們離海岸的營地還有三里多地時,追兵出現在我們的身後,但這時候,我們留守的一千多人,已經排出整齊的隊伍,掩護著我們那三百多人繼續向碼頭狂跑。我先一步回到營地,從那輛寶貝戰車上取下那身盔甲和那杆大槍。

然後,讓海倫立刻開戰車下到大海里去!等我回頭,再站在掩護隊伍中的時候,從暴風城撤下來的三百多人,正恍恍惚惚慌慌忙忙沿著簡易碼頭衝上船。

那邊的追兵,都是加丹帝國的銳騎兵,她們稍作休整,特別是看到我們的戰士上船要逃走,便開始發動了第一次衝擊。

“你們快走!”我命令我和站在一起的一千多人。她們一聽,如獲大赦,立刻轉頭擁向碼頭,但碼頭太小,特別是伸入大海的棧橋更窄,只容兩三人並行,本來已經擠滿了那正準備撤退的三百多人,這下子更擠了。

急的人,紛紛跳進水中,向船遊了過去…加丹帝國一隊五千多人的騎兵,從兩裡外,排著整齊的隊伍,漫卷過來,這麼短的距離,騎兵衝擊,只是轉眼的功夫…

***我終於明白什麼是訓練有素的騎兵了!兩裡地,要是直接衝過來,那就刷地一下就衝進大海里了。

所以,那騎兵,馬一催,立刻自動分成兩隊,一隊向左一隊向右,在大地上劃了一個孤形,然後,一隊人從北向南,一隊人馬從南向北,貼著海岸線,掩殺過來。我提著槍,準備衝殺上去時,接我的卻是漫天的箭雨。我移動的速度雖然快。

但是,這箭雨,卻是席捲天地一般,我本沒有地方躲,而且,我又不能不保護像自己眼睛之類脆弱的地方,更不能離自己身後無遮無擋的戰士,所以,我的腳抬了無數次,都不得不收回來,先保護自己。

這些騎兵,就在離我面前六七十米遠的地方來來往往,盡情地潑瀉著箭雨,一波又一波,除了我這個明顯的目標之外,我身後的那些戰士,也被箭雨蓋了,慘叫聲一高過一。受到威脅的戰艦,也不得不慢慢地後退,這又把那些在水裡身上中箭的人,拋在了死亡裡。

等到這兩隊騎兵將她們帶的箭完,拔出她們的刀,怪叫著向我衝了過來的時候,我身上,盔甲連接處的縫隙裡,滿了箭枝。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旋即,提高了自己的警覺。因為,我覺到了,這支騎兵隊伍裡,有高手存在,她們,正混在普通騎兵的隊伍裡,準備向我發起進攻。

手裡的長槍一輪,頓時,將幾匹高速衝過來的戰馬的戰士掃了下馬來,接著,讓過那嘶叫的戰馬,我衝進了疾速衝過來的馬群中。順手的話,就挑了馬背上的戰士,不順手,便砸斷馬腿。鮮血,像雨點一樣,在我周圍十幾米直徑的一個圈子裡,四處紛飛。

等我長槍一頓時,另外一支騎兵,在遠處猶豫著,沒有決定是不是要衝過來。在我的腳下,幾十具死馬的屍體和更多的戰士的屍體,堆積著。受傷的馬發出的嘶喊聲和戰士缺胳膊少腿而發出的絕望的呻聲,響成一片。我的盔甲,溼淋淋、粘乎乎的塗上了一層鮮血,正順著甲衣向下滴。

“不要衝過來,不要再衝過來…”我心裡祈禱著,一方面,為了我身後的那些被箭得像刺蝟一樣正掙扎著爬向艦船的兄弟姐妹,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這些在我腳下,傷在我長槍下的這些敵人和馬匹。

但事與願違,只是稍稍猶豫了幾秒,遠處的敵人的指揮官手裡的令旗一揮,一隊五百人的重騎兵,再一次緩緩加速,然後,左右一分,再一次以弧形的戰線,向仍然站立在戰場中央的我衝了過來。

這一次,她們沒有箭,也許,她們覺得我這樣子穿盔帶甲的,箭傷不了我,所以,這次出的就驍騎,手裡都拿著一枝刺槍,藉助馬匹的高速,向我衝了過來,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手中的長槍一晃,恨不能立刻脫了身上的盔甲,和她們大戰一場。

等那些駿馬衝到我面前時,我每每在刻不容緩的裡,一槍接著一槍,將那些衝殺過來的戰士,一一挑下戰馬,或者,連人帶馬,刺殺在陣前。

這樣,只不到十分鐘時間,已經有二百多人,密密麻麻地倒在我的大槍所經過的一條不大的橢圓範圍之內了,血,已經浸溼了我的鞋子,但敵人卻越聚越多,而且,她們似乎只視自己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前仆後繼,勇敢而又魯莽地向我衝殺過來。

在我的視野裡,不再看到藍天,碧海,綠樹,黑土地,而只是有著數不清的敵人的騎兵,騎著駿馬,向我衝殺過來。我一次又一次,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地把槍尖送出去,等著敵人的騎兵把她們火熱的軀體送到冰冷的槍尖上。

然後,香消雲殞,偶爾,她們下的駿馬也不能倖免,這一仗,從天亮,一直殺到正午。一次一次,我向左邊或者向右邊挪移一些距離,免得血汙淹沒我的皮靴。

對面的指揮官,似乎下了決心,要將我格殺在這海岸線上。有幾次,我差一點就衝了過去,將那個指揮官刺殺了。

但是,總是從邊上,衝出幾個高手,一起格擋,化解了我的攻勢。讓我不得不退回到陣地中去,雖然仍是全身而退,但那樣的覺卻像是被人按在地上,飽打了一頓那樣的難受!她在考驗我的耐力,而我,在考驗她的耐心!

局面,有些僵持的味道。連續的揮舞手裡的大槍,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騎兵的衝殺,總是有時間的間隔的,所以,我忙裡偷閒,總能得到休息,所以,一直力旺盛,而那個指揮官的援軍源源不絕,也是越聚越多,但在這海岸線上,卻施展不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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