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是可以自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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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去大隊接受處理,然後去退押金?那簡直是去找死!要是真有司機傻到這種程度,那他離破產不遠了!
估計要不了幾天,他就要被警罰得家破人亡。既然不去接受處理,那錐筒的二百元押金,也就不會有人認領了,那個成本三四十元,和押金二百元整之間的差額…可不算小。
(也有的警察,比較聰明,他會在路邊施工單位放的錐筒行列裡,若無其事地拿出幾隻,放自己車上,那麼,那三四十塊錢的原始成本也不用出了…)要是我們的警察勤快一些的話,一天放它一兩百個…要知道,這玩意不是執法時罰款!
而是錐筒押金…這中間的微妙,我就不多說了,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有爭奪和腐敗。這是必然的事情,其實,支隊對這事情是清楚的,而且,大隊也有賬,就是吳海峰先給我看的那一本。
另外,大隊還有一本賬,卻是記著“真實的”大隊的幹警到底放了多少錐筒出去。這中間肯定是有問題的,而現在,這兩本賬本都到了我的手裡,等到他們一接到吳海峰的電話,首先是劉長遠,要發慌了,當然,後勤中隊的馬燕,也難逃責任。
但這有一個負面的影響…這影響了巡警大隊所有幹警的
際收入…放錐筒是有提成的。放一個錐筒,開一張押金條出去,那就有一份獎勵…這個,不能說的再細了,有教人犯罪的嫌疑。這是大隊幹警所有人的“睪丸”之一。我把它翻了幾遍。心裡也沒有底。
我去巡警大隊比較遲,所以,並沒有在這樣的一個遊戲裡,得到過什麼具體的利益,所以並沒有什麼顧忌,但,既然涉及到我工作單位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是百分之百的人。
而不是那壞的百分之二十…那麼,我在這個事情上,到底要怎麼辦才妥當呢?***“小何,你要常來看看我呀…關於這個事情,你去問一下小妃吧。”高書記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點了點頭,並沒有讓我把賬本拿出來讓他過目。我知趣的。和高書記告別後,去找小妃。小妃說她正在接待一省財政廳的一個領導。讓我下班後到她家裡去。
聽說我是從高書記那裡來的時候,小妃微微一笑,問我:“你有沒有帶一點點雀西縣的土特產給高書記?”我臉一紅。是呀,怎麼把這個事情忘記了?以前自己做高書記司機的時候,天天替高書記收“土特產”怎麼到自己的時候,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呢?
“不要緊的…”小妃示意我喝一點茶。她自己拿出電話,給高書記正在的駕駛員打了個電話,讓那個駕駛員過來,到她這裡,說是有點事情。
我忽然有一點不安…小妃,顯然比我教練多了,但我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事情剛說完,高書記的駕駛員就過來了,寒喧了一下,小妃從房間裡拿出了兩盒中藥來。我去雀西縣時間不多。
但這種藥卻以名貴而大大有名,我想不知道都難!每盒兩千多塊,兩盒市場價接近五千元。小妃說,何局從雀西市帶過來,送給高書記補補身子的,你送到高書記家裡吧!那個駕駛員答應,並且很快知趣地走了…想一想,我以前也是這樣…“不如意思…”我說:“錢,我會給你的。”小妃奇怪地看了看我,說:“小何,你見外了吧!什麼錢呀錢的?說到底,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這藥材,就算咱們能買得起,也捨不得買,不是嗎?實話告訴你,這東西也是雀西縣送的…我又沒有花錢。”
“這怎麼好意思?”我真覺得難為情了,小妃替我送高書記東西…本來,我也想帶一點東西過來送給高書記的。
但一想…是不是太見外了?就沒有帶,而且,就算我帶,估計也是很沒有出息地送幾百塊錢的真正的“土特產”而不會送這種兩小盒就值五千塊的名貴藥材。
而小妃這樣做,卻無疑是在明白地告訴我,雖然我和高書記很,但
歸
,領導就是領導,一樣有他的利益的追逐,一樣需要這些“意思”投其所好,他就更喜歡你。
(事實上,下次他見到我的時候,果然又熱情了許多。)“算了…”小妃一擺手,說:“我們還是說剛才的事情吧!”
“這個…”我點了點頭,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再高潔補償她吧。現在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其實,賬本我也不用看的!”小妃說。
“哦?”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不看呢?小妃接著說:“一點也不稀奇,事實上,大多數單位都有兩本賬的。甚至有很多本賬。一本是面向財政的,另外的,自己收著。這就叫小金庫。”
“不過,這個問題很複雜…事情可大可小,這就要看那個劉長遠的實力如何了,還有,要看這小金庫的錢是怎麼用的了“單單從這賬本不是放在那個馬燕手裡,而是在那個誰的…手裡來看,估計這個賬本的問題不是那麼大。
“警去年,一年
了近兩千萬的罰款,你算一下吧,要是一輛小車值十萬塊,
警一年的罰款就可以給市裡買二百輛!這裡面,跑冒滴漏,要說,才叫怪呢。
“你們單位的小金庫,如果不是隻有一兩人知道,那它無非有兩個用途:第一是巴結領導,第二,是改善幹警福利。所以,你要是跳出來查這賬本,必然刺痛某些領導的神經,還有讓所有幹警對你怒目以視。
“所以,你現在手裡拿的是一個馬蜂窩。你明白嗎?”我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只是我們沒有經歷過,它事實上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只要點一下,馬上就知道了。
“那…”我沉了一下,說:“我還是把它還給吳海峰吧。”小妃點了點頭說:“美國有一個總統里
,他喜歡批評政府機構,他說,政府機構不是解決問題的機構,相反政府機構本身就是個問題。
我們姑且不論它對不對,單單里這樣說,這當然不討政府官員的喜歡了,但他有個本事,就是他在猛烈批評的時候,哪一位官員都不會覺得,這批評是針對自己的。這就是藝術。”
“嗯…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有些太心急?”我問小妃。現在,我不再把小妃當成一個靠高書記的枕頭關係爬上來的一個小女人了,她真不一般。
“這個,倒也不是,不過,你這麼快把它拿到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關鍵是你表現出了你的勇氣,讓他們你覺得不好惹,不過,現在的機制,對於你的考核評價,以及升遷,主要靠與領導的關係。所以,你要常跑到市區。
而不是老是呆在雀西縣…這個,有些錢,就算我能撥給你單位,估計你也不好用它,所以,說不準,哪一天,你也會動腦筋要用這個賬本里的錢…
“你要是常往市裡跑,你總不會空著手吧?姐姐這裡的東西也不多呀!”小妃笑著說。
“嗯…“我點點頭,雖然我有點錢,但要讓我送給他們,還真的不甘心。
“空口說白話是沒有用的。”小妃強調了一下。她顯然比我更瞭解高書記。
“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說。孤男寡女的,確實不是很方便。
而且,如果高書記不象他表現的那樣大義凜然,那麼,他也不一定能容忍另外一個男人在他的情人房間裡呆的時間太久。
“好吧…對了,你可以讓那個劉長遠出去學習呀,考察呀什麼的,這樣,你就更輕鬆地把大隊的權力真正抓到手裡了。”小妃代了一句:“象這樣堂皇的理由,他們樂意,而且,需要錢的話,姐姐也能直接撥一點給你用。”我謝了謝她,告辭出來了,從麻雀市到雀西縣,也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等我回到了大隊裡,已經是半夜了,躺在
上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不是個味道。也許,我能!
我能把這些權力抓到自己的手裡,但是,如果,現實就是這般無趣,充滿了算計與…那麼,我呆在這樣的環境裡,是不是太壓抑了?我開始想著,要要雀西縣租一個房間。
以後,下班就到雀西城區去住,也多沾一點人間的煙火氣,而且,這樣的話,我的女人來了,也方便一點,在節前,並不好找這樣的房子,但是,我說了一聲之後,卻很快有房子找到了,總之,如果別人覺得有巴結你的必要,那麼,你辦許多事情都很容易。
甚至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也沒有妨礙一套新傢俬,很快地放了進去。…過年了,我也不能回家了,因為要值班。年三十的時候,我回家一次,買了許多年貨。倒是小妃提醒了我。
既然我對領導都要在過節甚至是去見一面,都不空著手,為什麼自己回家,看望生養自己的父母,不買點東西孝敬老人家呢。父母很開心。一方面是我極力討好他們,另外,也是他們為我目前的工作什麼的滿意…
這樣的雞蒜皮的事情太多了,數不勝數。真是怕過年了,有無數的頭,要我們去磕。有無數的臉,要我們去看…難免也要破費一下。甚至,連過
節的時候,吳瓊到了雀西縣,我新租的房子裡,和我
歡好,我也懶得多說了。
我發現自己真的慢慢地變得象自己曾經害怕過的那樣的俗氣了,勢利了…甚至下。我看過一個話劇,叫《陰道獨白》,裡面說:人們不去說的事情,它就不被看見、承認和記憶。
我們不說的東西成了一種秘密,而秘密導致羞恥、秘密和恐懼。我們說出這個詞,是為了我們可以自由的說,不再覺得羞恥…我有一點奇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