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很是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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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男人是在裝睡,曹偌溪有些措不及防。蝶翼形的睫⽑慌亂的顫動了幾下,睫⽑部還沾著晶瑩的淚珠,眸底明澈而又無辜。下意識的轉眸避開他的眸光,她不習慣示弱,更加不想因為淚水再次被這個男人冷嘲熱諷。
她那明明很脆弱,卻很倔強的轉⾝背對著他的模樣,讓他心底湧出一絲心疼。狹長而濃密的睫⽑顫動了幾下,桃花眼中湧出一絲複雜,霸道的命令,“曹偌溪,你轉過來。”曹偌溪不理他,只是無力的闔上眸子,快速的擦去臉上的淚水,不讓他看見。
傅野蹙眉,強行將她的⾝子板過來,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著她對自己對視。
曹偌溪的後頸昨天被木砸傷,此刻稍微活動一下便是疼痛難忍。無疑,傅先生噙著她下巴的動作弄疼了她。可清醒後的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堅強,再疼她也能咬牙忍下。抬眸,與他對視。
眸中一片清冽的堅強,收斂了剛才的脆弱和無助。
莫名的,傅野看的有些難受,他手指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幾分,“為什麼躲著我哭?為什麼不讓我看見?”曹偌溪微微一楞,然後冷冷的勾,“看見又怎麼樣?看見了你就能相信我是被陶純冤枉的?看見了又有什麼意義?”她淡淡的語氣,像極了他前晚的語氣。
傅野聽的眉頭挑起,眸光暗沉了幾分。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她為什麼總要惹的他很火大?一醒來就喊別的男人的名字,這會又用這種態度說話。他盯著她的眼睛,噙著她的下巴搖晃,咬牙,一字一句的問。
“曹偌溪,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口氣?”曹偌溪疼的想瘋,卻還是忍著。她心底還對前晚他說的話存有陰影,涼涼的勾,反問,“那傅先生希望我用什麼態度跟你說話?對於一個從來沒有信任過我,沒有在乎過我
受的男人,我應該用什麼口氣說話?”婚後的這段時間,她全心全意愛著他。她希望用自己的真心和行動來換取他的真心,雖然結婚才一個月,她並不奢望他很快能愛上她,可最基本的信任應該有吧?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樣,對彼此人品的信任總該有吧?
可…他沒有。
傅野被她的冷言冷語怒了,昨晚上的擔心和焦躁簡直是多餘,手指的力道更重了,眸底迸發出一抹怒火蹭蹭燃燒著。
曹偌溪下巴很疼,牽動的後頸更疼,額頭上的冷汗都滲了出來,只是她倔強的用一種冷淡的眼神回視著他。這一次,他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很失望。
傅野看著她的黛眉擰到了一起,再看額頭上那點點晶瑩的汗珠,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下手重了些。鬆手,她偏過腦袋,不再看他。
窗外,金燦燦的陽光穿透窗簾折進來。落在她的⾝上,能清晰的看見她後頸上淺淺的絨⽑,透明而又細膩。突然的,他的眸光一沉,她的後頸處有一明顯的淤青,淤青上面還混合著血絲,應該很疼吧?
他的手指去碰觸她的淤青,只稍稍一碰,她疼的縮起⾝子。
他原本膨脹著怒火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伸手從後面環住她,將她摟在懷中,語氣似是無奈,似是妥協,又似是憐惜,“弄疼你了?為什麼不喊疼?”曹偌溪見他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有些錯愕,只低喃道,“喊了又能怎樣?又有什麼意思?”傅野嘆息,不想再跟她吵了,只將她摟的更緊,鼻息間嗅著她⾝上特有的馨香,喃喃道,“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逞強?”偏偏她逞強的模樣,讓他有些心疼。
許是真的很累,曹偌溪在最初的錯愕之後,聽著男人慢慢均勻的呼昅聲,竟又睡著了。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伸手去摸包裡的機手,奈何⾝子被男人緊緊的摟在懷中,有些不方便動彈。摸索了半天,機手是摸出來了,可是還連帶著將包裡的起訴書給帶了出來,掉到地上。
傅野被驚醒,睜開惺忪的眸子,看見地上的起訴書後撿起來看了看,隨即問,“阮家動作這麼快?”曹偌溪冷笑,“這樣的速度大概正是你所希望的。”傅野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說話擰巴起來的時候,真是能嗆的他哪哪都不舒服。不過,他懶得跟她計較,眸底一抹精光閃過,問,“這就是你昨晚出現在店酒的原因?你想找證據?”曹偌溪淡淡的挑眉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菗回起訴書放回包裡,“不然呢?我可不像某人,沒閒情逸致跑來店酒跟男人吃飯。”傅野微微眯起眸子,這女人是在含沙影,在數落他前晚在店酒跟阮靜初一起吃飯,伸手
了
眉心,不由自主的道,“我那是為了工作。”曹偌溪不理他,而是想拿機手給藍子昊發信短請假,只可惜機手沒電自動關機了。將機手放下後,轉眸看著他,清醒了,冷靜了之後,總要詢問一下昨晚的具體情況,“昨晚上你怎麼會在這裡?”傅野隨意的躺著,薄被遮到
際,好⾝材一覽無遺。嘴角微微上揚,眸光暗沉,深不見底。
此刻,她是真的沒心情欣賞他的好⾝材,她看著他,挑眉抬起下巴,“問你話呢?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想要弄清楚昨晚的事情,雖然一時半會可能還查不出到底是誰給她下藥,但是多瞭解一點是有必要的。
她是坐著的,傅野是躺著的,所以以他的角度看,曹偌溪的下巴弧度很是優美,下意識的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中,琊魅的勾,坦白道,“當然是我救了你,給你當了很多次解藥。不過,在那之前是一個叫馮小暖的服務員將你
到我手上的。”曹偌溪在腦海中思索馮小暖這三個字,想起來了。馮小暖就是那天她幫著解圍的那個服務員,有些
嘆的呼出一口氣,真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善念,到最後反倒還是救了自己。這大概是就是所的善有善報吧。不過。在她完全失去意識前見到的藍子昊,後面怎麼又會遇到馮小暖?看來,這個問題還是要親自問問馮小暖。
隨後,她就掙脫了男人的懷抱,也不顧⾝子的痠痛,打算起。
傅野蹙眉,“幹嘛去?”
“起。”她淡道。
“幹嘛?”
“繼續找證據。”傅野看著她眸底的倔強,嘆了一口氣,從上起來,扳回她的⾝子,看著她的眼睛,乾脆果斷道。
“行了,這件事就給我吧。”曹偌溪正在穿內衣,雙手環到後面扣著內衣釦,聞言動作微微一頓,有些聽不懂傅野的話。
傅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桀驁不羈的語調裡竟難得的有一絲的柔情,“傻了?我說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給我。”曹偌溪蹙眉,“你幫我聘請律師?幫我找證據?”傅野不羈的挑眉,有些沒耐
,“總之,讓你別
心就別
心。問那麼多幹嘛?煩不煩?”他的脾氣一向都不好,曹偌溪沒有失望的時候願意包容,可心底有委屈的時候,也不願意順著他。⾝子一轉,躲開了他的兩隻大手,轉⾝淡然的口內衣釦,清晰的重複,“我的事情習慣自己
心,還請傅先生不要
心才對。請律師就不必⿇煩了,安市應該沒有律師願意接我的這場官司。”
“怎麼說話的?”傅野暴脾氣上來了,上前兩步,將她的⾝子再度板過來,“我傅野的女人攤上官司了,小爺我還不能心?你行了,少
心。”說完,不由分說的將長臂伸到她背後,幫著她扣好了內衣釦。還不忘揶揄一句,“逞什麼能?連個釦子都扣不好,還去
心官司的事?”曹偌溪懶得理他,只是轉⾝看見地上自己昨晚上那件破布一樣的服衣。隨即犯了難,昨晚上自己的服衣都被扯壞了,連衣裙已經皺巴巴的
本穿不出去了。
就在她犯難的時候,傅野一邊穿服衣,一邊不羈的道,“怎麼?走不出去了?剛才不是還倔驢一樣要走嗎?這會怎麼不走了?”曹偌溪狠狠的瞪著他,“你給我閉嘴!”傅野穿好服衣後,挑眉。突然覺得有個人跟自己這樣鬥嘴,也有趣的。他在進去洗漱之前拋下了一句話,成功的讓曹偌溪的怒氣熄滅了,“衣櫃裡面有新服衣,今早助理送來的。”聽著浴室裡面嘩啦啦的水聲,曹偌溪半響才回過神來,也不扭捏,去衣櫃裡面找服衣。那裡果然躺著一盒禮盒,打開看了看,是一條水藍⾊的長裙。看上去很精致,看了看尺碼。剛好適合她。她有些錯愕,是助理猜出她的尺碼?還是裡面的男人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