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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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名不見經傳的一屆平民到名動天下的東清國左相,從最開始無權無勢只能依靠小小的威脅皇帝來步入朝殿到位高權重能與東清國右相宮宸戔分庭抗禮,這一條路,雲止走了整整三年。這三年中的點點滴滴、風風雨雨,不僅僅是一個強大的過程,更是一個歷練的過程。
高山之巔,負手而立。白衣翩躚,風姿綽約。俯瞰大地,絕代而風華。
“左相,早朝時間已到,是否回城?”侍衛策馬上山,一躍下地後躬身而跪。高昂的聲音,響徹雲霄。
站在萬丈懸崖邊之人,聞聲轉過來。但見‘他’,身量纖修,筆直如竹。一襲銀絲繡邊的如雪白衣,飄逸渺渺,如夢似幻。昳麗容顏,華妙,美靨如畫。紅
畔,始終綻蔓著那一抹亙古不變的淺淡得宜之笑,如甲光向
輕靈而開。初升的燦爛明媚朝陽,璀璨的晨光更是無形中為‘他’周身鍍了一層熠熠的金
光芒。
侍衛抬頭,呼,徒然一窒。
整個人,霎時,痴痴愣愣的呆跪在原地,久久無法動盪。
雖然,跟在左相身邊,時已久。可是,還是每每被一瞬間的直視,輕易奪去心魄。
“回吧。”雲止看著屈膝下跪的侍衛,淺淺一笑。隨即,越過地上的侍衛便走向了不遠處的那一匹白馬。
今一大早,天還未亮,花千
突然收到‘百花宮’傳來的緊急消息,知道‘百花宮’出了事。於是,立即就要趕回去。可正準備出‘左相府’時,卻又忽的回頭,硬要她親自送行不可。如今,官道上那一襲妖冶紅衣,已漸漸遠去。旭
東昇,也該是早朝之時了。
侍衛片刻沒有反應,依然怔怔的跪在原地。
後方,已然漫步走到白馬邊的那一襲如雪白衣,一個利落的躍身上馬。
頓時,駿馬嘶鳴聲,響徹而起。侍衛聽著後方的聲音,本能的快速回頭望去。但見,那一揚馬鞭,箭一般下山而去的白身影,背影的輪廓如風瀟灑,白
的衣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優美弧度,竟是難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現今的‘東清國’朝堂,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左右’兩派。
一派,以權勢地位牢牢不可動搖的右相宮宸戔為首。
一派,以雨後筍般拔地而起的左相雲止為首。
近幾個月來,一向沉女
、貪圖享樂的皇帝——東申澤,竟一改往
裡的頹廢糜爛,每天準時上朝。文武百官,似隱隱在皇帝身上看到了未登基之前奮發圖強、志在朝野的那一個影子。然,多年來貼身伺候皇帝東申澤、如東申澤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的小太監——小鹿子,卻清楚的知道,皇帝這近月來,是比起後宮那些已經吃膩了、整天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人來,對看左相與右相兩個人在朝堂上相互爭鬥、針鋒相對更
興趣。
朝殿外,空曠、平坦、陽光灑落的場地上。
文武百官個個身著官服,穿戴整齊,神抖擻奕奕,容光煥發,陸陸續續前來。
一眼望去,還未進入朝殿,甚至才剛剛走在廣場上而已,便已分成了左右兩邊。中間,彷彿時時刻刻劃分著一條無形的線。
“李大人,聽說右相昨得了風寒,不知今
身體可有好些?”
“張大人,你聽誰說的?莫要無中生有的造謠。右相的身體,健康的很。倒是左相,身形瘦弱,可要好好的補上一補,莫要哪一天突然倒下了。”
“王大人放心,左相一心為國為民,有老天庇佑著,絕不會…”一路走向朝殿的途中,兩派人馬,因不痛不癢的三言兩語,便又見怪不怪的爭吵了起來。
忽的,太監高昂尖銳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徹而起,如夏夜驟然一聲驚雷,“右相到!”音聲未完全落,文武百官便已剎那間噓聲。下一刻,屬於右派的官員,立即直了
桿。那頤高氣使的神
,將對面的左派一干人,全都狠狠比壓了下去。再快速
上那行步走來之人,躬身一禮。
左派之人,見到右相宮宸戔,個個如霜打的茄子,哪還有人敢出言出聲?
這時,只聽太監那一成不變的高昂尖銳聲音,再次毫無徵兆的響起,如一道星倏然劃破天際,“左相到。”頓時,左派之人,原本微彎下去的
,倏然直
起來。再將對面的右派官員,全都狠狠一瞪。繼而,如
水一般,齊齊一致
上那行步走來之人,躬身一禮,“左相!”兩個字,齊聲洪亮,要的就是一種浩大的氣勢,誓要將右派比壓下去。
雲止淺笑點了點頭,示意全都免禮。
抬頭間,對上的,便是前方回身之人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幽垠黑眸。
宮宸戔向著雲止望去,三年的時間,自指縫間一晃而過,如歲月穿梭、指尖細沙。明明什麼也沒留住,可偏偏一筆一劃印刻上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
“右相!”雲止上前兩步,彬彬有禮的一拱手,畔嫣然而笑。
“左相!”宮宸戔也略一拱手,薄同樣淺笑。相對於兩派人馬的水火不容,為首兩人倒是‘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