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他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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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東清帝，本宮此次親自前來，還給東清帝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據說，雲止派往‘南靈國’的人，意外找到了當年‘南靈國’封府的一個孃。那孃，乃是從南靈國皇宮、太后身邊出來的…”花千行蹤飄忽不定，來無影去無蹤。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久久盤旋在東方卜腦海中揮之不去。

東方卜隨之起身，打開御書房緊閉的殿門往外走去…

當時，他就覺得雲止要封亦修和親此舉來得有些奇怪，可一時又想不個所以然來。

——怎麼也沒想到，封亦修竟有著這樣一重不為人知的身份——南靈國太后的親生兒子。原來，他與三國合作之事，那一個人早已知道。不過想想也不意外，若是她真的不知道、沒有一丁點察覺，那才奇怪了。看來，她已是決定站在宮宸戔那邊、要與他為敵了。只是，他開出的條件還不好嗎？她為何不肯進宮為後？

——將計就計，好一個‘將計就計’，且看最後究竟誰贏誰輸？

夜幕下，燈火通明的皇宮中。

東方卜獨自一個人站在朝殿的廊道外，仰頭望月負手而立。

腦海中的思緒，片刻間，已是千迴百轉。只是，最後的最後，卻獨留那一個人的身影長存清晰。

半響，東方卜轉身，慢步步入身後的朝殿。諾大、莊嚴的朝殿內，不管是龍椅、還是盤龍的金柱、鑲金的雕廊…在明亮的燭光映照下，都熠熠生輝、光芒奪目。只是，這樣的光芒之下，不知為何，只越發覺得寂寥而已。但想想也是，他的前半生，以得到東清國、登上東清國皇位為目的，不惜不擇手段。如今，皇位已經成功在手，再不用去達成什麼目的，自然也就有些空蕩蕩了。

不！

——雲止，他要她！

在這時，腦海中，隨之劃過一個異常堅定的信念。

東方卜在龍椅上落座下來，片刻，勾了勾。手不覺握緊龍椅把手，那是志在必得。

·右相府內，書房的屋頂之上。宮宸戔一把扣住雲止手腕，阻止雲止的離去。開口道，“今夜，別走了，留下來陪我。”雲止回頭望去，神波瀾不起，淡聲回道，“本相沒空。”

“難道，左相還有比陪本相更重要的事要做？”宮宸戔淺笑自身後摟上雲止身。

雲止心情不是很好，也當然不可能好。畢竟，宮宸戔什麼都瞞著她、也不跟她說，得她明顯覺自己被摒棄在外、一個人在那裡傻傻的白焦急，“本相覺得，任何一件事都比陪右相來得重要。再說，本相府內，如今來了那麼多的‘客人’，本相總不好怠慢了。尤其是，琳琅回來了，本相可想念…”他撫的琴想念的很…

“不許想，你信不信本相直接殺了他。”宮宸戔面一沉，直接冷聲打斷雲止的話。

雲止聽著，眸光一轉勾道，“你若敢傷他，休怪本相不客氣。”

“你竟然為了一個琳琅與本相這樣說話？”宮宸戔聞言，望著雲止的黑眸倏然危險眯起。同時，摟著雲止身的那一隻手猛然一把收緊，將雲止緊緊扣在自己懷中。

“右相，記住本相剛才所說的話，本相不喜歡重複第二遍。”雲止想不通，宮宸戔怎麼會與一個琳琅吃醋？她可從不記得自己有與琳琅如何的靠近。不過，覺著那一絲醋意，心情倒是略微好轉了那麼一些。話落，冷漠的掰開宮宸戔的手，再後退一步轉回身來。月光下的容顏，面上凝著一層顯而易見的漠然。

“你…”宮宸戔不覺慍怒，該死的琳琅。

“右相，本相告辭。”雲止說著，冷漠的一拱手，便一個轉身離去。

宮宸戔看著，沒有阻攔。半響，直到那一襲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幕下，才飛身下了屋頂。

雲止運輕功，一路飛掠返回左相府。這些年來，左相府似乎從沒有如眼下這般熱鬧過。今出皇宮與西飛揚告辭時，他還說明一早到府來拜訪。

·左相府內，空置的院落甚多，每個人都由管家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院落。

雲止悄無聲息的返回自己的房間，稍加清洗了一番後，想著花千葉的院落還亮著火光，便出門往花千葉的院落而去。白天沒來得及問的事情，晚上想好好問問。宮宸戔不說，可是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擔心麼？

“左相，花宮主前往了琳琅公子處。”院子門口，一名百花宮的婢女對著雲止回道。

雲止聽著，不免有些疑惑。這花千葉與琳琅，應該沒什麼情才是。淡淡問道，“可是為了什麼事？”

“剛才琳琅公子前去找左相，可回來的路上身體突然有些不適。管家原本想去找大夫，宮主恰坐在涼亭中飲酒看到，便親自為琳琅公子看看。”婢女一字一句回道。

雲止點了點頭，轉身往琳琅的那一府院走去。下午之時，琳琅的面便不是很好。

菊園內，琳琅的房間，花千葉為榻上的琳琅把了把脈後，在桌旁的椅子上落座，快速寫了一張藥方讓一旁的管家派人前去抓藥。對著琳琅道，“像今這樣的疼痛，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琳琅面蒼白，低著頭輕輕的點了點。

“以後，好好修養修養。”花千葉話語有所保留，沒說琳琅的病況。

雲止到來，恰見拿著藥方出去的管家。一邊示意管家按著藥方下去抓藥便可，一邊邁入房間內。目光，不緊不慢環視了一圈後，在琳琅蒼白的面容上稍做停留，對著花千葉問道，“花宮主，琳琅的身體如何？”

“左相也懂得醫術，不妨自己親自為琳琅公子把把脈。”花千葉一笑，並不答。

雲止聽著，微微思量了一下後，向著榻上的琳琅走去。

琳琅半坐在榻上，看著向著自己走近的雲止，就要起身下地行禮，“左相…”雲止阻止，在榻沿落座下來。如此近的距離，發現琳琅的面看上去更加蒼白，簡直找不出一絲血。

“左相，琳琅沒事，真的沒事…”琳琅搖頭，但說話間卻是忍不住一個側頭，咳嗽了數聲。本能一把捂住的手，骨瘦如柴。

雲止看著，伸手為琳琅把了把脈。

從虛弱的脈象上看…漸漸的，眉宇不覺一點點輕微皺起。

片刻，雲止收回手，再回頭望了一眼坐在桌旁的花千葉後，對著琳琅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琳琅止不住的連連咳嗽著，不想雲止為他擔心。又或者，面前之人怎麼可能會擔心一個區區的他？心底，不免有些自嘲，輕聲回道，“回左相，已經有半年多了。”雲止再一皺眉，原本還希望是自己把錯脈了，可從花千葉的神中卻是得到肯定。

琳琅呆在青樓多年，雖一直賣藝不賣身，可平裡也免不得要伺候客人喝酒或是其他。為了不挨打受罵，小心翼翼最是會察言觀。將雲止與花千葉的神收入眼底，再加上自己的身體情況，已然明白了一二。

·夜深，雲止與花千葉一道離去，吩咐管家好好照顧，不得有誤。

“不過一區區的琳琅，雲兒也不必太擔心了。”石子鋪就的小道上並肩走著，確定四下無人之際，花千葉淡笑著說道。還是‘雲兒’二字喚起來親切些、也舒服些。

“雖是萍水相逢，但我對這琳琅倒是喜歡的。”雲止淺淺一笑，當然此‘喜歡’非‘彼喜歡’。若是可以，自然不希望琳琅有事。

“這一種病，當年在‘北堂國’皇室倒是曾有過。那時，本宮的姐姐曾受現在的北堂帝邀請，前去過北堂國。不過最後，姐姐對這一種病也是束手無策。這一種病，很難讓人察覺。可一旦發作起來，差不多也就已時無多了。”花千葉淡淡說道。

雲止也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這一種病症而已，所以，剛才把脈才會有些不確定。此刻，聽花千葉主動提起花千，眸光轉間，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順口問道，“花宮主的姐姐曾去過北堂國？”花千葉點頭，“那時，姐姐也還小。不過，姐姐的醫術在那時便已很好，北堂兆親自前來相請。”

“患病之人，與北堂帝很親？”北堂兆乃是北堂國的皇子，能讓一個堂堂的皇子親自前去相請，可見那一個患病之人對北堂兆而言的重要。雲止聽著花千葉的話，狀似不經意的隨口一問道。

“北堂兆的親生母親，當年被北堂國先帝打入冷宮的皇后，你說親嗎？”雲止雖一直未親眼見過北堂兆，但對於北堂兆的一切倒是調查過。而也正是因為被打入冷宮，北堂兆與北景硫兩兄弟的關係才會那麼親，“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有些印象了。”調查回來的消息上，曾說過北堂兆母后的死因，只是她一時沒有聯繫起來，“這一種病，很是少見。這世間，好像自北堂帝的母后之後，便再未出現過，沒想到琳琅竟患了這一種病。”她眼下，也是束手無策。

“姐姐說，這一種病可以遺傳，等到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便會發作。但在此之前，本無從察覺。而有的人，即便患了，也一生不會發作。想來，也只能算琳琅自己倒黴了。”花千葉與琳琅並沒有任何情，對於一般的陌生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同情心，淡笑依舊。

雲止聽著，幾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對這病，她也是無能為力。隨即，話題一轉開門見山道，“對了花宮主，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你想問宮宸戔與本宮姐姐當年的恩怨？”花千葉停下腳步，肯定道。

雲止點了點頭，本來想旁敲側擊一下，可最後還是決定直接問。同樣的停下腳步，望著花千葉道，“對，我就是想知道這一件事，想知道當年都發生過什麼，為何你姐姐…哦不，我是說，為何你會那麼的恨宮宸戔？”遙想初遇，花千葉便是一心想要對付宮宸戔的。

“在本宮回答你之前，你能否先回答本宮，你是不是喜歡…宮宸戔？”

“這…”雲止完全沒料到花千葉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明顯怔了一下後，再微微一猶豫，毅然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隱瞞。

“那如果本宮說，宮宸戔他或許從頭到尾不過只是在利用你、算計你，絕不是真的喜歡你呢？”花千葉雖然已隱隱猜到，可親眼見雲止承認卻又是另一回事，淡漠說道。

“不，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月光下，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雲止的畔不覺劃過一抹自信弧度。

花千葉看著，片刻，繼續邁步往前走去。之後，步入湖畔旁的那一個涼亭內負手而立，望向夜幕下的湖泊。許久，“你真的想知道？”雲止隨之步入，在花千葉的身側站定腳步。點了點頭，一個字乾乾脆脆，“想。”花千葉聽著，又是半響的沉默。良久，望著前方道，“當年，姐姐與宮宸戔相識。那個時侯，宮宸戔還不是東清國的右相…”－－－－－－題外話－－－－－－再求月票。從明天開始，風華會恢復萬更，後面的那個高一定會以萬更持續下去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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