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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瞧清楚眼前的場景,慌亂地別開臉,掙脫尾巴的鉗制,手一揮,隔空照明的火把滅了,山裡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僅
口處洩進微弱的月光,但不足以照亮裡面。
“離遠點,”她沉聲說,“別捱過來。”白狐一怔,疑惑了片刻,還是要過去。
可沒等靠近,再次被定住。
眼前有什麼倏爾閃過,窸窸窣窣一陣過後,一隻手伸過來把她撈出去,對方只抓著她的肩膀,沒有觸碰其他地方,在出水的剎那間將外衣裹在她身上。
這夜裡,從山
回到小屋,白狐是被裹在外衣裡抱回去的,沐青一點都不溫柔,一進門直接把她扔
上,然後找了身衣服給穿著。
白狐穿衣服那會兒倒是省心,安生老實,穿好之後就不太規矩了,沐青一出去,她就胡亂地把衣襟扯開,一件一件地扒開細細地看,稀奇萬分。
以前從來沒穿過衣服,她不明白為何要在身上套這麼多層軟布,而且她對自己化形後的身體也好奇得很,想要瞅瞅到底什麼樣,於是兩三下就把外衣扒掉。
有的妖怪剛化形就是這個樣子,懵懂無知,苛責也沒用,他們習慣了本體,哪會凡人那一套,莫說穿衣了,不少妖怪化形後連走路都不會。
沐青推門進來就撞見這一幕——白狐全身上下只剩褻衣,雙腿半跪地坐著。
聽到吱呀的開門聲,白狐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動了下,尾巴高高翹起,不住地搖晃。她停下了扒褻衣的動作,抬頭看來,撞進沐青眸黑如墨的眼中。
端著熱茶的沐青僵硬如木頭,杵在原地憋了半天,斥道:“孽障!”白狐似懂非懂地瞧著這邊,偏了偏頭,似乎是在思索這兩個字的意思,一會兒,有樣學樣,口齒不清地說:“孽……障……”沐青當即沉下臉。。一人一妖的相處不大愉快。
白狐總是巴挨著沐青,黏乎得緊,沐青卻不願意與她有過多的接觸,打算讓她明早就離開,就故意冷落。可惜白狐沒眼,照舊一直跟著,由於不適應人形狀態走路不方便,她便變回本體在沐青周圍守著,不肯遠離一步。
白狐名喚白姝,她只知道自己叫這個名字,卻記不得怎麼來的,山中修行的子太過漫長,許多年的事早已忘記,連自己修行了多少年都想不起來了。
沐青是她見過的第一個人,救了她的命。
她趴在頭,側頭看著旁邊。
旁邊的沐青早已睡下,且睡前劃出一道結界,將她堵在內側,不讓之近身。
“歇一晚,明早自行離開。”因著在山裡被破了定身術,這次沐青特意將結界加強,白姝試了好幾次,當真是牢不可破,完全過不去。她抬起前爪又試了試,像拍在一堵虛空的不可跨越的牆上。
她把尾巴捲起來,胡亂地拂了拂,在結界上輕拍了幾下,還是過不去,折騰了一會兒,漸漸有些氣餒,但又沒睡意,她窩在被子裡翻來覆去,也不知何時睡著的。
下半夜的崑山風雪更甚,寒風凜冽呼嘯,簡陋的屋子不足以抵抗這樣的暴肆,好似隨時都會垮塌一般,直至天亮時分,風雪才漸漸停歇,萬物空寂。
沐青就是在這時候醒的,甫一睜眼就覺到不對勁,懷裡的溫熱簡直燙手,白狐蜷縮著,還用尾巴纏住她。
這孽障竟然再次破了她的靈術,睡了那麼久,她醒了才察覺!
亦在這時,白姝也睜開了眼,想都沒想就又化形,遵循本能地在她頸間蹭了蹭,還捱過去給她。
受到頸間的溼熱,沐青猛地把她推開。
白姝沒有防備,冷不丁被推開撞到了受傷的背,吃痛一陣。
沐青趕緊起開,咬咬牙,想訓斥兩句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修道這麼多年,哪經歷過這種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羞恥,即便是兩個女人,適才的行徑也未免太親暱了些,真是……
白姝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一臉茫,知曉這是生氣了,卻想不通為何生氣,狐狸
示好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這是天
使然。
她不明白沐青反應為何這麼大,覺到背後痛,便委屈地說:“阿姝……痛……”邊說,還邊推開被子朝沐青爬過去,沐青趕忙喝止:“別動!”好在這回她聽話,沒動。
“痛……”她又說,眉頭都擰到一塊兒了,不像是裝的。
她背後的傷是摔的,從懸崖上摔下去差點死掉,傷勢很重,要不是昨天被沐青搭救,早就一命嗚呼,現在傷口還沒徹底痊癒,剛剛又被重重撞了下,痛是肯定的。
沐青神情微動,念及她初初化形不懂人情世故,還是作罷,背過身,說道:“先把衣服穿上。”昨晚教過穿衣服,白姝趕忙把衣物套上,她分不清中衣外衣,胡亂往身上套就是了。
“穿了。”她討乖地拉了拉沐青的袖口。
沐青轉過身,瞧見她把自己亂裹一團,神情頓時複雜,憋了會兒,還是幫著理了理,然後運轉靈力給她療傷。
化形後的妖怪成長得快,一點就通,譬如白姝昨晚還不會說話,光聽沐青講,今早竟會說一些簡單的詞句了,而此刻沐青給她療傷,當靈力在身體裡運轉時,她便記下了,不等沐青收手就自行運轉起一股力道。
沐青驚訝,結束後立馬收回靈力。
白姝眨眨眼,不解地看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