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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塵請了不少名醫回來給明溪診治,可還是不管用,久積成疾,心病無醫,誰都無力迴天。

最後那些時,明溪終還是把東赤記起來了,她蒼白著臉抵在頭,虛弱到手都抬不起來,許是想同女兒親近一下,可連睜眼都覺得累。

東赤就漠然就站在前,始終隔著短短的距離,不會遠離,亦不會靠近。

明溪眼角溫潤微紅,那一刻是清醒的,良久,看著她說:“是我薄你……”東赤的目光聚在下,不知在看些什麼。

不多時,明溪死了,在她面前落了氣。

那時房間中只有母女兩個,她沒有出去喊人,沉默地守在前,直至有人過來發現了。

再後來,明溪下葬的那天,容月過來了,奉命帶她離開。

有人在哭,有人無言,有人聊表安

容月問,為什麼不搭理那些人。

“悶不吭聲的,沒良心的小崽子,這是在關心你。”東赤依然沉默地低著腦袋,過了許久,才回道:“不是。”容月擰眉。

她繼續平靜地說:“不是關心,是可憐。”第94章可恨那時的容月沒上心,不拿年幼的孩子的話當回事兒,不怎麼在意地說:“都一樣。”東赤神淡淡的,沒再開口,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之後,輾轉一陣子,東赤就到了容月手下,拜這人為師,由對方養大。

容月這人向來散漫,從來都不著調,身邊忽然多了個孩子難免不習慣,她其實不願意收養東赤,可到底還是把人帶走了。

二人的相處一直都比較冷淡,師父不像師父,徒弟不像徒弟,容月時常不歸家,十天有八天都在外面待著,有時心情好了,會提一包吃食回來,也不招呼東赤過去吃,只扔桌子上放著。

東赤不會主動親近她,也不會吃那些東西,見到人以後更是愛搭不理的,子孤僻,一直都難以相與。

這樣的子久了,竟沒有出現任何摩擦。

不知怎麼轉了,容月漸漸開始歸家,閒暇時候也會教東赤兩招,帶人出去轉轉。

白若塵時不時會過來看看,記著明溪的囑託,放不下東赤。

那陣子算是東赤的過往時光中,最自在可貴的時候,一切都很好,即使平淡,可比從前望不見盡頭的煎熬強多了。

那是明溪死後的第二年,東赤再次失手傷了人,奪了對方命,與之前那次一樣。

那人也是容月的徒弟,她名義上的師姐。這位師姐為人有些刻薄,素來嘴上不饒人,對她積怨已久,對她有諸多不滿,她本來不想動手的,可聽不得那尖酸的暗諷。

師姐拐著彎兒說,明溪是落魄的瘋子,她是沒人要的野種,親孃死了,就妄想背靠容月這顆大樹好乘涼。

她就殺了她。

殺人是天大的事,東赤應該慌亂害怕才是,可看著師姐在自己面前掙扎,神情變得恐懼,連求救的話都喊不出來,只能任自己宰割,東赤心裡竟無比平靜,她就那麼掐著師姐的咽喉,食著對方的修為,一點點加重手上的力道,面無表情地垂眼瞧著,從頭到尾都異常淡漠,彷彿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當這個活生生的人很快變得乾癟,再徹底化為虛無後,她才慢慢起身,而後淡然地離開這裡。

誰都沒有發現這個,亦無人察覺到不對勁,大家只當師姐突然失蹤了,一個個都在找,可始終找不到半點蹤跡。

東赤無法承受那麼多修為,又病了一場,虛弱了許多,但這次她沒再像頭一回那樣表現出來,而是一直忍著,硬生生捱過去。

再一年,她進入了護衛營,一步一步往上走。

容月在家待著的子愈發多了,對她還算照顧,即使嘴裡沒幾句好話,可待她還是極為不錯的,這人護短,自己再怎麼苛待容月都行,但絕不容許旁人欺負自家徒弟,還暗中給東赤鋪路。

同樣是混種,容月反對白若塵離白姝為儲君,但對徒弟,明著不管不顧,公然反對打壓,可實際上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論東赤做什麼,一概置之不理,以至於東赤在護衛營一路晉升,地位越來越高。這人知曉東赤不是純血的神狐族,可佯作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會去查證。

那些年師徒倆相處還算融洽平和,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的事發生,東赤按照容月給自己鋪的路,一步一臺階地走著。

如果不是容月在某一天帶回來個小寵,也許一切都不會變,還會按照既定的軌跡繼續,只是萬事總不如人願。

夜裡有些燥熱,東赤端著解暑湯去容月那裡,本是想聊表心意,卻不想撞破那麼不堪的一幕。

裡如此高傲的容月,竟也有那樣難以自持的一面,她跟另一個女子糾纏著,曲疊起雙腿頸溫存,儼然正難分難捨。

房門沒徹底關上,東赤就端著湯候在外面。容月知曉有人來了,可沒有管,那小寵也瞧見了東赤的身影,非但沒有半點羞怯,反而揚起媚態十足的臉,一隻玉白的手攀住容月的肩頭,在與門外的東赤目光相接的一剎那,還抬起腿環在容月身上。

東赤在外頭站了約莫一刻鐘,待到裡面完全安靜下來,才神漠然地轉身離開。

容月並沒有解釋什麼,亦無需解釋,她是神狐族的長老,養個小寵而已,輪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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